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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学教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非要付那个赞助费让小驰读不一样的?况且小迩读的也是那所小学,等小驰上初中了,我也让他去私立不就行了吗?” 刘西娅觉得他不可理喻:“桑驰是你亲儿子!!” 桑军也怒了:“捡回来的也是我的亲女儿!” 那晚,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桑迩躲在房门后,偷偷地抹眼泪。 她说不上是为什么哭。 或许是因为刘西娅的话伤到了她的自尊,也可能是桑军的维护让她感动,又或者,她终于意识到了,原来自己低人一等。 捡来的,永远比不上“亲生的”。 她叫了那么多年的“妈妈”,却始终不把她当做家人。 隔天,桑军不顾阻拦,带着桑迩去学校把赞助费交了。 回来的路上,他语重心长地对桑迩说:“小迩,好好学习,连着桑愈的那份,一起努力。” 桑迩点了点头。 她不能浪费了爸爸的一番苦心。 从那时起,她变得更加刻苦,不仅门门功课要拿第一,还去参加各种比赛,次次都是满载而归,最后不负众望,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就在她带着这个好消息回家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当头一棒—— 常年的高强度工作使桑军的身体日益衰退,最近一次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胃部已经癌变。 桑迩很难过,主动提出要陪他住院。 可桑军却把她叫到了书房。 那天下午的阳光特别好,灿烂却不刺眼,打在桑军略显疲惫的脸上,似乎让他多了几分活力。 桑军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很是欣慰:“小迩,你长大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辈子我做过许多错事,但做你的父亲,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桑迩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桑军抬手抹去她的眼泪,道:“哭什么,不要哭,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有的事情。” 桑迩嘟着嘴,道:“我查过了,网上说早期癌变可以动手术治愈的,爸爸不会死。” 桑军笑而不答,他拉住桑迩的手,说:“小迩,人生的路很长,你要慢慢走,哪怕将来独自面对苦难,也绝不要放弃,只要不放弃,生命就总有出路。” 桑迩似懂非懂,只觉得有些悲凉,好像这是将死之人才会说的话。 她有些急了,耍赖似地说:“爸爸,我没长大,我也不要一个人走人生的路,我要你陪我一起走。” 桑军这次却只是摇了摇头。 他说,“爸爸陪不了你那么久,但桑愈可以,你能答应爸爸,永远不离弃桑愈吗?” 桑迩应道:“我可以!我不会离开桑愈,也不会离开爸爸!” 桑军眼眶微红,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留下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尽力做好自己的那份,剩下的,就顺势而为吧。” 桑迩处于刨根究底的年纪,她追问:“那爸爸的定数是什么?” 桑军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明天我再告诉你。” 可隔天,他就消失了。 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的消息。 再后来,有人确认了桑军的死讯。 没有尸体、没有葬礼,甚至走的司法程序都是加速的。 刘西娅简单地哭了一场,然后便收拾好心情,改嫁给了桑军的亲弟弟,桑猛,并且告诉桑迩,以后不许再叫她“妈妈”,只能称呼其为“刘姨”。 更过分的是,她还要送走桑愈。 “在家里也是累赘,倒不如送疯人院去,还能图个清静。” 桑迩拦着,不让她碰桑愈:“爸爸说了,桑愈永远跟着我!” 刘西娅轻蔑一笑:“人都死了,他的话谁还会听。而且——” 她点了点桑迩的额头,“你也是个该死的东西。” “那年冬天你就应该死了,活了这么久,也足够了吧?现在桑军已经走了,留着你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 说罢,猛地将她一推—— “啊!” 桑迩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混沌的黑色,过了几秒,她的五感才渐渐恢复。 医用酒精的味道萦绕于她的鼻尖,周围仪器发出单调却有规律的嘀嘀声,提醒着她身处何地。 她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浸湿,胸口不住地起伏,像是刚逃离了某种劫难。 “醒了?” 一个清亮的男声忽然响起。 桑迩倏地转眸,瞥见不远处有一道颀长的身影。 那人慢慢接近,躬身按亮了她床头柜的灯。 柔光瞬间填满了房间,男人的面孔也变得清晰。 是周明礼。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针织衫,笔直地立在那儿,稍稍偏头,正低眼看着桑迩,眸中似有不明显的血丝,但又被那股冷意所遮掩。 桑迩还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之中,开口便问:“桑愈呢?” 周明礼皱了皱眉:“她在家,利奥一直陪着她。” 闻言,桑迩长舒一口气,慢慢放下心来。 “就问这个?”周明礼薄唇轻启,好像不是很满意。 桑迩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孩子……” 周明礼深吸了一口气,眉心再度染上了几分烦躁。 “还在,医生说活得比你好。” 桑迩一顿。 那一刻,惊讶之余,她竟然感到有一丝的庆幸。 “还想知道什么?”周明礼似乎是一定要她问出那个“正确”的问题。 桑迩云里雾里,她没什么想知道的了。 思索半天,绞尽脑汁,才不确定地问:“那……今天还要做人流手术吗?” 周明礼 被她的脑回路彻底打败了,他用舌尖顶了顶口腔的内壁,语气重了几分:“桑迩,在你眼里我是禽兽吗?” 桑迩脑袋一歪:“啊?” 周明礼道:“让一个刚刚被车撞到失血过多休克的孕妇去打胎,我还没混账到那个地步。” 桑迩眨了眨眼,道:“那我还应该问什么?” 周明礼反问:“谁撞的你,你伤势如何,你都不管的吗?” 桑迩却说:“用脚趾想也知道肯定是刘西娅或者肖建仁搞的鬼,至于伤势,我还活着,甚至肚子里的宝宝都还好好的,这不就足够了吗?” 周明礼捏了捏眉心,沉声道:“行。” 说完,就往病房外走。 “哎,”桑迩喊住他,“你要去哪里?” 周明礼头也不回,冷冷答道:“叫医生。” 桑迩不明就里,完全搞不懂他在气什么。 主治医师很快就来了。 他无比激动,对桑迩说:“桑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简直是奇迹!你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我们都以为孩子保不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