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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头上戴着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阖着的双眼。她已经睡着,眼睑弧度柔和,恰似新月初生,温婉而宁静,似是捧着一湾无尽的梦。 桑迩把自己的长羽绒服脱下,当做被子,披在了桑愈的身上,希望能给她的梦境增加一点温度。 她打开手机,试图寻找现在还开着的汽修店,但一无所获,又尝试联系关宁意,也没成功。 若是现在报警,警察肯定会将她们送回北路花园,那就彻底完了。 她扫了一眼通讯录,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个陌生的号码之上。 那是几个小时前,周明礼用她的手机拨出的一个号码。 桑迩犹豫了。 这么晚了,他还醒着么? 就算醒着,会理她么? 但不管怎么说,都值得一试。 她拨去了电话。 第一通,无人接听。 第二通,依旧没有应答。 桑迩放下手机,思索片刻,编辑了一条信息。 【周先生,您好,我是桑迩。我的车出了故障,无法启动,我的位置在XXX。如果您能看到这条信息,可否请人前来帮助一下?不胜感激。】 与此同时,京郊的庄园内—— “周总,中东那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面前的中年男人喝得全身通红,像只熟透的龙虾,酒气冲天,却还不忘点头哈腰。 周明礼淡淡地点了下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便走过来。 “秦总,这边请。” 说着,便扶着中年男人向停车场走去。 周明礼站在门口,看了眼寒风卷起的雪花。 他掏出烟盒,往嘴里咬了根烟,一言不发地偏头点火。 幽蓝的火焰在黑暗里晃动,映出他清越的轮廓,仿佛是电影里的一帧。 忽然—— 嗡嗡。 他口袋中的手机震了震。 不同于之前漫长的震频,这次十分短促。 他拿出手机,瞥了眼亮起的屏幕,又把它放了回去。 房内,周明礼的手下们正聚在一起聊天。 其中一个大块头搓着手,道:“丢,这天也太特么冷了,我刚才就出去挪个车,手都快给冻僵了!” 另一位顶着棕红色头发的少年应道:“但我还挺开心的,长这么大第一次看雪。” 大块头揶揄他:“柬埔寨小子,恐怕这辈子还没体会过吧。” 少年不悦:“我来自菲律宾!” 大块头道:“都一样。” 少年倔强:“不一样!” “不过,”他又说“以前总听人说冬天会冻死人,我还不信呢。” 大块头道:“肯定会啊,你看今晚,估计体感又零下十几度,这种时候在外面待个十分钟就要失温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姑娘不就是这个故事嘛,无家可归,最后死在冬夜里……” “哐” 话音未落,关门声响起。 众人一愣,齐刷刷地扭头。 只见周明礼站在那儿,神色比外面的温度还要寒冷。 “周、周总。” 大家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身板,刚才几个把脚踩在凳子上的人也乖乖地放下了腿。 “失温?”周明礼缓缓发问。 大块头抬头挺胸:“报告周总,是、是我说的。” “很冷?”周明礼语气肆然,却透着一股危险。 大块头冷汗直冒:“是、是的。” 周明礼掀眸,道:“那给你派个任务,正好暖暖身子。” -- 另一边,桑迩迟迟没有收到回复,自知希望渺茫。 于是,她打开搜索引擎,查起了资料—— 冬天汽油车打不着火怎么办? ※ 如?您?访?问?的?罔?址??????????不?是?ǐ???ū???ē?n?Ⅱ???????????????????则?为??????????点 网上的视频教学很多,但大多都是卖货的。 桑迩搜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纯粹的教程。 她从行李里面扯了一件马甲套在身上,冒着雪走下车,接着打开引擎盖,照着里面的方法逐个尝试。 可棘手的是,她并不懂车,弄了半天也没有进展。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建筑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远处的招牌也被冻得歪斜,覆满白霜,在风中微微晃动,却没有任何声响。 桑迩的头顶、肩膀全湿了,指尖也已经冻得僵硬通红,就快失去知觉,好几次被引擎里的零件划过,都感受不到疼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失去了耐心,焦躁的情绪蔓延,动作也变得急促而没有条理。 就在她的神经快要绷断的时候,忽然,背后亮起了两道光,周遭瞬间明如白昼。 桑迩猛地回眸。 不远处,一辆漆黑的汽车静静停驻,车门轻叩,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出现,朝她走来。 那是个少年模样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站得笔直,顶着一头红棕短发,像是一头初出茅庐的小狮子。 “桑小姐,您好,周总派我来接您。” 他说话铿锵有力,但是带着一点异样的口音。 桑迩被寒风吹红的脸颊,仿佛有人随意在洁白的瓷釉上点染了胭脂。额前凌乱的发丝沾染了雪花,凝成细小的冰珠,好像清晨时分落于花瓣之上的朝露。 她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周明礼?” 少年道:“是的。” 又是一阵风吹过,激得桑迩小脖一缩。 少年见状,道:“桑小姐,有话我们到车里说吧。” 桑迩点了点头。 她实在太冷了。 接着,她指了指后座,道:“那可以帮我搭把手吗?” 少年一愣。 他扫向了车内,后座确实有个人影。 “她是……?” 桑迩道:“她是我的姐姐。” 少年挠了挠头。 虽然周总只吩咐了带桑迩回去,但是……再多带一个人,应该也没事吧? 他走了过去。 只见那里躺着一个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可能是开门的动静吵到了她,她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女孩眼睛很美,却好像少了一魄,懵懵地望着他。 桑迩蹲下来对桑愈说:“愈愈,我们换一辆车坐好不好?” 桑愈听话地下车,可身子还没探出来,就看到了少年这个陌生的面孔,立刻像是受惊的小鹿,又钻了回去。 桑迩赶忙安抚她:“愈愈,别怕,他不是坏人,我也一直在这儿呢。” 桑愈却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手指缩在袖子里都不敢拿出来。 桑迩叹了一口气,转头用商量的语气问少年:“先生,能不能请你笑一下?” 少年疑惑:“什么?” “或者,”桑迩斟酌着用词,“至少不要这么凶巴巴的样子。” “我的姐姐她……胆子很小,也很认生,稍微柔和一点的话,会让她安心一点。” 少年会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