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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隐舟好不容易解开枷锁,师彦和乐镛看到叶攸宁这幅模样,都用看禽兽的眼神打量喻隐舟。 天地良心,喻隐舟也知晓叶攸宁身子病弱,所以从不敢太过分,今日是叶攸宁非要过分,喻隐舟也很“被动”! 但说出来,根本没人相信…… 叶攸宁闻到了苦涩的味道,蹙眉撇头。 喻隐舟哄着他道:“乖,喝药,不然一会子乐镛那个狗东西又来骂孤。” 叶攸宁噗嗤一笑:“王叔何时怕起乐医士了?” 喻隐舟道:“孤不是怕他,那么多医士,就他合你的眼缘儿,这不是为了你么,孤大抵可以忍一忍的。” 喻隐舟一顿耐心的哄,叶攸宁这才饮了药,因着身子酸疼的厉害,乖乖躺好。 喻隐舟为他整理锦被,仔细盖好,道:“你放心,营中都替你安排好了,还有……宋公子被狄人俘虏了去,不过你放心,宋公并非真的投敌,有他在,宋公子不会如何的。” 这点子其实叶攸宁放心,宋子源虽然夺了宋子婴的国君之位,性子也有些扭曲灰暗,但其实宋子源是地地道道的兄控,绝不会让宋子婴受到伤害的。 “睡罢。”喻隐舟道:“再睡一会子。” “太子!太子——”师彦这个时候冲了进来。 喻隐舟瞪着师彦:“太子要燕歇了,有甚么事情稍后再说。” “哦……”师彦点点头。 叶攸宁却道:“无妨,师将军请说罢。” 师彦立刻来了精神,道:“太子!白偃和柳羡之的先锋队,和咱们汇合了!” “太好了。”叶攸宁立刻坐起来,道:“可入营了?孤现在便去看看。” 白偃? 那个太子哥哥长,太子哥哥短的白偃? 还有柳羡之,和书中寒生长得一模一样的柳羡之! 喻隐舟拦住他,义正辞严的道:“攸宁,你的身子还未回复,还是不要……” 不等他说完,师彦替叶攸宁披上披风,帐帘子哗啦轻响,叶攸宁已经离开了营帐。 喻隐舟:“……”等等孤! “太子!” “太子哥哥!” 柳羡之和白偃的先锋队刚到了营地大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叶攸宁。 二人翻身下马,一路跑过去。 “太子哥哥!”白偃拉住叶攸宁的一只手:“你怎么瘦了?好像脸色也不好看?是不是一路劳顿的?” 柳羡之则是拉住叶攸宁的另外一只手,道:“太子,您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北地风大,不似雒师,这样的披风是挡不住风的,再加两件衣裳才是。” 喻隐舟大步走过来,将叶攸宁的左手从白偃的手中拉出来,将叶攸宁的右手,从柳羡之的手中夺出来。 喻隐舟穿着狄人士兵的衣裳,白偃上下打量,笑道:“呦,这是谁啊?” 喻隐舟冷笑道:“怎么,白将军,连孤是都不认识了么?” 白偃则是道:“怎么现在白支国的小兵也敢自称孤了?” 他转头对叶攸宁道:“太子哥哥,这个小兵是甚么人?哦,一定是俘虏,对不对?” 喻隐舟拳头嘎巴作响:“白偃,看来你是找打。” 叶攸宁:“……” 柳羡之:“……” 柳羡之淡漠的道:“太子,外面风大,小臣扶你回去歇息罢。” 叶攸宁也不再理会鹌鹑斗鸡一般的喻隐舟与白偃,笑道:“柳行人,如今你可是大行署的行人,不可再自称小臣了,要自称臣才是。” 柳羡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轻声道:“是,臣知晓了。” 众人进了营帐,喻隐舟和白偃也跟上来,二人在营帐门口,谁也不甘落后,非要提前对方一步走进来。 喻隐舟迈开一步,白偃跟上一步。 咚! 两个人都是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类型,直接卡在了营帐大门上。 喻隐舟眯眼威胁:“白偃,你给孤退后。” 白偃笑道:“这位小兵叔叔,你谁啊?” “孤看你找死!” “藏头露尾,不敢自报家名,我凭何让你先进?” “你起开!” “你让开!” “我先进” “我!” 叶攸宁无奈的看了一眼营帐大门,白偃年岁轻轻,比叶攸宁还要小一些,虽久经沙场,但年纪摆在那里,稚气一些也情有可原。 没曾想…… 喻隐舟也是如此的童心不泯。 叶攸宁淡淡的道:“进不进来,不进来都出去。” “进!” “进!” 二人一缩肩膀,这回大门够宽了,两个人同时挤了进来。 推推搡搡,喻隐舟告状道:“攸宁,都是他,没大没小的。” 白偃也道:“太子哥哥,我是真的没认出来,这个小兵,就是喻公啊。” 叶攸宁轻飘飘的眼刀扫过去。 一时间,二人均是闭了嘴,都不说话了…… 柳羡之将先锋的事情与叶攸宁禀报了一遍,战役很顺利,只差白支王的屯兵大营。 这个营地十足隐秘,白偃蹙眉道:“看来这个白支王,一开始便没有信任于我,这个屯兵营地一直背着我建设,我是一点子风声也没有听到。” 喻隐舟冷笑:“你是姚国国女的后人,白支王能叫你知晓?” 白偃垂目道:“太子哥哥,是我没用,你责罚我罢。” 责罚……? 喻隐舟立刻想到了昨夜的责罚。 嘭! 一拍案几,喻隐舟道:“攸宁,白偃还小,也是个可怜人,白支王狡诈,不是他的错,不要责罚他了。” 白偃:“……”??? 叶攸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喻隐舟,显然,叶攸宁知晓喻隐舟想到何处去了。 叶攸宁道:“如今宋公还在白支王的临时营地。” 柳羡之道:“宋公劫走了如此多的粮草,合该已经博取了白支王的信任罢?” 叶攸宁却摇头:“这个白支王是个谨慎之人,恐怕很难。” 白偃也道:“的确如此。” 叶攸宁又道:“咱们合该助力一把宋公才是。” “助力……” “如何助力?” 众人苦思冥想,喻隐舟眼眸微动,突然一本正经的道:“攸宁,孤倒是有个绝妙的法子。” “哦?”叶攸宁挑眉,总觉得喻隐舟那一本正经的态度,很诡异,尤其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瞥向白偃,充满了……算计。 果不其然。 喻隐舟道:“若说白支王最痛恨之人,怕便是白偃了。” 白偃为母复仇,直接端了白支国的王庭,白支王侥幸逃脱,但失去了大本营,白支王能不痛恨白偃么? 恨不得扒皮抽筋,割肉饮血! 喻隐舟慢条斯理的又道:“不如……让白偃装作为母报仇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