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镛的脸上了,依照喻隐舟的性子,绝不会放过乐镛。 宋子婴帮忙给叶攸宁整理衣衫,叶攸宁皮肤白皙,刚刚针灸过后,虽针灸不见血,但莹润的皮肤少不得因着刺激殷红一片。 轰隆! 宋子婴脸皮烧烫,赶紧将带子系紧。 “咳咳……”叶攸宁奇怪的道:“子婴,你要勒死孤了。” 宋子婴:“对……对不住……” 踏踏踏…… 是跫音,叶攸宁还以为是喻隐舟回来了,毕竟乐镛刚去熬药,不可能这么快折返,便听到守在门口的师彦道:“宋公怎么来了?” “是宋子源。”叶攸宁看向宋子婴。 宋子婴吓得一个激灵,瞪大眼目,颤抖的四处乱看,想要找地方躲避。 然,这个营帐只有一扇大门,若想出去,必然与宋子源撞个正着,营帐中也没有躲避的地方。 叶攸宁镇定的道:“去屏风后面。” 宋子婴点点头,匆忙跑到屏风后面,装作正在洗帕子的模样,背对着大门,压低头,将下巴抵在胸口上。 哗啦—— 与此同时,宋公子源大步走了进来。 师彦没拦住宋子源,知晓宋公突然来访,绝对没安好心,当即眼珠子一转,调头便走,去通知喻隐舟。 “太子。”宋公子源一脸亲和又温柔的微笑,那温柔的笑意,好像随时能抖出水来,深情款款的道:“臣听说太子病了,特意前来探看,不知太子的身子好些……” ……了么? 宋公子源的话头突然截断,叶攸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宋子源竟撇头看着屏风之后的人影。 是了,分明只有一片人影,影影绰绰的,根本看不真切,但偏偏宋公子源便是盯着那片人影出神,眼神专注而……探究。 宋公子源蹙眉道:“太子出了许多汗,若不然……臣帮太子擦擦身罢。” 说罢,大步往屏风后面去。 眼看着宋子婴便要被发现,叶攸宁眼眸微动,撑起身子下了榻。 “唔……”毫无意外,叶攸宁惊呼一声,“做作”的向前一扑,柔弱踉跄的主动跌倒在宋公子源怀中,顺利绊住宋公的脚步。 哗啦—— 这么巧,帐帘子再次被打了起来,喻隐舟步履匆忙走进来,正好看到宋公子源宽大有力的手掌,搂在叶攸宁柳条一般纤细柔韧的腰肢上…… 第20章 脚踏两条船 师彦看到宋公子源走进营帐,宋公是来给太子探病的,他一个喻国的师氏,按照道理,没有办法阻拦宋公,毕竟宋公可是一等公爵。 师彦咬了咬牙,当即转头便走,往喻国的幕府大帐而去——通风报信。 “君上!君上!”师彦匆忙入内。 喻隐舟平稳的坐在席上,正在处理紧急的公文,瞥了一眼师彦,淡淡的道:“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师彦则是道:“君上,大事不好了,那个宋公……” “哼,”喻隐舟还是四平八稳,道:“宋公?又耍甚么幺蛾子?怎么,他挑唆孤斩杀姚国臣工不成功,还打算如何挑拨离间?” “不是不是!”师彦使劲摆手,刚要开口,便被喻隐舟打断了话头。 “不是孤念叨你,”喻隐舟道:“你这毛毛躁躁的秉性,是该改一改了,我喻国的师氏,怎么样也要给天下之人,起个表率才是。” 师彦挠了挠后脑勺,差点子忘了自己是来干甚么的,道:“可、可是君上,宋公他去了太子养病的营帐。” 嘭! 喻隐舟立刻将文书丢在案几上,眯眼道:“何时?” 师彦道:“就刚才……” 喻隐舟长身而起,动作迅捷,师彦只看到一团黑色的朝袍闪过,喻隐舟已然离开了营帐,道:“怎么不早说。” 师彦:“……”本想早说的。 喻隐舟大步来到叶攸宁养伤的营帐,不需要旁的寺人打起帐帘子,自己便去亲自打起帐帘子,大步入内。 营帐中的光景十足诡异,宋公子源与叶攸宁站得很近很近,二人贴在一起,宋公子源的手,搂着叶攸宁的腰肢,叶攸宁靠在宋公的怀中,纤细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口上,只要叶攸宁一抬头,或许都能亲到宋公的下巴。 喻隐舟的火气瞬间暴涨起来,这个宋子源,方才挑拨孤屠杀姚国臣子不成功,如今跑到叶攸宁跟前来,决计没有好事儿,说不定想要背着自己,拉拢太子。 喻隐舟冷笑一声,道:“宋公,怎么来孤的喻国营帐,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孤好恭迎宋公的大驾。” 宋公子源万没想到,喻隐舟会如此快折返回来,毕竟喻隐舟才离开此地不久。 他的眼眸一动,故意没有放开叶攸宁,反而将人搂得更紧,并没有立刻回答,先是温声对叶攸宁道:“没有摔到太子罢?” 宋公子源根本不需要叶攸宁的回答,这才对喻隐舟道:“喻侯真真儿是客套了,孤来探看太子的病情,为何要向喻侯提前知会呢?便算是知会,亦合该向太子请示。” 喻隐舟眯起一双鹰目,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走过来一把扣住宋公子源搭在叶攸宁腰肢上的手臂,咬住后槽牙,幽幽的道:“宋公真真儿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孤与太子,可是爱侣的干系。” 他说着,手掌发力,死死抓住宋公子源的手臂。 宋公也是习武之人,二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辈,一看便是练家子,私底下较量起来。 叶攸宁很快发现,宋公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微微颤抖起来,紧跟着宋公的吐息也开始紊乱,额角竟然冒出汗珠。 啪! 喻隐舟的唇角划卡一道冷酷的微笑,表情轻而易举,稍微僵持之后,将宋公子源碍眼的手掌甩开。 宋公子源没有说话,但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 喻隐舟立刻上前,反而亲密的楼住了叶攸宁的腰肢,他这才看清楚,叶攸宁只着白色的内袍,因着身材单薄羸弱,内袍松松垮垮的,按照宋公子源的身量,二人方才贴得那么近,宋公只需要一低头,便能将叶攸宁从衣领看到趾尖儿,简直一览无余。 喻隐舟的脸色瞬间更差,满脸写满了阴郁二字,沙哑的道:“宋公若是探看完了,便请回罢。” 宋公子源被震开,脸色也相当难看,道:“喻侯哪里的话,咱们虽然是国君,但亦是大周的臣子,也便是太子的臣子,如何能不担心太子的身子?听说太子病倒,孤这心里头,担心的一刻也不得安宁,如何能这么快便离开?” 宋子婴还在营帐之内,就在屏风后面,倘或宋公子源不走,宋子婴的危险便没有解除。 叶攸宁眼眸一动,唇角挑起一抹薄薄的微笑,道:“是啊,宋公是来探病的,方才……还说要给孤擦身呢。”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