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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常说,不经意说出口的言辞,才是真正所想,君上方才所说的,难道不是真心话?” 喻隐舟立刻道:“自然不是,哪个旁人说的,如此没有道理的言辞。” 喻隐舟拉住叶攸宁的手,道:“攸宁,你可信孤?” 叶攸宁考虑了一阵,淡淡的道:“谈不上信不信,不过……攸宁并未缺胳膊少腿,对于君上来说,尚且不是弃子。” 喻隐舟:“……” “咳……”叶云霆一口栗子刚入口,险些笑得咳嗽。 喻隐舟又狠狠的瞪过去,抬起筷箸,“啪!”压住叶云霆的筷箸,不让他再去夹板栗炖肉。 喻隐舟皮笑肉不笑的道:“长王子,这道吃食,是攸宁特、意为孤理膳的,长公子尝尝新鲜也就是了,别食太多,小心——不、消、化。” 叶云霆微笑,翩翩风流之气扑面而来:“喻公多虑了,孤的胃口……一直很好。” 啪! 叶云霆的筷箸翻过去,快速压过喻隐舟的筷箸,将板栗夺了回来。 啪! 喻隐舟不甘示弱,筷箸如剑,瞬间穿透板栗,再次抢过。 啪! 啪啪! 啪啪啪——! 一颗小小的板栗,在二人的筷箸间跳跃、旋转、翻飞,简直像是个……扑腾蛾子! 叶攸宁用纤细的手掌,托着自己的面颊,奇怪的看着二人,道:“哥哥,君上,这板栗还有许多,何必争抢那一只呢?” “呵呵,”喻隐舟冷笑:“是么?但孤怎么觉得,这只有些与众不同呢?这么多栗,孤独独爱见这一只。” 叶云霆温和一笑,道:“如此看来,喻公的眼光还不错,孤也觉得,这只板栗有些与众不同。” 喻隐舟冷声道:“是孤先看上了这只板栗。” 叶云霆却道:“不巧,这只板栗与孤同姓,那孤就要管一管了。” 叶攸宁吃惊道:“你们还给板栗起名字了?” 喻隐舟:“……” 叶云霆:“……” 嘭—— 板栗一个颤抖,从筷箸之间飞窜出去,一声闷响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 “嗷呜——嗷嗷嗷!” 一只灰头灰脑,肚皮却白生生的“小狗子”钻了进来,“猛虎扑食”,因着脑袋太大差点子栽在地上,张开小嘴巴,“嗷呜嗷呜”的将板栗叼进了口中。 “你这小畜生!”喻隐舟呵斥道。 原是叶攸宁新收的“弟弟”——叶灰灰。 叶灰灰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香味儿,蓝幽幽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因着太小,牙口还不太好,“嗷呜嗷呜”卖力的咬着栗子,对叶攸宁摇晃着小尾巴,根本不理会喻隐舟的呵斥。 “灰灰。”叶攸宁将小狼崽子抱起来,笑道:“你怎么来了,好吃么?” “嗷呜!!” 叶灰灰摇尾巴! 叶攸宁却道:“不行,不能给你再吃了,这栗子炖在肉里,对你来说太咸了。” “嗷呜……嗷呜……” 叶灰灰耷拉耳朵…… 叶云霆伸手揉了揉叶灰灰的耳朵,道:“宁宁,这是你养的?” 叶攸宁点头,有些子炫耀的道:“哥哥,你看它可爱么?从今往后,它也是你的弟弟了,叫叶灰灰。” 叶云霆宠溺的笑道:“可爱,如我家宁宁一样可爱。” “呵呵……”喻隐舟冷笑:“这是孤送给攸宁的,长王子对攸宁不理不睬之时,多亏了这小崽子陪伴攸宁……这一个小畜生,尚且知晓对主人摇尾乞怜,你说有些人,心肠便是歹毒,对也不对?” 叶云霆自然听出喻隐舟的说辞夹枪带棒,绵里藏针。 “宁宁,”叶云霆道:“说到咸,哥哥倒是有个趣事儿,想要与你分享。” 叶攸宁立刻道:“是甚么趣事儿?” 叶云霆目光瞥向喻隐舟,道:“哥哥手掌受伤,本是小伤,便想自行上药,谁知那伤药,竟然变成了咸口,不知为何,里面加入了很多散盐。” 喻隐舟:“……” “散盐?”叶攸宁惊讶,道:“散盐的确消毒,只是……其中杂质太多,又会令伤口剧痛,怎么会加入伤药之中?” “是啊,”叶云霆微笑道:“喻公,你见多识广,可知这伤药之中,为何要加入散盐?” 喻隐舟:“……” 赤裸裸的威胁,喻隐舟感受到了,这分明是叶云霆的威胁,甚么如玉高洁,长王子背地里,也是个手段颇多之人,一点子不高洁。 叶云霆道:“幸而乐医士带来了新的伤药,否则哥哥便要受皮肉之苦了……” 叶攸宁蹙眉道:“怕是谁的无聊把戏。” “是啊,”叶云霆点点头:“便是不知……是谁的无聊把戏了。” “攸宁,”喻隐舟微笑打断:“你先带这小畜……” 他说到这里,感觉到叶攸宁不赞同的目光,改口道:“你先带叶灰灰,在这里坐一会子,孤的衣裳脏了,且去更衣,很快便回。” 喻隐舟的衣裳的确脏了,有一块油污,是方才栗子“逃跑”,蹦在衣袍上留下的污渍。 叶云霆的衣袍上,也有一块,纤尘不染的白色,被油渍玷污,看起来十足的扎眼。 喻隐舟咬着后槽牙,阴测测的道:“长王子,你的衣袍也脏了,不如……同孤一起更衣,如何?” 叶云霆微笑:“孤正有此意,喻公,请。” “长王子,请。” 二人一起离开了营帐,留下叶攸宁一个人,抱着小灰灰喃喃自语的道:“更衣……为甚么还要一起?” 喻隐舟与叶云霆携手离开营帐,帐帘子“哗啦”放下,方才还恭谦有礼的二人,瞬间变脸。 喻隐舟立刻松手,甚至拍了拍自己的掌心。 叶云霆则是掸了掸自己雪白的衣袖。 喻隐舟冷笑道:“长王子,你如此做法……不厚道罢?” “不厚道?”叶云霆反诘。 喻隐舟道:“多亏了孤,长王子才能放下扭扭捏捏的所谓心结,与太子重归于好,修复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如今长王子堪堪与太子兄友弟恭,怎么,转头便不认人,过河拆桥倒是很利索?” 叶云霆道:“一码归一码,喻公化解孤与宁宁之间的隔阂,孤的确感激喻公,欠喻公一记人情,便是喻公要孤另外一条腿,孤也不会眨一下眼目。” 喻隐舟好笑:“孤要你的腿做甚么?孤要的是……” 不等他说完,叶云霆断然道:“唯独宁宁,孤不可让给喻公。” 喻隐舟蹙眉,道:“长王子还说不是过河拆桥?” 叶云霆沉下脸面,正色道:“喻公想要甚么样的美人没有?你与宁宁不合适。” 喻隐舟追问:“如何不合适?” 叶云霆眯眼道:“喻公乃当世霸主,无论文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