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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就先别要,等之后稳定了,好好备孕,再生孩子。” “可丈夫却说,他不在乎女人赚多少钱,只想和她有个完整的家。” “女人很爱他,于是退了一步,答应他只要孕检后确定这个孩子没有任何问题,就生下来。” “没过几天,丈夫就拿着孕检报告回来了,欣喜地告诉她,‘一切正常’。女人觉得这是天意,就安心地将孩子带来了这个世界。” “但人算不如天算,孩子5岁的时候,被检查出来患有先天遗传病,这辈子都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女人觉得上天在捉弄她,天天以泪洗面,但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直到有一天,女人在丈夫的抽屉里发现了曾经的孕检报告单。” “和她当初看到的不一样的是——” 说到这儿,刘西娅的眼圈红了。 她停顿了好久,才继续说,“不一样的是,在风险那一栏里面,白纸黑字地写着,患遗传疾病的概率极高。” 听到这儿,桑迩彻底僵住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嗓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哪怕张开了口,也无法发出半个音节。 刘西娅缓缓转过头,她的眼珠里不再有往日的锋芒,只留下一片死寂。 “从那天起,我的天就塌了。” “我最信任的男人,欺骗了我。” “他不光欺骗了我,也葬送了一条生命。” 桑迩攥紧了衣角,嗓音已然变了调:“但愈愈……还活得好好的……” “对啊。”刘西娅笑了,“因为死掉的是我的人生啊。” 她的声线逐渐高昂,“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的灵魂,我的一切!我牺牲了所有,换来了一个残疾的女儿!” 桑迩凝噎。 刘西娅望着她,声嘶力竭地咆哮:“凭什么?你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公平吗!” “桑愈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声声质询,似乎并不是要从桑迩那里获得答案,而是向命运发出的无力的叩问。 桑迩无法回答,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涌出。 “可是愈愈她……是无辜的……” “那我呢!”刘西娅嘶吼。 “她无辜!我又何其有辜啊!” 桑迩闭上了双眼。 她做不到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刘西娅,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撕裂开天幕—— “你道什么歉。” 浑厚稳重,怒火暗燃。 桑迩指尖一凝,抬眸的瞬间,不偏不倚,撞进了周明礼的眼里。 只是刹那,桑迩就看到了他瞳底的疯狂。 那是要吞噬一切的深渊,是屠掠万物的杀意。 她抽噎着喃喃道:“周明礼……” 周明礼的目光淌过她的脸,将仅存的温柔留在了她的身上,而后扫向了刘西娅。 他冷声道:“千错万错,也是错在你那已经碎成千万片的老公身上。跑这儿来指责我老婆,算哪门子的报仇?” 刘西娅重新抬起刀,架在了桑迩的脖子上,道:“报仇?” 她哈哈笑了几声,“我没那么幼稚。” “我只是想要她来给我陪葬罢了。” 周明礼道:“那不太合适。” 刘西娅神情一僵。 不等她发问,便听周明礼不紧不慢道:“我老婆要是死了,肯定也是上天堂,和你不是一路的。” “倒不如,”他向前一步,“换我来。” 刘西娅:“什么?” 周明礼偏了下脑袋,坦然又轻松:“我作恶多端,保证和你一起下地狱。” 刘西娅愣了半刻,终于反应过来,接着爆发出狂笑。 “哈哈哈,好一个伉俪情深啊!” “不过,”她突然收起了笑容,“你这份爱有多真呢?” “你到底是愿意为了她死,还是愿意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死?” 周明礼停滞半瞬,蹙起了 眉心。 刘西娅见状,表情愈发扭曲起来。 她扭头对桑迩说:“看吧,我早告诉你了,男人对女人没有真心,他们在乎的只是你的子宫!” “你以为你和他在一起就会幸福了吗!你错了!等孩子呱呱坠地,你就是分文不值的保姆、佣人!他的钱、他的名、他的地位,都只会留给他的子嗣!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冰凉的刀刃嵌入了桑迩细嫩的皮肉,轻微的刺痛从脖颈处蔓延开来。 即使如此,她依然用声带震颤发音:“这些我都不要。” 刘西娅的眼球几乎要从眶里爆出来:“那你要什么?是爱吗?还是他这个人?当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桑军最后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可是,”桑迩望向了近在咫尺,却又触摸不到的周明礼—— “他不是爸爸,我也不是你。” 她白皙的颈项起伏,撞在银白的利刃之上,刻下了一道淡红的血印,也染红了周明礼的眼尾。 “桑迩,”他的声线有了动摇,“不要说话。” 见此情景,刘西娅炸出了笑声,时断时续,像是生锈的金属相互摩擦般咿咿呀呀:“好、好!不一样是吧?” “那么——”她突然松手,将桑迩朝外推去! “我就来告诉你们,什么叫殊途同归!” 桑迩没有防备,脚下重心不稳,直接被抛了出去。 她甚至来不及尖叫,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完了。 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守护住呢。 她闭上了双眼。 可是就在瞬息之间,突然有股力量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臂膀。 她在空中画了半道弧线,最终悬于边沿之外。 她倏地掀起眼帘,不可思议地仰脸,看到了周明礼探出的半身。 暴起的血管从他的颈部攀沿至他的额头,过度的用力使得额发也被冷汗浸湿。 “周明礼!”桑迩喊出了声。 刘西娅也看懵了。 短暂的呆滞之后,癫狂重新占据了她的面庞。 “松手!”她不停地地踩周明礼的胳膊,“松手!” 但周明礼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将桑迩拉回来了一些。 眼见自己就要失败,刘西娅干脆举起水果刀,道:“那你也去死吧!” 声音和刀尖同时落下,正正地扎进了周明礼后心的位置—— “呃!” 周明礼吃痛,闷哼一声,但手上的力道并未减少半分。 刘西娅疯了,她拔出刀,朝他的背不停地捅,狂叫着:“放手!给我放手!” 鲜血汩汩,顺着周明礼的胳膊流下,滴在桑迩的脸上,染红了她的衣裙。 桑迩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崩溃了:“我死,我去死,别伤他,别伤他了……” 周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