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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踪不定,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她只好托朋友的关系方才搭上了线。 关宁意笑了:“是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和他并不熟,都是听他哥哥说的。” 桑迩不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昨天她刚去那里消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故地重游了。 -- 今夜没有月亮。 路上行人寥寥,脚步匆匆,北风掠过,将树枝上仅存的几片枯叶也卷走,留下孤单的剪影,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更显萧瑟。 桑迩再次来到了Mu。 昨日的那位李姓酒保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几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站姿标准,神情严肃,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特工一般。 桑迩的心跳不自觉地快了几拍。 她直了直脊背,道:“您好,我是来找周明礼先生的。” 西装男没有多问,只是抬手指向楼梯,道:“二楼西侧,888包厢。” 桑迩按照指示上楼,可越走越觉得不妙。 最终,她停在了888包厢前—— 这不就是昨晚的包厢吗! 这……一定是巧合吧。 她定了定神,抬手敲响了门。 几秒后,门应声打开。 她迈步,踏入房内,轻抬星眸,望向了那个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男人—— “周先生,您好,初次——” 突然,她愣住了。 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眼前的男人模样如此熟悉。 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轮廓清俊而硬朗。 他,赫然是那个业务很差的“鸭子”。 第3章 桑迩凝滞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周明礼没打领结,外套也敞着,剪裁精良的西装竟穿出了一种别样的痞气。 他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着桑迩将未说完的句子补全。 此时桑迩心里还留有一丝侥幸。 昨晚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或许……他并没看得清自己? 她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试探:“初次见面,您好。” 周明礼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缓缓掀眸,扫向了桑迩。 “初次?” 他目光冷峻,唇角上扬的弧度含着恶劣的戏谑。 停顿半晌,他慢腾腾道,“确实是初次。” 桑迩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地上。 周明礼欠了欠身,问:“找我什么事?” 桑迩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明礼的神情。 “我听说您在收购清江创业园区的楼盘,我作为4号楼的所有者,想和您谈一谈。” 周明礼起身,走向酒柜,取了一瓶和昨天相同的威士忌,往加了冰球的玻璃杯中倒了一些。 画面太过熟悉,桑迩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你想谈什么?”周明礼问。 “我想把楼卖给您。”桑迩不知为何,说话有些没有底气。 周明礼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旋即,他轻勾薄唇,问道:“一栋楼卖两次,桑小姐觉得合适吗?” 桑迩眉心轻轻拧起。 “什么?” 周明礼冷声道:“我听闻肖氏集团已经以4000万的价格签下了那栋楼,桑小姐作为肖公子的未婚妻,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吗?” 桑迩瞬间僵滞。 只听周明礼又说:“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那栋房子就算拿去作抵押也不止5000万,怎么肖付能以如此低价便收入囊中,不想原来是桑家和肖家喜结连理,成为一家人了。” 桑迩之前从未听过此事,但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是刘西娅搞的鬼。 “不是这样的。”她试图解释,“我没有要和肖公子结婚,那栋房子我也没想卖给肖家。” “可是,”周明礼缓缓逼近,巨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你昨晚亲口承认自己是肖家派来的。” 他的音色低缓冷沉,却犹如火药一般在桑迩的耳际炸开。 桑迩猛然一怔,旋即警觉地向后撤了半步。 “你……” 话未出口,只见一张字条飘落于她面前的地板,上面只有两个字:【差评】 这是今早她“作案”留下的证据。 “我……”桑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实在想不到那威严狠厉的周明礼竟然还有“接客”的癖好。 此刻任何的辩解都只会越描越黑,她干脆用最诚恳的方式展开—— “对不起。” 她抿了抿唇,道,“昨晚我点了您酒吧的特色服务,工作人员告知我,可以在二楼挑选任意房间,等待公关到来即可,但后来我喝的有些高,若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周明礼微微一顿,随即轻挑眉尾:“你是说,你把我错认成了公关?” 桑迩意识到这其中有误会,极力想找补:“周先生,我绝没贬低您的意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站在我当时的角度,确实很难想到别的可能。” “啪” 一个厚厚的信封掉落在地上。 桑迩知道,那里面肯定是今早她付给他的尾款。 周明礼的眼底毫无温色,凉凉道:“桑小姐,我想你该离开了。” 眼见着他要转身,桑迩急了,上前想去拉他的手:“等等,周先生,请听我把话说完。” 周明礼却甩开了她,沉声警告:“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要多远滚多远。” 桑迩不由地加快了解释的语速:“周先生,昨夜的事,我多有得罪,您要追究,我百分百配合。可是一码归一码,这和我想要卖楼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可以保证,我同肖家不存在所谓的婚约。” 周明礼果真停住了脚步,似乎是觉得好笑:“没有关系?” 他侧过脸睨着她,“前段时间你的母亲刘西娅融资诈骗的事情肖付也有参与,你们两家不说难舍难分,也算得上是来往密切了。纵使没有婚约,你们也是关系匪浅。” “可是……”桑迩还欲争辩。 “桑小姐,”周明礼打断了她。 “站在我的角度,除了你是骗子,确实很难想到别的可能了。” 这是刚才桑迩对他说的话,现在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送客。”周明礼道。 房门打开,几个保镖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 桑迩明白,今晚不会再有任何结果了。 “好的。” 她丢下两个字,退了出去。 走出大门,她险些直接被路边石子绊倒,只能停下来休息。 她气血上涌,指尖微颤,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打了辆车,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