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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辞:“……” 那一刻,他百分之百确定这小东西是楚言亲生的。 和她妈妈一模一样,惹人发恼,却又气不起来,之后想想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安顿好?念念,周慎辞回到了客厅。 楚言好?像已经睡着了。 纤长的羽睫垂下?来,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不少,光滑的皮肤又回到了白皙的状态。 周慎辞默默地凝视了片刻,而后蹲了下?来,想把她抱起来。 这时,楚言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稍稍动了动身子。 她穿的裙子已经皱了,有一半已经滑落至膝盖的上方,隐隐约约露出了玉脂般润泽的雪肌。 周慎辞眸光微动,移开了视线。 “唔……” 这时,楚言微微睁开了眼睛。 许是没?反应过来,她看着周慎辞怔了好?一会儿?,才问:“我在哪儿??” 周慎辞答:“你家。” 楚言支起身子,按了按额头:“念念呢?” 周慎辞:“已经睡下?了。” “哦。”楚言应了一声。 “要?喝水吗?”周慎辞问着,起身朝厨房走?去。 “你对我家挺熟的啊。”楚言的目光跟随着他。 厨房里传来水流注入杯子的声音。 接着,周慎辞不紧不慢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来。” 楚言轻哼一声,别过脸去,没?有搭理他。 周慎辞将温水放在茶几上,道:“喝吧。” 楚言酒劲儿?还没?散,没?什?么力气站起来,微蜷着双腿,将脑袋轻轻地靠在膝盖上。 她没?有去拿水杯,只是静静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 “关于凌以棠,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了什?么。”周慎辞忽然开口。 “但我和她,确实不是那种关系。” 深夜中似有一道微光划过,楚言不禁向他看了过去。 周慎辞任由?她打量,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玩暧昧,要?说感?情,还真只有你这么一个前女友。” 楚言耳廓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 她灵巧地避开了视线,喃喃道:“谁管你。” “好?吧。”周慎辞理了理外套,“那我先走?了。” 说着,向玄关走?去。 大门打开的那一秒,楚言蓦地叫住了他。 “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念念的生日会?凌小姐的派对上没?有蛋糕吗?” 周慎辞回眸,似笑非笑道:“你管我。” 楚言:“……” 就多余她问这么一嘴。 雨慢慢停了。 稀云薄雾,月光杳杳,夜变得更加静谧。 第二?天,楚言是被视频铃声吵醒的。 她没?有睁眼,将手机贴近耳畔,迷迷糊糊地应道:“喂……?”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小言,钱还没?打过来吗?” 楚言瞬间清醒,立刻坐了起来。 “妈。”她喊了一声,却没?带着多少感?情。 “浩天就快开学了,再不交学费,他没?办法选课了啊!”楚妈的声音明显夹杂着不满和焦急。 “他都21了,钱不够花不知道自己去打工吗?”楚言冷声反问。 楚妈道:“你弟弟要?学习,哪能?分心去打工啊!你这个当姐姐的也太不称职了!” 楚言觉得很搞笑:“那我读书的时候呢?你们在乎过我吗?” 楚妈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开始辩解:“怎么说话呢?当年不是给你钱上京大了吗?” 楚言:“对,但从?第二?学年起,你们就没?再给过我钱了。” “我至今记得你说的话,成?年了就该独立起来。” 楚妈气得话都说不全?了:“你这丫头,就这张嘴厉害!你弟弟是男生,那花销能?和你一样吗?” “再说了,你有钱给那野种办派对,就没?钱给亲弟弟交学费?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楚言心中的火一下?就烧上了头:“念念不是野种。我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楚妈道:“没?爹的东西,怎么不是野种?” 楚言不想再和她多废话一秒,直接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晨光熹微,悄悄地洒在床沿。 可楚言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回忆不可遏制的冲进她的脑海,像是层层巨浪,拍打着她的神经,让她久久不能?平息。 当年,刚刚大二?的她,下?课后堵在教室门口,只为了见袁教授一眼。 “袁教授,可以帮帮忙,让我进这门课吗?”楚言诚恳地求他。 袁教授却只是抬了抬眼镜:“小同学,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门课的学生已经满了,而且你在waiting list上也不算前排,如果我就这样放你进来,对于别人来说也不公平,不是吗?” 他有理有据,楚言无言以对。 见她也说不出话来,袁教授看了眼手表,道:“我等会儿?还有个讲座,就先走?了。如果有消息,我会让你们辅导员联系你的。” 楚言知道对方只是在敷衍,毕竟教授连她是哪个系的都没?有问。 但当下?她别无选择,只能?微笑着让开了路。 袁教授教的是组织工程学,是京大材料系里最炙手可热的一门课,也是大三一些?课的必修专业课,如果她这学期不学,下?学期有些?课就不能?选。 楚言明明早就选好?了这门课,可却因为她的父母擅自挪用了她暑假打工攒起来的学费,垫付了她弟弟去读国?际高中的费用,导致她没?能?及时交上学费,选好?的课全?部被取消了。 一番思考后,楚言决定去听?教授的讲座,想等结束后,再和教授求一求情。 楚言跟着人流混进了演讲大厅,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讲座是关于材料学在兵工行业的应用,那时楚言还对此不感?兴趣,所以具体的内容也很模糊了。只记得她听?到一半就睡着了,还把脑袋耷拉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虽是角落,光线很差,但是男人熨帖的黑色西服上的口水印却依旧明显。 楚言尴尬地脸颊发烫,手指也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终于,她鼓足勇气,想要?同那人道歉。 但巧的是,讲座也在她朱唇微启之时戛然而止。 她刚偏过脸,还未看清那人的全?貌,男人就站起了身,款步离去。只留下?一道修长清冽的背影,和空气中弥散着的淡淡的烟草味。 不刺鼻,像是某种檀木的梵香。 楚言的视线被某种魔力吸引,竟是下?意?识地飘向了男人的方向。 她看到男人的脚步停在舞台之下?,袁教授只瞧了一眼,便?欣喜地迎了上去。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和她不同,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庞已然有着不属于学生的成?熟。 除了和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