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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便不去救宁宁了?” 喻隐舟从席子上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上前,道:“长王子,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太子也变成了残废,你少了一条腿,他少了一条手臂,与你一般无二,都失去了继承周王之位的权利……” “喻、隐、舟!”叶云霆仿佛疯了一般,一把抓住喻隐舟的衣领,沙哑的道:“你住口!宁宁不是残废!” “怎么不是?”喻隐舟挑眉,并不惧怕,道:“若是真的论起来,长王子少了一条腿,倒是比太子少了一条胳膊,要好一些子。长王子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别救你的弟亲了,顺水推舟,自己成为大周储君?” 叶云霆一拳打过去,呵斥道:“你在说甚么混账话!” 喻隐舟早有准备,一掌拿住他打来的拳头,笑道:“长王子,不要惺惺作态了,你平日里对太子,不也是爱答不理的么?你们虽为兄弟,但是相处的时日甚少,哪里来的兄弟情深,在旁人面前做做样子也就是了,何必在孤的面前上演兄友弟恭呢?” 喻隐舟又道:“眼前的情势正是如此,太子失去了手臂,已然失去了储君的继承权,便是个无用之人,无用的棋子合该丢弃,留着做甚么用?孤又何必,费时费力,准备财帛,去救一个无用之人呢?” 叶云霆气得浑身发颤,嘴唇发紫,道:“好好好!喻公既然不愿意去救宁宁,我去!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不管宁宁!” “长王子!”喻隐舟在背后叫住他,朗声道:“太子又不在这里,你哭给谁看?太子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弟亲罢了,难不成,你还真的在意他?” 叶云霆的脚步顿住,双手攥拳,低头看着藏在袍子下面的义肢,幽幽的道:“宁宁是我的弟弟,你不懂……我甚么也没有,生来……便甚么也没有,他是我的命。” 说罢,使劲打起帐帘子,大步冲出去。 “哥哥……?” 一道声音响起。 叶云霆刚冲出营帐,正好与“被俘虏的主人公”打了一个照面。 叶攸宁一脸迷茫,手里端着一个承槃,承槃里装着满满的板栗炖肉,板栗喷香,五花肉挂着糖色,油润肉#欲,腾腾的冒着热气。 显然,叶攸宁根本没有被俘虏,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他今儿一早都在膳房做板栗炖肉,怪不得营地乱成一锅粥,也寻不到叶攸宁本人。 叶攸宁缓慢的眨了眨双眼,喃喃的道:“哥哥……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叶云霆愣住了,一张脸面写满了空白,二人对视了一阵,叶云霆突然冲上去,一把握住叶攸宁的手臂,仔细的摩挲,上下左右的检查。 “宁宁……”叶云霆焦急的道:“你……你的手?” 他狠狠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的手还在。” “哥哥,”叶攸宁安抚道:“我没事。” 叶云霆庆幸的道:“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嘭! 叶云霆将叶攸宁紧紧抱在怀中,死死的搂住他。 叶攸宁手中的承槃差点掉下去,这是炖了好久的板栗炖肉,为了让板栗和五花肉的味道交融,叶攸宁在膳房忙碌了一早晨,差点打翻了。 叶攸宁吐息不顺畅,被箍得差点窒息,道:“唔……哥哥,我我没事。” 叶云霆抱着他良久良久,不敢撒手,生怕一撒手,叶攸宁就会变成血粼粼的模样。 哗啦—— 帐帘子打了起来,喻隐舟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这样兄友弟恭的一面,忍不住扬起一抹冷笑,道:“嘴硬之人,孤见得多了,长王子只是区区不入流的微末之辈。” 叶云霆反应过来,蹙眉看着喻隐舟,道:“是你的计谋?” 喻隐舟倒是很爽快,承认道:“正是孤,长王子倒不必谢孤,孤只是不想看到太子整日为了兄弟情谊暗自伤神,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叶云霆额角青筋暴突,双手攥拳,看那模样,似乎像是要殴打甚么人一般,但他克制住了。 师彦笑呵呵的上前:“还有我!卑将也尽力了!那条断手,就是卑将找来的!” 说到断手…… 叶攸宁的目光落在血粼粼的断手之上。 血浆、断手、板栗烧肉…… 腥呼呼、香喷喷,这两种味道几乎格格不入。 喻隐舟生怕血浆吓坏了叶攸宁,挥手道:“师彦,把这些收拾了。” “哦好……”师彦刚要动作。 叶攸宁却开口了,道:“君上方才说,攸宁失去了手臂,失去了储君的继承之权,便是无用之人,便是一枚弃子,可以随意丢弃,这些可是君上的……真心话?” “啊呀!”师彦浮夸的道:“我还是赶紧把断手收回去罢,一会子老乐该发现他的针灸假人,少了一条手了!” 说罢,也不嫌脏,抱着血粼粼的断手,丢给喻隐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溜烟儿跑了。 喻隐舟:“……”孤方才……有说过么? 第49章 一起更衣 “哎呦我的娘喂!” 师彦抱着针灸假人的胳膊, 埋头往前跑,自顾自的道:“快跑啊,火烧眉毛了!我还是不凑和这个热——哎呀!” 他只顾往前跑, 没注意前方有人, 一个猛子扎在了对方怀中。 “师将军, 当心。”对方扶住师彦的胳膊,这才没叫他跌倒。 “老乐?”师彦惊讶的道:“是你啊。” 乐镛往后看了一眼,奇怪的道:“是有甚么要紧之事么?师将军如此匆忙。” “我告诉你,”师彦压低了声音, 道:“天雷勾地火了!你可千万别去凑热闹,小心连你一起烧了!” 喻隐舟谎称太子被北狄俘虏, 还缺了一条胳膊,这本是好意, 可以撮合太子与长王子重归于好,修复兄弟手足之情,只是…… 只是没想到,这回旋镖,打回喻隐舟的头上去了。 师彦道:“你说君上也是,随口说甚么不好?非要说……说太子没有利用的价值,是个弃子,搁谁谁不生气?谁不动怒?就是欺负太子脾性太好了。” 乐镛平静的看着师彦叨叨,挑了挑眉, 道:“师将军怀里的这是……?” 师彦还在絮叨, 低头一看,吓得无声惊呼, 张大了嘴巴道:“这这这……你、你别看,这是我的……” 乐镛点点头, 淡淡的道:“哦,原是师将军的第三条腿,还宝贝的抱在怀里呢。” “呸!”师彦气愤的道:“是你的第三条腿!看清楚,这是条胳膊!” 师彦拿着血粼粼的假胳膊比划,乐镛眼眸一眯,立刻认了出来,道:“师将军,这可是乐某的假人?” 师彦:“……” “我要是说不是……”师彦尴尬的道:“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