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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礼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车外橘色的暖光打进来,照亮了他一侧的脸颊。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深邃的长眸,只能看到挺立的鼻梁和拉直的唇线。 桑迩猜不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跳的频率不由加快,柔美流畅的颈部曲线也轻轻滑动,不自觉地偏移了视线。 周明礼却并没有再做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捡起上衣穿好,又把桑迩的外套重新披到了她的身上,而后推开了车门,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桑迩愣了。 她摸不清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周明礼想到了更变态的玩法,想走,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只能待在原地。 还好,没几分钟,利奥和桑愈就回来了。 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说是给迩迩带的小吃。 桑迩有些懵。 她问:“周明礼呢?” 利奥道:“老大说有事,就先走啦,他叫我们来找你,说玩累了再回去。” 桑迩眨了眨眼。 不可否认的,那一刻,她内心深处某个地方有种隐秘的失落。 这时,桑愈在一旁拉住了她的手,道:“迩迩,灯、灯笼。” 桑迩忙挂上笑容,应道:“好。”罓?阯???????業?ⅰ????ù?????n?????????5????????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车,再次钻进了拥挤的人潮。 主街道旁边一条阴湿的小巷内,周明礼站在那儿,注视着一切,而后沉默地点了支烟。 手下见状,有点好奇:“老大,您今天特地早点结束公务,不就是为了来陪嫂子吗?” 虽然无人提及,但通常来说,周明礼如果要去找桑迩,那么那一天他是绝对不会抽烟的,这好像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青白色的烟雾之中,周明礼的模样有些失真。 “不了。”他说,“她不需要。” 在和谐欢快的氛围中,她不需要他这样混蛋。 一个连冲动都控制不住的混蛋。 他抽完了这支烟,目光滑过已经不见桑迩的人海,吩咐道:“把人保护好。” 接着转身离去。 -- 夜深了,但京市某家拳馆却还亮着灯。 私人格斗室内,周明礼身着黑色的训练背心和拳击短裤,关节上缠着黑色的绑带,已被汗水浸湿。 他的呼吸沉重而规律,向眼前的沙袋毫不留情地挥拳,动作干净利落,力道十足。 沙袋被打得向后荡去,沉闷的撞击在空旷的拳场发出回响。 连续三组后,他才堪堪停下,但休息不到半分钟,便再度准备开始。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响起:“周哥。” 周明礼向声源看去。 徐露站在门口,一袭银灰色狐裘长袍,搭配深红色的贝雷帽,有种小资的情调。 “周哥,又不开心啦?” 周明礼睨着她,冷声问道:“谁放你进来的?” 徐露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她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才慢悠悠地开口:“我每次来找你都带着关键情报,谁会拦我呢?” 周明礼转过脸,转了转手腕,语气漠然:“不感兴趣。” 徐露翘起二郎腿,两手撑着下巴,笑眯眯道:“但我很感兴趣呀。” “周哥,好久没见到你戴结婚戒指了。” 周明礼一顿。 徐露又说:“听我爸说,桑小姐也没戴戒指。” 周明礼表情并无波澜。 下一秒,他从胸口掏出了一个吊坠,单手一把扯下。 徐露愣了。 热烈的白炽灯下,银色的素圈折射着耀眼的光。 那赫然是一枚戒指。 只见周明礼不紧不慢地松开左手的绑带,又将戒指从金属链条上摘下,然后稳稳地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接着,他淡声问道:“还有问题吗?” 徐露哑然。 过了一会儿,她尴尬地讪笑几声,道:“周哥,何必呢?” “比起你,她甚至更愿意和我爸交流。” 周明礼反问:“那你不应该高兴吗?你们徐家又要赢了。” 徐露皱起了眉头,道:“周哥,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你是知道的。” “早在她因为欠债要和肖建仁联手搞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提醒你。不管最后她是否得逞,结果如何,但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明白吗?” 周明礼道:“那你这样给自己亲爹挖坑,徐志磊知道吗?” 徐露神色变得阴郁:“谁管他啊,色老头一个。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死。” “不过,”她话锋一转,“他有一点真的蛮值得你学习的。”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为哪个女人耽误过正事,就算再喜欢,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扔了。这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男人。” 周明礼没有说话。 徐露继续道:“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要纠结一个桑迩?她甚至不把你放在眼里,信不信若是我爸给她一点儿好处,她立刻就会把你卖了?” 周明礼终于有点儿反应了,他不动声色地瞥向她,道:“滚。” 徐露也有点儿不开心了,她站了起来:“好说歹说你都不听,那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爸这段时间一点儿没闲着,你记得看好那个桑迩,别给她向我爸交投名状的机会。” 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逐渐远去,拳馆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周明礼没有再继续练拳,他翻过围绳,走了下去。 这时,手下大块头迎了上来,向周明礼汇报:“老大,利奥那边来的消息,嫂子她们已经休息了。” “还有,”他凑过去,低声道,“庙会上,嫂子确实见到了徐志磊,两人还聊了一会儿,但是内容并不清楚。” 话音刚落,只闻“砰”的一声巨响。 周明礼突然抬起右拳,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墙上。 沉闷却爆裂,震得整面墙都在颤抖。 大块头吓了一跳,立刻噤声。 原本平整的墙面上留下了深刻的凹陷。 周明礼没有多言,只是目光沉沉,透着肃杀的光。 半晌,他慢慢地撤回拳头,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磨损成刺眼的肉红色。 不过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表情始终没有一丝起伏,独自向更衣室走去。 “回家吗,老大?”大块头小心翼翼地问。 “不,”周明礼答,“去会所。” -- 那天之后,桑迩没再见过周明礼。 虽然家本来就不大,但是少了个人,还是觉得有些空旷的。 但桑迩并没主动联系周明礼。 她说不清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上不下,不伦不类。 表面上的夫妻,实际上的炮友,却又有个孩子横在中间。 她好像也渐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