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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哦,到家啦。” 周明礼朝门锁偏了下脑袋,道:“开门。” 桑迩看着他,商量:“你能不能蹲下来一点?” 周明礼不解:“?” 桑迩道:“你太高了,我够不到门锁。” 周明礼的太阳穴似乎微微地跳动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躬下了身子,让桑迩的手触到了解锁的地方。 “嗞——” 门开了。 楼道的灯光顺着门缝照进了玄关。 “就把我放这儿吧……” 桑迩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跳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扑了上来—— “啊!” 桑迩吓了一跳,短促地叫了一声。 周明礼反应很快,抬腿就要踹那黑影。 可说时迟那时快,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立刻收起了攻击的姿态,一手包裹住桑迩,一手护住了她的脑袋。 紧接着,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了周明礼的脸颊,还伴随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呃唔”声,像是暴怒的小兽。 桑迩一怔。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愈愈!” 她边喊边抬起了头。 只见桑愈正站在他们面前,大口地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还泛着腥红的血丝。 下一秒,她忽地握住桑迩的小臂,强硬地将她从周明礼的怀中拽了出来,然后将人甩在了身后,她则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展开了双臂,横在了他们中间。 桑迩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赶忙打开灯,上前拦住了已经进入应激状态的桑愈,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没事,愈愈,我回来啦,我好好的呢。我们不着急,不着急。” 她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遍,桑愈才渐渐平静下来。 “愈愈,我们先坐下,好不好?”桑迩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她。 桑愈也很听从她的安排,坐在了沙发上。 刚安顿好桑愈,便听得周明礼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桑迩回眸,看见他斜倚在玄关的柜子旁,脸上多了三道血痕。 那是桑愈指甲划出来的。 “周先生,你的脸……” 她把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弯腰从茶几下方搬出一个医药箱,然后说,“我帮你包扎吧。” 周明礼并没有让她碰自己的打算,冷道:“免了。” 桑迩却说:“还蛮明显的哦。就这样回去的话,你的属下会不会偷偷议论你?” 周明礼动了动眉心,没有说话,抬腿走进来,坐在了桑愈对面的沙发上。 桑愈看见他,还是十分警惕,好像随时都要暴起扑过来一样。 桑迩没办法,只能对周明礼说:“你别看着她,她会觉得你有威胁。” 接着,她从箱子里取出镊子和棉花,蘸了蘸碘酒,熟练地擦拭起了伤口。 “动作快点。” 周明礼冷声道。 桑迩心中漾起一丝不悦,但她懒得应话,突然加重了力气,朝他脸上压了下去。 “嘶。”周明礼眉尾稍挑,扫了她一眼。 桑迩大方地看了回去,不咸不淡道:“哦,不好意思,速度快了些。” 周明礼:“……” 明知她是故意,但也无可奈何。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灯光照在周明礼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阴影,精致的像是一坐雕塑。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张完美的脸。 但现在却挂彩了。 虽然不是多严重,但看着是有些滑稽,像是那种电视剧里被老婆揍了的负心汉。 ※ 如?您?访?问?的????????????????不?是?ǐ????ǔ?w?é?n???????2????????ò???则?为??????????点 桑迩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 旋即她就觉得不太合适,赶紧说:“对不起。” 许是觉得她不够诚心,周明礼看都没看她,声线低沉道:“不用。” 桑迩垂眸,轻声解释:“姐姐不是故意的。她看到我倒在你身上,便以为你是坏人。” 周明礼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桑迩顿了一下,道:“因为以前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小,刘姨不喜欢我,经常趁爸爸不在家打我,有次打得狠了,我几乎快晕厥过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刘姨怕给别人看到误会,就想把我关房间里,但我并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刚挨了打,心里又害怕,就本能地挣扎起来。” “我当时才五六岁,力量小,挣脱不开,恰好瞥 见桑愈经过,我就发了疯似的大喊,‘愈愈救我’,桑愈听见了,就冲过来和刘姨打架,硬是把我从她手里夺了回去。” “从那以后,她只要看到我被人抱着,就会有类似的应激反应。” “所以,”桑迩抱歉地笑了一下,“今天也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周明礼听完,沉默良久,然后才开口:“你们感情挺好的。” 桑迩看向桑愈,眸里满是温柔:“是啊。” “不过,我和桑愈并没有血缘关系。” 周明礼微微一愣。 桑迩换了个棉签,一边为他涂药,一边娓娓道来。 “我是被爸爸捡回家的孩子。爸爸发现我的时候,我被扔在了一个垃圾桶上面,那天下着雪,外面天寒地冻,他不忍心看我被冻死,就把我带回了家。” “但那时家里面很穷,还有个患有先天性遗传疾病的桑愈,刘姨就很不待见我,即使后来爸爸生意做起来了,她还是不喜欢我。” “爸爸对我很好,但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是希望我长大后能照顾桑愈。这是人之常情,我很理解,也很感激,所以我许诺过他,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桑愈。” “可桑愈和他们都不一样。她虽然什么都不懂,却是真心地在爱我。她不求回报,也不刻意讨好,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用她的方式保护我。” “所以,即使我不曾答应过爸爸,我也依旧会把桑愈的事情放在我之前,这是我欠他们父女俩的,也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 接着,她拿出一张创口贴,小心翼翼地敷在周明礼的脸上,道:“好啦。” 客厅里忽然静了下来。 没有人动作,亦没有人说话。 窗外薄云飘荡,弦月露出一角,向人间无声地洒下温润的水光。 月色淌进周明礼的瞳仁,折射出不明的情绪。 半晌,他移开了目光,道:“谢了。” 桑迩对于突如其来的礼貌表现得有些不适应,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正当她准备回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亮着三个大字“刘西娅”。 桑迩瞥了眼时间。 十点五十八分。 她接起了电话。 刘西娅像个老式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