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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有些发颤,随即把手覆上自己平坦的腹。 还不待她细想,耳边只听“喀嚓”一声响,瓷杯忽然在她脚旁摔得粉碎。 阮窈一愣,下意识抬起头,半刻前还含着笑的人此刻身子僵直,面色白中泛青,唇畔还有猩红的血丝徐徐淌下。 变故让人措手不及,与此同时,霍逸身边一名将士猛然拔剑,将长剑横于他颈侧,一双眼几乎瞪得快要鼓出来。 “家主并非要害世子性命!请世子随家主去盛乐……” “……休想。”他的声音都在发颤,眸中随之燃起两团怒火,哑声道:“我父亲……绝不会受威胁。” 席下兵卫纷纷欲拔剑上来护他,然而同样中毒的人并不少。且见他受制,剩下的人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疯了不成!”霍逸的侍从在震怒之下厉声直骂:“何氏眼下已经反了,这群人只知争权夺利,你不与他们划清界限,反倒要为虎作伥!将军要是出了任何事,你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抵偿罪过!” 厅中霎时剑拔弩张,又有数个穿着官员服的人持剑从宾客中跳出,二话不说便砍杀起来。 阮窈亲眼见到不知是谁的半只手臂被削得几乎飞起,鲜血喷洒进酒坛中,腥气四溢。 霍逸中了毒,又为人所制,五指却仍在竭尽全力挣扎着想要去拔剑。 身后用剑胁迫着他的男人双目通红,手虽在发颤,却半丝也不退让。 阮窈眼睁睁看着他命在旦夕,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眼睛很快移向自己手旁的碗碟。 这时,不知是谁在混乱中大喊一声:“这女人和裴璋有关系!一起抓回去!” 卫晖本在混战中,闻言立即抽身,飞速护在她身前。 霍逸眸光闪了闪,然后缓缓闭了闭眼,继而十分艰难地对那将士说:“此事……与女子无干……放她走。” 将士牙关紧咬,冷声道:“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偏偏来平叛的人是裴——” 话音未落,看上去一直奄奄一息的霍逸猛然向一侧倾身,几乎快要俯到地上,脖颈却就此脱出长剑的围困。 他的贴身侍从也反应极快,即刻逼身上前护住他。 下一刻,阮窈身子被卫晖重重向后扯。 霍逸抬目四顾,似乎想要抬手拭去唇边血渍,却没有力气抬起手。紧接着,他眸光遥遥落在阮窈的脸上,嘴唇动了动。 喊杀和刀剑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她却从口型看出,他说的是“走”。 方才那些话她听得明明白白,这些叛军设法乔装成官员混入酒宴,甚至还在餐食中下毒,再去威胁驻守在盛乐的长平王。而胡人昨夜大败退走,此刻军营中必然也在庆祝,他们被围困在这府邸,只怕一时半刻间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他会……死在这里吗?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即刻就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她。 阮窈眼前一片模糊,很快就再望不到屋子里的景象。她被卫晖抱上一匹马,紧要时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他急急上马,马鞭落如惊雷。 城楼下仍有兵守,此刻却也不知究竟是友是敌,卫晖马速极快,直直冲出。 夜风沉沉刮着,天穹黑云欲压,护城河里还浮着昨夜大战后的血水。她鬓边的发丝被高高吹起,眼睛也被刮得几乎难以睁开。 马匹向着军营的方位飞驰,谁料跑出城楼还不出数里,他们就被一支军伍所逼拦下。 夜色浓郁,阮窈瞧不清楚来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生怕撞上叛军,即使火把的光亮渐渐覆上她,她也不敢抬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卫晖同样也浑身都紧紧绷着,却还是死守霍逸之令,抬起手将她护在身后。 直至透过亮光看清彼此所穿甲胄的制式并无二样,他怔愣了一下,继而在兵马中央望见一个人。 “在下是霍将军麾下的将士……”卫晖立刻下拜,语气急促,很快就解释清楚来龙去脉:“请大人出手救应!” 话音落后,马上的人没有出声,而是略一点头。很快,身后的兵马听令于佐官,迅速向着城池赶去。 尘埃被马蹄高高扬起,迎面扑来的夜风忽地让阮窈感到瑟缩,不知是因为今夜连番变故,还是她心底此时越来越浓重的不祥预感,一股凉意从足心升腾而起,渐渐淹没了她。 四周骤然安静无声,空气也仿佛沉凝住了,像是即将要落下一场狂风骤雨。 眼前人着了一身暗色的衣袍,高高坐于马上,墨色的发丝也被狂风吹起,一言不发。 卫晖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犹豫过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这……是将军的侍妾。在下奉命要将她送去军营。” ? 如?您?访?问?的?罔???????抪?页?不?是??????ū???é?n?②?〇?2????????????则?为??????????点 裴璋沉默已久,忽而极轻地笑了一声,却只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侍妾?” 与此同时,一直紧紧倚靠着卫晖的阮窈忽然一把拽过缰绳,猛地翻身上马,良驹像是离了弦的箭,顷刻就狂奔而出。 第79章 “可见连孩子也不喜你……” 阮窈并不觉得,裴璋会再一次放过她。 自己那时候假意求欢,还把他衣衫不整地锁在灵堂后面,然后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他怎能不视此为奇耻大辱,心里必定也恨极了她,再也不会听信她的任何一个字。 就算她当真身怀有孕又如何,难道他会是什么怜爱孩童的人吗? 军营就在城外的西南方,她必须要寻到阿兄,绝不能就这样被他抓走。 阮窈不自觉屏住呼吸,握着缰绳的手直发颤。她双腿不断挤压马腹催促,方才胃里还翻涌着想要作呕,这会儿腹中又一阵一阵地发紧。 然而不等跑出多远,忽然有什么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她下意识就低伏下身,紧接着,一支锐利的羽箭夹着疾风射来,随后是一声锐物刺穿皮肉的闷响。 手心里全是绵密的细汗,她心脏陡然缩紧,继而愈发疯狂地跳动起来。 想象中的痛楚并未来临,可身下的马却因为吃痛而仰头嘶鸣,猛然一抬蹄,狂躁地要将背上人甩下。 阮窈惊慌中再握不住缰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狠狠向后栽去。她抬手就想要护住头,可很快却被另外两只手给接住。 重云扶着她的手也有点发颤,而她红着眼,动了动唇,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就被一股力量给猛扯了过去,随后一阵晕头转向,强硬无比地被人抱到了马上。 连续的簸荡中,她对上了裴璋的眼。 他颈侧有两根青筋正在隐隐跳动,漆黑的眸底掺杂着几欲把她拆吃入腹的怒意。熟悉的苦药味也疯狂涌入她的鼻端,让她腹中的抽痛更为猛烈。 “我说过了,”裴璋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在她耳旁,阴沉的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不必逃。” “不逃,等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