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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几日以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愈愈也有朋友了。”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利奥也很开心:“姐姐这么厉害的朋友,我也是第一次见。我那些兄弟同事,只知道打打杀杀,什么艺术,简直是一窍不通!” 桑迩笑道:“人各有所长嘛。” 利奥直吹桑愈的彩虹屁:“那姐姐的是加长版的长!” 桑迩同他打商量:“利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利奥一口答应:“没问题,您尽管说。” 桑迩道:“帮我把愈愈‘骗’出来。” 利奥想了想,然后摆了个“OK”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桑愈的房门被敲响了。 利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姐姐,我买了棉花糖,要不要出来吃呀?” 桑愈最喜欢的甜食就是棉花糖,她抵挡不住诱惑,打开门探出了小脑袋。 可是,等在外面的不是利奥,而是桑迩。 她一手拿着一根巨大的棉花糖,笑嘻嘻地望着她:“愈愈,不生气了好不好?迩迩请你吃棉花糖。有草莓的,香草的,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桑愈还是嘟着嘴,转身就要关门。 桑迩却一把握住了门板,可怜兮兮道:“愈愈,我可想你了。” 这么一来,桑愈也软了下来。 桑迩知道这招奏效了。 毕竟桑愈从小 就看不得她难过的样子。 于是,姐妹俩一人拿着一根棉花糖,在床边坐了下来。 桑迩抻着下巴,看着桑愈,喃喃道:“愈愈,你知道吗?明天我就要结婚啦。” 桑愈一口一口地抿着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桑迩举起两只手,伸出大拇指,慢慢靠近彼此,最后纠缠在了一块。 “就像这样,”她解释道,“迩迩要和别人贴贴了。” 桑愈好像懂了,她眉头一皱,握住了桑迩的一只手,然后指了指自己。 桑迩给她逗乐了,问:“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和你贴贴嘛?” 桑愈点了点头。 桑迩安慰道:“是呀,我只会和愈愈真的贴贴。” “和他……”她稍稍停顿,“只是捧场做戏而已。” 说着,她渐渐垂下了长睫。 “愈愈,我昏迷的时候梦到爸爸了。” “我记得他告诉过我,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放弃。” “但是,”她声音渐渐变小,“我现在好累啊。” “活着真的好累。”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我其实讨厌被骂、害怕疼痛,也畏惧亲密的关系,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你就……” 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 桑愈对她来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更是支撑她这么多年的信念。 她吸了吸鼻子,将快要溢出的泪水咽了回去,而后慢慢抬起了头。 “愈愈,答应我。”她紧紧地攥着桑愈的手,“你一定要好起来。” “只要你是幸福的,我的人生便不是没有意义。” 月凉如水,在地上铺上一层白霜。 她跪坐在地上,像是画中虔诚祷告的少女。 愿上天这次能够垂怜。 -- 翌日。 桑迩起床后稍稍梳妆打扮了一番。 昨晚她特地在网上搜了一下领结婚证应该如何穿搭,然后采用了一套最高赞的搭配。 白色正领衬衫,卡其色半裙,长发挽起,低低地束在脑后,是中规中矩的模样。 下楼的时候,周明礼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皮衣黑裤,耳朵上是黑曜石耳钉,看上去不像是要去领证,而是要去摄影棚拍潮流杂志的模特。 桑迩不禁觉得自己精挑细选的装束有点可笑。 也罢,他们不过是演一场戏,谁把谁当真呢? 她走过去,浅声开口:“走吧。” 周明礼看了她一眼,问:“都准备好了?” 桑迩晃了下手中的户口本:“按你说的,人和本子都在这儿了。” 周明礼睨着她,似在打量。 “还少了一样。”他突然说。 桑迩不解:“什么?” 周明礼朝她迈步,拉进了一些距离。 “这个。” 他垂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 桑迩微微一愣,有些恍然。 “这是……” 周明礼没有接话,只是将其打开,两枚银色的素戒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彩。 他取出一只较小的戒指,套在了桑迩左手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桑迩懵了。 她低头看着那枚戒指,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就算是梦,也过于荒诞了。 这时,周明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发什么呆?” 桑迩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扬起了脸。 周明礼偏折项颈,腔调散漫:“你不打算给我也戴上吗?” 第15章 桑迩从没想象过自己会为谁戴上婚戒。 但此刻,她却将那枚象征誓约的素圈捏在指尖。 也许是因为从未练习过,所以她显得有些生涩,眼珠左边瞟瞟,右边飘飘,思考着应该给他戴哪只手上。 周明礼看她一副踌躇的样子,不满地“啧”了一声。 “你在等什么?” 桑迩诚实回答:“我不会。” 周明礼明显顿了一下,眼神好像在说“你在耍我”。 桑迩道:“我没结过婚,不知道该戴在哪只手。” 同样,她也没预见周明礼会备好戒指,所以没有提前做相关的功课。 周明礼眉尾稍扬,似是耐心售罄。 他不再多言语,直接抬手,将桑迩手中的戒指拿了回来,然后转身,直接上车了。 桑迩浅浅地愣了半刻。 他好像又生气了? 这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甩脸子,让人一点儿都摸不着头脑。 路上,周明礼始终保持着一言不发,明明没发生任何事,气氛却显得十分凝重。 桑迩不喜欢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尤其是他俩马上还要一起经历更加尴尬的事情。 于是她主动找话题。 “那个,谢谢你的戒指。”她显得有些刻意。 周明礼哼都没哼一声。 “还挺合适的。”桑迩继续试图拉近关系。 她抬起手,张开五指,做欣赏状,随口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呀?” 周明礼不露声色地瞥了她一眼,道:“砍得手指多了,瞜一眼就知道了。” 桑迩动作一僵。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略带怀疑地问了句:“砍……手指?” 周明礼一本正经道:“对。有些人手不干净,只能切了。” 桑迩顿觉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爬了上来。 她收回手,下意识地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