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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安顿好,阳华街成记旁边的铺子是我暂时的落脚处,我先走了,还要去看你大哥。”她没有把借住威国公府的事告诉他。 “我知道了。” 马车驶出老远,宁长渊还驻足未曾离开,宁臻和没有不舍,很快收回了目光,她改了主意,原是打算进诏狱瞧一瞧宁长顾,他马上就要启程流放,但是她又不想了,见了面说什么呢? 她叫马车停在外面,给一位侍卫塞了钱叫他帮忙把东西转赠进去就走了。 侍卫提着包袱,进了里面,他并未去诏狱,而是拐入一处屋舍内把包袱递给了里面的人:“大人,夫人并未进来。” 晏仲蘅放下拿倒的卷宗,眉眼划过一抹失落。 他接过那包袱,解开瞧了瞧,是一些包着的、耐放、抗饿的糕点,以及几身厚实的衣裳,还有一封信,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拆开了那信,信中也不过是寥寥几语提及最近之事,以及希望他保护好自己。 他把东西随意一推,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侍卫觑他脸色:“那属下便把东西送过去了。” 翌日,赵青玄与胡青、晏仲蘅三人相聚,晏仲蘅先前与耶律霄所提之事已经被应了下来。 “你当真要动手?”胡青沉默了半响问。 大安始终未曾赶尽杀绝的原因就是三部虽因内斗分裂,但万一逼急了三部共同联手抗击,只会两败俱伤,不是打不起,只是怕劳民伤财。 故而只得行招安之策。 “我已经上奏禀了圣上,不是我动手,是耶律霄动手,返程时耶律霄会撺掇赫连瞻在边境城反,所有的部署会传给我,届时围剿赫连瞻,放他出城一路驱赶至斛律,剩下的就交给耶律霄。” “赫连瞻一死,赫渠势必陷入内乱,圣上如何会放弃这块道到嘴的肥肉,斛律也要,大安也要呢?”胡青一针见血指出。 “耶律霄愿意让大安在斛律设置羁縻卫所。” 赵青玄点了点头:“话说你与嫂子是怎么回事?”他骤然把话车道了这上面,晏仲蘅怔愣了一瞬,沉默了下去,“我的问题。” “自然是你的问题啊,难怪我夫人与我说你迟早自食恶果。”赵轻玄恨铁不成钢。 “那后面呢?”胡青犹豫了一下问,“你还要再娶吗?” 晏仲蘅蹙眉:“自然不会,她气我颇多,我也知道当初纳妾一事没有思虑好,原以为叫妾室……诞育子嗣放至她名下,这样她便不会因为子嗣问题烦扰,却忽略了旁的。” 赵青玄冷笑:“哪个妇人愿意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若是我敢纳妾,我夫人都要把我给废了,你还不再娶,可惜人家都快再嫁了。” “什么意思?”晏仲蘅抬头问。 “今儿个我当值时听那都虞侯说,昨日淑贵妃办赏花宴,宴请名门贵女,为三皇子选妻,宁夫人也伴在身侧,都虞侯刚及弱冠,平时与三皇子来往颇深,淑贵妃似是有撮合之意。” 晏仲蘅骤然拧紧了眉,脱口而出:“不成。” “不成什么不成,哪能随你的意愿,你啊,一边儿待着去吧,前夫哥。”赵青玄颇为幸灾乐祸。 冰冷的眼刀扫了过去,赵青玄触及到他寒潭似的眼眸,忍不住噤声。 “确实不成,我们统领都有求娶的意向了。”胡青叹了口气,“先前在青州时我便发觉他有此意,眼下嫂夫人和离,第一个高兴的怕就是我们统领了。” 赵青玄惊讶:“傅泽?” 晏仲蘅脸颊绷紧,好友的话一刀一刀插进他心间:“她一个都不会选择。” “你怎么知道?“二人神情古怪道。 “我从未打算放手。”撂下这句话他就起身离开了,二人面面相觑。 铺子的开张远比想象的更难,一切事情都需要宁臻和亲力亲为,过去二十年她都算得上生活在云端,大多时间都是学习看账和打理庶物,为做一个合格的宗妇而准备。 而眼下除了看账本,别的东西却是完全不成的,她现在相当于是自立门户。 晏仲蘅寻到她时,正生疏又僵硬的与市集染料铺子的老板讨价还价。 旁边的大婶口齿伶俐、语气笃定,拉扯间大获全胜,比宁臻和唯唯诺诺的样子强势多了,可把她羡慕坏了。 宁臻和再次鼓起勇气时手腕却被攥着,她诧异回头对上的便是晏仲蘅阴云密布的脸色。 “大人怎么在这儿?”她震惊与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总不可能是巧合吧? “你便是……如此……”他哑口无言,想问她这样的日子真的会比晏府的日子好吗? “我怎么了?”她莫名其妙道。 宁府虽说不是什么高门,但也算是体面官家,但教养女儿也是颇为上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何至于在这样的地方自降身价。 晏仲蘅涌起一股无奈。 直接上前对那铺子的老板说:“这些我全要了,包起来送到阳华街成记旁边的铺子。”他精准说出地方。 他又转头,好声好气道:“好了,走罢,不必再耽搁了,我有话想与你说。” 宁臻和觉得他有病,莫名抽风,花那么大一笔银子送给她。 第45章 追妻中~你……不会有身子了吧?…… 钱都付了,砍价也不可能了,宁臻和吐出一口浊气,抱着一堆染料把气憋了回去,随着他离开了摊子,走到一侧:“怎么了?” 二人虽然和离,但还不至于跟生死仇敌般见面就眼红,况且这一和离,身份阶级就拉开了,他仍然高高在上,稳坐高台,漠视众生。 而她却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官老爷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顶多宁臻和对他的一些行为了然但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你……很缺银子吗?”他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宁臻和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说:“没有。” “那为何要同那摊主拉扯。”他蹙眉问,显然很不理解。 宁臻和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您便不必管了,方才您要与我说什么?” “昨日你进宫,淑贵妃与你说什么了?”他漆色的眸子宛如漩涡一般静静凝视她。 宁臻和了然:“你放心吧,她没与我打听关于令妹的婚事,我没那么多嘴,我于政事一窍不通,多说多错。”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人并肩行走,这摊子离她的铺子距离不远,宁臻和站在她铺子前大大方方:“我铺子到了,大人可要进来看看?” 她也就是客套话一说,成婚第二年时,她无意得知,晏仲蘅本人并不喜同些商户打交道,商户大多圆滑市侩,谄媚而谋利多算,刚正古板的晏大人最是不喜这一套。 她笃定晏仲蘅不会进去。 “好。”宁臻和笑意一滞,假笑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