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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忠诚、智商较高。 它发出咕咕的叫声,阿布充满戒备地盯着它,但卡兹听完它的话后却大笑出声。 “艾斯迪斯,你在这里照顾安宁!”卡兹把鸽子放走,将石鬼面放入口袋中,“那个叫夸乌的人类好像有艾哲红石的下落了,我去看一眼。” 如果真的找到艾哲红石,就可以一劳永逸地治好安宁的身体了。 “好,姐姐由我来照顾,你去吧。”艾斯迪斯和卡兹互相碰了碰拳头,卡兹在安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家。 「等着我,安宁。」卡兹想到,鲜红的眼睛坚毅地看向前方,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他的脚步。他奔跑起来,像风一样消失在原地。 安宁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了她的名字,额头被温热柔软的东西触碰到,唤醒了她的神志,可当她彻底恢复清明时,那人却不在了。 眼睛仍然看不到东西,但她的嗓子没那么痛了,安宁试着开口问:“卡兹?” 她听到艾斯迪斯的声音:“姐姐,卡兹出去了。他听说有艾哲红石的消息,想要让石鬼面完成最终进化。” 安宁:? 他从哪里听说来的艾哲红石,艾哲红石不是正在她的心脏中跳动吗?还是说世界上的艾哲红石不只有一颗?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这时察觉到她醒了的瓦姆乌“咿呀咿呀”地喊了起来。 艾斯迪斯把瓦姆乌从婴儿床中抱起来,坐在安宁身边,“他醒了,在叫你呢,姐姐。” 安宁还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坐在艾斯迪斯的身上摸摸瓦姆乌的头发,手指碰到瓦姆乌的角时,它竟然还能缩回去。 “和你小时候一样呢,艾斯迪斯。”安宁新奇地感叹道,“说不定以后瓦姆乌的角也能像你一样伸缩自如,变成和你一样的战士。” “是这样么!”艾斯迪斯兴奋起来,他摇了摇瓦姆乌的手臂,“快点变成流法战士啊,瓦姆乌!” 瓦姆乌用小奶音“啊啊”地喊着,仿佛在回应他们的话。 “说到这里,桑塔纳呢?”安宁疑惑地问,“怎么一直没听到他的声音。” “我去看看。”艾斯迪斯从另一张婴儿床上把桑塔纳抱起来,触摸到他时,就感受到不正常的温度。 “姐姐,桑塔纳又烧起来了!”艾斯迪斯喊道,将桑塔纳放在安宁身边,就跑到客厅的箱子中找药罐。 安宁将桑塔纳抱起来,他身上的温度都有些烫手了。她看不见,但她能听到桑塔纳用极小的声音在喘气。 这样高的温度,肯定早就呼吸困难了,如此小的喘气力度怎么够支撑他的氧气摄入?“桑塔纳,不用这么小声呼吸的,你可以放开些。”安宁焦急地顺着他的后背,极力温柔地安抚他,想让他更舒服一些。 然而桑塔纳脑子里早就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线,他只知道安宁在睡觉,自己不能吵到她,所以一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不要抛弃我,我会一直乖乖的。」桑塔纳想,如果让她发现自己和瓦姆乌相比,只是一个弱小的拖油瓶,她会不会也像他父母那样抛下他? 桑塔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揪住一小撮安宁垂下来的金发,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汲取到足够的勇气。他想将头靠在她的怀里,但他既没有足够的力气,也没有足够的胆量。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用蒙眼的少女正面向着他,她微凉的手覆盖在他的头上,如一汪清泉注入他滚烫的身体中,他拼命想再贴近一些。 她的手好像总是这样凉,和那几个男性完全不同。她的身体也不好吗? 好想看看她的眼睛。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桑塔纳想,如果能看到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此刻的情绪和心情了。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呢?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呢? 父亲和母亲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睛中都是难以掩饰的厌恶。真对不起啊,他一生下来就多病多灾。 “怎么跟族里的那个疯子一样。”母亲这样抱怨着,父亲为了安慰她,都会将他扔到一边去。 那个疯子是谁,桑塔纳不知道,那个疯子也会像他这样被父母嫌弃吗? 桑塔纳不知道此刻他正在被“那个疯子”抱在怀里,安宁从他半是讨好半是退缩的动作中,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别怕,桑塔纳,我在这里呀。”安宁怜爱地用手指刮了刮桑塔纳软乎乎的脸颊。 “姐姐,我把药煮好了。”艾斯迪斯将之前给安宁备份的退烧药端了过来。 安宁将药吹凉后用小勺子喂给桑塔纳,他真的乖得过分了,安宁越来越心疼,只有没有得到足够关爱的小婴儿才会这么懂事。无论是以前的小艾斯迪斯还是现在的小瓦姆乌,都知道通过高昂的声音和比较剧烈的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情绪或喜好,但桑塔纳一直安安静静,给什么吃什么,仿佛她喂的是毒药也照喝不误。 她简直不能想象如果她没有去塔穆尔的家中,桑塔纳和瓦姆乌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喂完了药,桑塔纳的体温只是稍微下降了一点,随后又很快升了上去,再这样下去,他会直接高烧至死。安宁急坏了,听艾斯迪斯说完家里库存的药后,认为还需要去外面摘另一种草药来给桑塔纳喂下。 “就是在咱们以前家那边悬崖上的花儿,你知道的。”安宁给艾斯迪斯比划道。 桑塔纳的症状简直和她之前的一次生病一模一样,当时她就是用那种花入药后才活了下来,所以后来才选择在那里定居。 “但是我不能离开你,姐姐,你的病也没好全,万一又复发……卡兹也不在,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艾斯迪斯挣扎道,“要不给他戴上石鬼面吧,卡兹和我已经做好一个温和的了,虽然本来是给你准备的。” “艾斯迪斯!”安宁微微抬高声音,非常严肃地说,“桑塔纳还是个婴儿,我知道那个骨针刺到头中有多痛,石鬼面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艾斯迪斯还想说什么,但安宁一直没有退让,他伸出手摸摸桑塔纳的头,确实滚烫的不得了。艾斯迪斯想起自己之前带着姐姐求医时的无助感,将心比心,他无法对还是婴儿的桑塔纳见死不救。 他咬咬牙,“姐姐,那你等我,如果你感觉不行了,就让阿布来报信,或者喝下我给你准备的这碗药。” 艾斯迪斯将还冒着热气的陶碗放在安宁的床边,走之前还拍了拍瓦姆乌的脑袋:“你要是已经成为一位流法战士就好了,能保护姐姐。” 瓦姆乌握紧小拳头,嘴里喊着不成句子的话,仿佛在说他要努力长大变成那样的战士。 艾斯迪斯最后又叮嘱安宁几句后,才关上房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