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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府的人在城外迎接。 傅泽下了马,与始终在马上的晏仲蘅对视,不卑不亢:“末将傅泽,见过参政大人、见过国公爷。” 晏仲蘅面无表情,视线投递给后面那二人,顺义王赫连瞻与顺安王耶律霄仍然在马上一动不动,耶律霄想下马,赫连瞻却拦住了他,未不可查的摇头。 “进城罢。“晏仲蘅调转马绳缓缓道。 蛮人被安置在扬州的驿站,周遭有重兵把手,当日,知州府设宴招待他们,宁臻和也要与晏仲蘅一起前去。 席上,那蛮人颇为豪放,且行止无礼,众人皆面面相觑,赫连瞻突然道:“我们归顺大安陛下,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晏仲蘅平静道:“给诸位封异姓王已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自古有女子和亲平定两国矛盾的习俗,又听闻大安美人无数,不然叫你们这儿的女人来和亲罢。”赫连瞻哈哈大笑。 在他们眼中,异姓王是他们该得的封赏,归顺是大安求着他们的,自然是要再付出些什么。 晏仲蘅拧起了眉头,众人皆是愤愤不平。 赫连瞻玩味道:“本王瞧晏大人的妻子便不错,好女二嫁,为国身先士卒也是一桩美事。” 第38章 开始追妻6夫人以为是傅将军帮了她…… 本在席间低头吃吃喝喝的宁臻和猝然被点名,简直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抬头时嘴巴里的点心还没咽下去,闻言吓得噎了一瞬。 中原女子大多柔美,肤若凝脂,腰身婀娜,好似玉柳弯枝。 赫连瞻眼神轻佻的扫过宁臻和,他的身边趴卧着一只狼犬,呲牙咧嘴,喉间发出凶猛的哼鸣,赫连瞻召旁边的小厮拿一块生肉过来。 谁曾想,小厮刚端着盘子过来,那狼犬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了小厮的肩膀上,把他扑倒在地。 众人皆吓了一跳,傅泽用桌上瓜果不停投掷,妄图喝退,赫连瞻不仅没有丝毫歉意还哈哈大笑。 最后傅泽还是抽剑才吓退那狼犬,饶是如此,那小厮也被硬生生咬下一大 块血肉,而那小厮也奄奄一息,血流了满地。 赫连瞻却视线流连在宁臻和身上,也不知是有意折辱还是真的见色起意。 无论哪一点都当众打了晏仲蘅的脸,知州脸色青白,显然是被刚才那一茬吓着了,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犬,赶紧叫人把小厮抬下去,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 “顺义王僭越了,此乃失德之举,谨言慎行。”傅泽忍不住出言警告。 蛮人道德感低下,赫连瞻本就是弑兄上位,顺其自然继承了兄妻做王后,什么失德僭越,压根没这概念。 赫连瞻不以为意哼笑,却没再说什么了,不知道心里头打着什么算盘,耶律霄探身:“过了吧,中原人讲究什么伦理纲常,你这不是打他们的脸。” “过什么过,是他们求着我们归顺。“赫连瞻眼中冒着精光,宛如一匹饿狼缓缓与晏仲蘅对视。 众人皆是瞧着他们夫妇的好戏,瞧他们怎么让这场戏落幕。 远道而来是客,又带着交好的心思,处理不好难免会落人口舌让圣上怪罪。 “顺义王这狗当真是凶悍。”晏仲蘅突然道。 赫连瞻拍了拍身边的狗:“我这狗可是战场上食人肉、喝人血淬炼出来的,与一般的狗可不一样。” “哦?难怪顺义王如此宝贝,只是狗吃再多的人肉,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不过是个畜牲罢了,上不得台面,从州。” 从州拱手:“在。” “把狗牵下去罢,在座多是官眷,莫要吓着才好。” 众人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捂嘴窃笑,赫连瞻虽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畜牲”二字也明白他是在骂他的狗,顿时沉下了脸色。 从州靠近那狗,一双狼一般的眼睛中冒出炯炯光,做出一副防备和准备攻击的模样。 ※ 如?您?访?问?的?罓?阯????抪?業?不?是?ì???????€?n????????????????????则?为?屾?砦?站?点 赫连瞻胸膛起伏几瞬:“你是哪儿的东西,也配碰我的狗。” “王爷,大安律法言,若有畜牲暴起伤人,当即处死,天子犯法亦要与庶民同罪。”从州抽出了随身的刀,平静道。 赫连瞻冷眼瞪着他,拍了拍狗的脑袋,任由从州带着离开了。 宴席结束后,威国公气的脸都红了:“这些余孽实在猖狂,尤其那赫连瞻,乃是三王中的刺头儿,竟敢如此羞辱……” 晏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臻臻,你莫要往心里去,索性这不是在京城,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宁臻和笑意勉强,但心里还是有余气,一路上垂着头也不怎么说话。 晏仲蘅自然也生气,但好在他还分的清轻重缓急,率先安慰了妻子:“你放心,我定不会轻轻放下,不会白叫你受这个委屈的。” 寻不到出气口的宁臻和瞪着他:“若非你,我怎会这般羞辱。” 晏仲蘅哑然:“我……这与我……” 他憋了半响,到底没说什么,他知道宁臻和想说什么,若非他不愿和离她又如何会受这般委屈。 生平第一次,晏大人有了挫败感。 夜半,银月隐于乌云后,月华如练,倾斜而出,驿站的屋顶上掠过几道身影,随即悄然落地,正在门口拴着的狼犬卧着睡的酣然,屋内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 黑影笼罩在狼犬的身上,原本警觉的狼犬却毫无察觉,纹丝不动。 翌日,赫连瞻横冲直撞,站在国公府前喊叫,管事的上前询问,却被他一脚踢在肩膀上飞出了老远。 从州前去禀报时晏仲蘅一脸平静:“知道了。” 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威国公:“仲雪,正好,外面那和赫连瞻正嚷嚷着什么欺人太甚,要一名换一命,胡言乱语,当街伤人。” “哦?谁伤他了?在这儿闹什么?” “不是伤他,好像是伤了他的狗,他那狗的嘴好像被缝上了……老实说是不是你……”威国公试探询问。 晏仲蘅拧眉装的很惊讶:“什么?竟有此事。” “不是你?”威国公这下莫名其妙了。 二人说着来到了门前,巡检司的人正围着赫连瞻,防止他暴起伤人。 “顺义王这是什么意思?”威国公摆出了架子沉声问。 赫连瞻宽脸扭曲:“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把我的狗的嘴缝上,今早我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中原人,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威国公诧异,他摸了摸胡子:“此言差矣,顺义王如何证明这狗的嘴是我们缝上的。” “还能有谁,你说呢?晏大人?” 晏仲蘅平静道:“我确实不知,我昨夜一起在寝屋,我妻子和下人皆可作证,顺义王,有空在这儿发疯还是回去好好查查罢,而且,那狗喝了人血,确实留不得了。” 赫连瞻一口郁气憋在心中,周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