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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的衣上有极淡的酒气,及熟悉的清冽松木香。她鼻子很灵,瞬时间就意识到了抱着她的人是谁。 霍逸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被认了出来,于是微俯下身,贴在她的耳旁,低低说了句,“不许出声。” 阮窈无奈点头,含糊着向他求饶,“郎君,我知错了……” “我问你。”他将她的身子扳正,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嵌进怀里,“你如今同裴璋是什么关系?” 二人身体相互贴合,四周一片昏暗,阮窈能望见霍逸亮得惊人的眼瞳,正目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救过我一命……”过于亲密的触碰令她不禁蹙眉。 阮窈小声答着话,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霍逸冷笑连连,手掌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丝毫不肯松,“那我呢?我于你就不曾有过救命之恩吗?你若是知恩图报之人,也该先报我才是!” “痛、好痛……”她有意细细吸了口气,把三分的痛喊成八分。 他闻声卸去力道,双手继而软了几分,嘴上却恶狠狠说道:“你知不知道,裴氏家风严明,他不但无法娶你,便连妾室都不会纳。你不愿嫁给我,竟甘愿去为他做外室?你当真是疯了不成?” “我……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你莫要管我了……”阮窈蹙着眉,语气中带上了恳求,这一回并未再说谎话。 霍逸扯了下唇,看上去全然不信,也并无耐心和她辩下去,沉声道:“你先跟我走。” 阮窈如何肯,眼见服软无用,二话不说便抬手推打他。 可霍逸是武将出身,二人力气太过悬殊,他简直像座巍峨的山,被她打到仿佛也不觉痛,反倒冷笑出声。 扭扯中,屋外廊道的另一端忽而响起了脚步声,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 来人不止一个,为首之人的步伐声犹为沉稳,阮窈最是熟悉不过。 她心跳得一下比一下重,慌乱之中忙不迭攥住霍逸的衣袖扯他,“你、你快走!” 他却轻嗤了一声,长眉微挑,仿佛遇见了什么极有兴味之事,身量一动不动。 不轻不重地叩门声很快响起。 “窈娘。”裴璋在外温声唤她,隔着道门,仍打得她的耳朵一个激灵。 阮窈死死咬着唇瓣,心中恼怒至极,暗恨霍逸此人当真脸面都不要,更丝毫不顾及她的名节。 裴璋虽则性情清冷,却到底有着君子的做派和修养,哪会这般死缠硬磨,就是不肯放过她。 既如此…… 她猛然挣开原先攥扯霍逸的手,扭身欲往房门处跑,急声向裴璋呼救:“公——” 可霍逸的反应远比她料想更快,长臂一伸便将她揽了回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甚至还低下脸来,在她发间嗅了嗅。 他的话语低沉,带着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嗓音不大也不小,恰好足够令门外之人听见。 “窈窈,你要去哪?” 下一刻,木门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道人影,身形笔直如竹,画舫上流光溢彩的灯影映了他一身,只显得这双黑漆漆的眼如同一池死寂寒潭,深不见底。 重云与一名医师模样的人则跟在裴璋身后,察觉到气氛有异,二人都默默低头回避。 “你松手——”阮窈慌里慌张地胡乱推了霍逸几把。 她挣扎剧烈,他总算松开了些,却又有意无意地勾扯着她的衣袖。 “我若不松,你又待如何?”霍逸置若罔闻,语气颇有几分散漫,却并非望向她而说,反倒朝裴璋勾了勾唇角。 裴璋并不理会他,眸光转而落在二人交缠着的衣袖上,神色很静,嗓音凉而淡,“窈娘,你来。” 阮窈硬着头皮去掰霍逸抓着她衣袖的手,料想先前那些事是瞒不住了,心中实在恼怒,可当着裴璋的面,又不得不作出楚楚可怜的无辜之态,强压着火气小声道:“世子一表人才,自有诸多女郎心仪于你,又何必这般行事……” “旁人心仪我,与我心仪你又有何干系,何况你本就该属于我。”似是被她的话激出了气性,他脸色也阴沉下来,话里带着浓厚的火气,“这是你欠我的。” 可她分明是个人……而不是物件。 她不明白霍逸的执念从何而来。兴许他是天之骄子,不能忍受数次被她蒙骗,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从无害人之心。 若只是为了皮相,那他又能有几分真心。 见阮窈沉默不语,霍逸忽而又底下头来,话里带上了几分促狭,在她耳边低语:“你与他可曾有过……”他低笑了声,“不过此人瞧着便一副体弱之相,你当真喜爱他?”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很快脸颊就发起烫来,羞愤地抬头望向他。 正在此时,一支羽箭自门边急急射来,几乎是擦着霍逸的耳边而过,狠狠钉入窗槛之中。 箭尾犹在震颤不已,随即阮窈眼睁睁望见重云再次抽箭搭弓。 裴璋面上并无什么表情,黑沉沉的眼里也没有一丝温度。 而这一次,箭尖对准的,正是霍逸攥住她的手臂。 第21章 凡事皆有代价 霍逸眉头紧拧,眸光霎时间凌厉起来,怒声道:“裴伯玉,你是疯了不成?” “原来是霍世子。”裴璋神色淡淡说了句,仿佛此刻才认出他。 阮窈趁着霍逸向他发怒的间隙,一把甩开他握住自己的手,飞快地往裴璋怀里扑去。 他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她抱着。 鼻尖闻着裴璋身上熟悉的清苦药味,她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扯住他衣袖的手还刻意颤了两颤。 霍逸站着未动,面容大半隐在了昏暗之中,眸光却晶亮得吓人,沉沉向她逼视而来。 四周的空气仿若凝固成冰,阮窈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滞了一滞,将裴璋的衣袖揪得更紧。 “原来霍世子在这——”一身绛紫官服的陆九叙快步走来,一双凤眼笑得微弯,浑然不以为意,若无其事地请霍逸回酒宴,“孙大人正四处寻世子……” 裴璋侧目看了重云一眼,他这才缓缓收起手中箭。 霍逸脸色铁青,视线总算从阮窈身上移开,目光阴沉地扫过裴璋,不再停留,大步流星走出舱室。 走过重云身侧时,他步伐顿了顿,话中含了几许意味不明的讥讽,“裴大公子竟也有今日,行事全然不顾分寸,当真是可笑。” “光线朦暗,一时看走了眼,”裴璋语气并无什么起伏,只慢条斯理地说了句。 霍逸闻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劲瘦的手臂向旁一挥,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重云手中的弓弦猛然断裂。 眼看着一把好弓遭受折损,重云眉目间的痛惜压都压不下去。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