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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阮窈呼吸一滞,不由得攥紧了手,暗暗咬牙,在心底里愤愤咒骂了他两句。 谁想他忽然微微俯下身,气息陡然间与她拉得很近。 她余光仍能扫见屋外明丽的天光,不由愣了愣,这才发觉二人说话的间隙,外围的侍女早就退下了。 阮窈立即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能万般无奈地如往常一样踮起脚,仰着脸去吻他。 可她当下颇有几分气愤,唇齿间又如何会有温柔缠绵之意,而是像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唇角啄了啄,便想草草结束这个吻。 裴璋却不许。 他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再次低头吻了下来。 阮窈唇齿被他撬开,被动感受着他慢条斯理地侵入。他舌尖轻勾着她的水润,乐此不疲地来回探索。 她被吻得身体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却仍迷迷糊糊间想着其他更为重要的事。 得找个机会,尝试去寻一寻谢应星。 倘若阿娘与阿兄当真身在洛阳,他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且除此之外……阮窈也很是想念他。即便只是见上一见,也是好的。 至于裴璋…… 他就这样把她安置在宅院里,与养只雀鸟又有何分别。自己从前也是官家女,凭何能甘心被他这样不清不白地对待,更莫要说她向他苦苦哀求的东西,他连给也不愿给。 假如裴璋哪日起了兴致,非要与她同床共枕,失贞便罢了,万一不幸有了身孕,那往后怕是再想另嫁都难。 算计他不成,反把自己赔成了外室,真不如一开始便去给霍逸当妾算了。 虽说她实在是不甘,可心中的惧怕到底逐渐盖过了从前的不服输。 阮窈惧怕自己会就此成为一个无名无姓之人,终身都一无所获被留在裴璋身边。 庭院深深,楼台高锁。 “……嗯” 唇瓣上猛然传来一阵刺痛,阮窈不由哼出声来,恼怒地睁眼看向面前人。 属狗的吗? 谁料裴璋好似根本不曾闭眼,而是微一蹙眉,黑沉沉的眸望着她,一丝笑意也没有,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窈娘,”他的唇舌退了出去,话语中含了几分不悦,“为何分神?” 这样近的距离,乍然对上这双深如寒潭的眼,阮窈心底里浮起的并非羞涩,反而觉得自己像是某种陷入罗网的猎物。 二人唇齿相贴,倘若他动情,她便止不住地羞恼,唯恐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可他不动情,她却也会感到焦躁不安,生怕自己何处未曾做好,会再次惹恼了他。 阮窈打了个寒战,眼睫也颤了好几下,强忍着古怪再度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而这一回,她极尽讨好。 室内逐渐又响起令人耳热的水声,直至她唇瓣被吻得发红,裴璋才饶过她。 * 一夜秋雨霏霏,微凉的晚风吹拂起落。翌日清晨,落叶便坠满了庭院。 裴府例规森严,天刚蒙蒙亮,众多家仆就默不作声扫尽了秋叶。偶尔风过再卷起几片,很快便又被人拾走了。 “等伯玉此次归家,定亲一事,再拖不得了。”裴老夫人一头银白的发丝,精神却矍铄,“父母教,须敬听。你总归是他的母亲,须得想着法子多规劝他。” 坐于下首的女子闷不吭声听着,姣好的眉目中继而浮上一抹愁色,只得无奈道:“母亲属意于温二娘,可伯玉似是并无此意,妾身也不知该如何办。” “此言差矣——”老夫人语气微沉,面色更透出几分不怒自威的冷厉。 “伯玉既是家主,合该要娶一名品性才情拔尖的世家女为妻,否则便是违天悖人、有忝祖德,如何能够向全族交代,外人又该如何看待裴氏?” 这番话说得极重,下首原本坐得好好的美妇陡然一颤,面色微微发白,竟是话都不敢接了。?????发?佈?業?i???u?ω?é?n?②???????????????M 裴老夫人瞧见她仍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愈发忍不住皱眉,只觉再多看一眼都是徒添火气。 说来也实在荒谬—— 伯玉幼时便像极了他父亲,处处无可指摘,却偏生也与他父亲一般,姻缘难全。 当年裴筠及冠,着了魔似的非那女子不娶,虽说是如了愿,种种内因却不足为外人道,最终还不是落得个连理分枝的下场。 而后所娶的续弦,相貌更是有几分相似裴璋的生母,她每每见之,心中都古怪得很。且这继室性子生就怯懦,比之从前那个有过之而不及,更遑论是撑起门楣。 她这长孙倒不似父亲那般胡来,却是连娶都不肯娶了…… 老夫人无声地连连叹气。 室内刚静下一会儿,外头的侍女进了房,轻声通传道:“老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裴璋离开洛阳时,尚且是冬日。如今一转眼都入了秋,族人如何能不惦念着。 满目秋光中,一道清瘦如鹤的身影抬步而来,面容因着车马劳顿而略显苍白,慢条斯理向着二人行了礼。 建康崔氏的变故,在洛阳早早就传了个遍,无人不知。外人兴许不懂得内情,裴岚却在回府后哭了好些日,直到前不久才渐渐平定下来。 裴老夫人因此而斥他行事失之仁善,随后话锋又逐渐转到了当年与温氏女退婚一事上。 只是不论她如何说,裴璋都温和而安静地听着,眉目间一丝不耐都没有,“祖母教训的是。” 裴老夫人自觉无趣,饮下茶水顺了顺气,也不愿再白白多费力气。 她这长孙与他父亲裴筠看似性情是一温一冷,实则骨子都里是一脉相承的孤行己意。 为今之计,唯有她来日入宫去求一求陛下,给裴璋金口玉言指一门婚事才是。 * 裴璋自祖母房中出来,神色自若地向父亲所住的楼阁走去。 行至半路,他远远便望见了裴岚。 两名乳娘抱着一双孩儿跟随在她身后,大抵是要去向老夫人问安。 “堂姐。”裴璋向她颔首,嗓音温和,仿佛当初在建康时,二人从不曾有过龃龉。 裴岚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本就消瘦的脸愈发显得毫无血色。她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强笑了一下,伸出手来,作势要将孩儿抱到裴璋面前。 谁想还不等靠近,原先在乳娘手中乖顺的幼儿忽地嚎啕大哭起来,小脸皱巴成一团,瞬时间涨得通红。 “小公子许是有些认生,还请大公子勿怪……”两名乳娘颇为尴尬,裴岚神色也是一僵。 裴璋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温声道:“无妨,堂姐且去吧。” 裴岚应了一声,低下脸去,匆匆抬脚离开了。 他垂眸缓缓抚平衣袖上的折痕,并不奇怪于裴岚的转变。 她失了夫君,却终归是裴家的人。倘若想要庇护一双稚子,自然而然便会依附于这府邸里有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