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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但改判的概率不大。” “呵呵……”刘西娅慢慢地笑了,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哭。 “活该,谁都逃不了。” 桑迩倒是有些不解:“桑猛和桑驰也活该吗?” “该啊, “刘西娅竟然真的像是舒了口气,“姓桑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桑迩又问:“你不爱桑猛和桑驰吗?” 刘西娅默然。 半晌,她才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桑迩知道她说的是桑军。 “那为什么会有桑驰?”她不明白。 刘西娅罕见地放轻了语调:“因为我想给他一个健康的孩子。” 她看向桑迩,“最一开始,他说他要把你养大,让你去照顾桑愈。我以为他仅仅是把你当成工具,但我错了,他的关注逐渐偏向于你,所以我就想,那我也生个健康的孩子给他当工具,这样他是不是就会多看看我?” 桑迩愣住了。 “可我又错了,”刘西娅讽刺地笑了,“你知道吗?你就像杜鹃,假装成家中的一员,把所有人都推入深渊,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桑迩不语。 片刻后,她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刘西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桑迩,我讨厌你。” 桑迩停住了脚步。 刘西娅继续道:“为什么你能轻易地得到所有人的爱?” “轻易?”桑迩语调上扬。 “迄今为止,我没有一刻不在努力地证明自己的价值,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但到了最后,他们都爱你。”刘西娅好似在自言自语。 “桑军也好,桑愈也罢,我的一切,都成了你的……” “不,”桑迩推开了门,“我只是捡起了你不要的东西而已。” “先抛弃的人,没有资格说爱。” 啪。 门合上了。 走廊里很空,只有两个看护刘西娅的便衣坐在椅子上。 “结束了吗?”他们问。 “嗯,”桑迩轻语,“结束了。” 都结束了。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冒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访问ifuwen2025.com — “近日,清江创业园区4号楼一层正式启动全面翻修工程,据我台记者了解,此后这里将设置特殊儿童福利中心,免费为有需要的少年儿童提供咨询和帮助……” 清晨,桑迩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牛奶一边听着电视里播报着早间新闻。 阳光淌进屋里,窗外偶尔传来鸟鸣,平常又美好。 啪嗒。 房间的门开了。 周明礼从二楼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袭剪裁精良的黑色西服,袖口别着黑曜石的袖扣,裤腿熨帖平整,少了几分张扬,多了些沉稳和肃穆。 他绕到桑迩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道:“迩迩,我们该出发了。” 桑迩回眸,眼里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好。” 他们驱车来到了万寿陵园。 今天的天气很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偶尔有飞机掠过,留下白色的尾迹。 桑迩和周明礼爬上台阶,最终停留在一处墓碑前。 石碑上简单地刻着几行字。 桑军。 1968年5月28日至2009年7月7日。 女儿:桑愈、桑迩。 桑迩弯下腰,将一束白色的剑兰正正地摆在了墓前。 “十年了,”她伸出手抚了抚碑,“爸爸,您可以安息了。” 前些时候,周明礼下令叫人拆除了整个清江创业园4号楼的一层,在墙体和地面的灌注水泥里找到了很多人骨残片。 经过专业部门的检测,确认那就是死者桑军的遗骸。 虽然无法全部找出,但他们还是尽量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部分,火化后装进了骨灰盒,葬在了万寿陵园里最好的一块地里。 桑迩来看爸爸之前,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可真的到了,却又好像都忘了。 她在墓碑前蹲了好久好久,迟迟没能说出一句话。 良久,她朱唇轻动:“爸爸,我很想你。”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牵动的剑兰的花瓣,沙沙作响,好像是在回应她一样。 桑迩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 “爸爸,你听到啦?” 像是得到了鼓励,她打开了话匣。 “爸爸,你知道吗?愈愈画画越来越好了,她还交到了很多新朋友,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我们都搬进了新家,有明亮的书房和温暖的画室,还有漂亮的花园。” “还有……”她稍作停顿,“我也很好,还有个人想给你介绍一下。” 她说着,轻轻地扯了扯周明礼的衣袖。 周明礼会意,跪了下来。 桑迩笑得有些羞涩,像个被大人看出小心思的孩子:“他叫周明礼,是我的爱人。” 周明礼俯身,郑重地朝墓碑磕了一个头。 接着,他正襟危坐,喉头微动,道:“爸爸,您好,初次见面,我叫周明礼,是您女儿桑迩的丈夫。” 空气短暂地静了一会儿。 桑迩悄悄地瞄了他一眼,然后用手肘捣了捣他,小声道:“就说这点儿呀?” 周明礼似乎有些紧张,直了直脊背,道:“我一定会对桑迩好的,请放心把她交给我。” 桑迩歪了歪脑袋:“没啦?” 周明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食言了,我会亲自下去接受您的教导。” 桑迩拍了他一下,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别去烦我爸。” 周明礼嘴角的弧度很温柔:“好,不烦他,只烦你。” 桑迩不理他,继续对着墓碑说:“爸爸,你别看他这样,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我,”她牵住了周明礼的手,“要和他共度余生。” 周明礼也回握住她,道:“此生我也只愿与她相守。” 又起风了。 很柔,很慢,像是温和的低语。 桑迩和周明礼再度行礼,然后才起身告别。 下山的时候,风还没有停。 似乎是在为他们送行。 周明礼担心下山的路难走,一直扣着桑迩的腰肢扶着她。 忽然,桑迩说:“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我,是不是故事的发展会不一样?” 周明礼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迩迩,这世上没有如果。” 桑迩弯了弯唇角:“是啊。” “只是这段时间我常常在想,我会不会也是这场悲剧的缔造者之一。” “我的存在,好像是所有人生命中的一道坎。”她轻轻地笑了笑,“遇到我的人好像都过不去呢。” “爸爸也好,你也是,仿佛都被我绊住了。” “桑迩。”周明礼停下了脚步,转动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你还记得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