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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凛唇角翘起一个边。 她的无措是这样的可爱,是,是可爱,而并非美丽。 其实自诞生伊始,他并没有美丑这样的概念。 可爱,他以为是‘可以去爱的存在’,有什么是‘可以去爱的存在’?神爱世人是天性,是无条件的,亦是自诞生以来就有的意识。 他将其贯彻,也不需要懂得。 有一日,她说,如果有一样东西、一个人,无论她美丽亦或者丑陋、干净亦或者肮脏,你望之生出会心的笑,心脏软软,压不住嘴角,怎么看也不够。 那那个东西对你来说,是可爱的,也是可爱的。 彼时他问:两个可爱有什么区别? 她答:等你懂了,你就知道区别。 “腿…腿也动不了?” 憋了许久,宋初雪憋出这么一句话。 “能动,但需要有人支撑。”他说着,放在脚踏上的脚细微挪动,似乎是已经尽了全力,也不过才挪动一寸。 那半颗草莓甚至都没有被成功晃动一下。 宋初雪尬住:“……” 顶着这男人平和的目光,迅速出手捞起那半颗草莓,飞速丢进垃圾桶里。 他略微一愣,不可控的闷笑出声。 立在垃圾桶边,宋初雪犹觉得指腹停留的仍有柔软纯棉布料的触觉,柔软的,布料下是因为坐姿、裆部被扯平的微妙弹感以及纯然的空气,他对她没有任何遐想和邪念,自然也没有身体反应。 尴尬的是她,所以莫非有邪念的也是她? …… 不能再想了。 莫非是觉得她很奇怪? “…你笑什么?”宋初雪恼了,“草莓不想吃了是吧!” 她塞进嘴巴里一颗草莓,汁水被咬的迸射,可她吃的雄赳赳气昂昂。 “笑你的反应。”他竟也没有隐瞒,这话说的坦坦荡荡,轻柔却又安详。 “我怎么了。”宋初雪‘蹬蹬蹬’小步伐窜到他轮椅前来,“还不是因为你动不了,你嘴巴就这么小吗?一颗草莓都吃不完,害得我尴尬!” “嗯,是我的错。”他点头。 “……”噎住,她往后靠到床尾,失语。 “真的不许我吃了吗?” 他的目光落到那框鲜嫩欲滴的草莓上。 “当然不是,嘴巴张大。”宋初雪不放心,也实在是后怕了。 捏起一颗,将绿叶摘去,轻轻摇摆两下晃掉果实上的水珠,她再度扬手递去。 他果然听话,嘴巴长大了些,足够她将一整颗草莓都放进去。 但或许草莓实在太大一颗,这完全是有赖于宋初雪的贪心,挑的时候捡的全是模样周正,又大又红的草莓。 他刚咬合,草莓的汁水竟然顺着他还没完全闭上的嘴缝流出,一路顺着嘴角滑至下颌,淌过优美的脖颈,隐没入白色的衣领。 喉结吞咽时自然而然的上下浮动,犹如油画中崎岖不平的美景。 宋初雪不自觉盯着看,看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去拿纸巾,连忙垂下头抽出抽纸为他擦嘴,边擦边嘟囔:“哎呀。” “没有自理能力的我,是不是没那么好看了。”姜凛微微一笑,面庞上尽是歉意。 ……你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吗?! “…是有点。”夸男人是不可能夸的,盯着他这张随时能出脆弱男美人游戏CG的脸,宋初雪面不改色,“没化妆还有点憔悴。” “噢。”他当真信了,去瞧窗户玻璃里面的自己。 两人边吃草莓边聊天,医生进来了:“换药了。” 宋初雪让出位置,也很好奇他的伤口情况。 病号服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纱布横向裹着他的胸腹。 “这个红色是……?”医生那镊子轻轻夹了夹纱布边缘的水红色,扭过头狐疑不已,直到对上宋初雪手里的草莓。 她沉默了,欲言又止,到底还是继续换药。 宋初雪被这眼神瞧得心虚,隔着医生对姜凛指指点点,姜凛唇角微动,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医生:“还好纱布裹得好,草莓汁没有流到伤口里。” “……”宋初雪连忙靠过去,“我看看呢。” 医生剪开纱布,内里的伤口顿现。 姜凛的皮肤属于冷白皮,素日里只看脸还不太直观,上衣一摘尤为慑人,尤其是他的刀口边缘,肉泛着青黑色,与他胸肌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刀口到底有多深啊?”她担忧的问。 “十厘米。” “……?”十厘米居然没事?还好好坐在轮椅上?? 宋初雪的问号有一栋楼那么大。 看出她的震惊,医生补充说:“他的身体素质好,科室众多医生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按理说那个出血状况和刀口深度,人能存活的几率比较小,可以 说是没有。“想了想姜凛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捅了四十多分钟后,这是人能做得到的? 说实话,要不是姜凛是司令家的血脉,还真想研究一下他。 “…所以微博那个视频里,哥哥那个青白色的脸色不是滤镜,是真的差点死啊?”宋初雪咂舌,尽量藏好自己的不可置信。 “视频?”医生愣神,而后反应过来,立即摇头,“不是,送来就那个样子,比较吓人。” 要不是不能动,姜凛这会儿真的想摸摸鼻子缓解不自在。 “没那么严重。”他出言安慰宋初雪。 这话可是触了医生的霉头,宋初雪还没来及的说什么,她拔高了嗓门截断话音,“这还叫没那么严重?姜凛,你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人,说话严谨一些,再有下次!你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姜凛默然,只好点头:“好。” 换了药,医生走了。 宋初雪愤愤不平,“她好凶啊,她说你会死!你怎么不生气?” 摇了摇头,姜凛无奈,“你啊,站了那么久不累吗?坐下吧。”他下巴指了指沙发。 “我不累。”宋初雪说着,但身体很诚实的过去坐下了。 “她是医生,每天见过太多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所以见不得一点不重视自己生命的事情。”姜凛安抚,“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死不可复生,死的方便,被留下的人是很痛苦的。” “尤其是急诊科门外,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以头抢地,哭求上天慈爱,求神拜佛留自己所爱之人一条命。” “当医生穷尽一身技艺,也无法将将死之人拉回人间,这时候她的痛苦不会比死者家属的少。” 宋初雪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刚才那个医生不是在骂姜凛了。 “当然,不是所有医生都是我说的这样。”姜凛微微笑,“有好医生,也有坏医生。” “我知道,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姨姨嘛。”宋初雪赶紧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