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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肿大好的,你看,都不疼……嘶,哎呦!” 师彦一时得意忘形,碰到了自己的脸颊,疼的呲牙咧嘴。 叶攸宁忍不住笑起来,道:“昨日也多亏了师将军。” 他说着,似乎想起了甚么,从袖袋中拿出一只罐子,递到师彦手中。 “这是……?”师彦奇怪。 叶攸宁笑道:“是花果茶,孤用石蜜浓浓的腌制上,若是师将军喜甘甜,便再腌制一日,若是喜清淡,今日便可泡水饮用了。” 师彦惊喜的道:“花果茶!这么快便做好了?” 叶攸宁道:“先前孤答允了师将军,但石蜜有限,只能做这么小小一罐,往后若有机会,孤再做一些,希望师将军不要嫌弃。” 好啊,真真儿是好。 喻隐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昨夜叶攸宁那么晚也没有送来花果茶,并非是因着想要在夜深人静之时,讨好谄媚于自己,而是因着石蜜不够多,所以只做了师彦那一份花果茶! 那孤呢?昨日里忙前忙后,算甚么? 师彦的声音欢喜的道:“怎么会嫌弃?我欢心还来不及呢!这花果茶真香,请太子放心,卑将定然会珍惜饮用的!” 叶攸宁笑道:“甚么珍惜不珍惜,师将军喜欢便好。” 师彦一身都是热汗,着急去沐浴换药,便带着花果茶,欢欢喜喜的走了,那欢快的背影,果然像是一只小兔子,很好哄的那种。 喻隐舟终于忍不住走出来,悄无声息的靠近叶攸宁,趁着叶攸宁看向师彦背影之时,在叶攸宁耳侧低语道:“孤怎么不知,太子与师氏的干系,何时如此突飞猛进,变得这般亲密了?” 第7章 改嫁 叶攸宁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并没有被吓一跳,面容平静,转头看了一眼喻隐舟,道:“君上。” 喻隐舟道:“怎么,被孤发现,你偷偷与孤的卿大夫来往,太子竟一点子也不心虚?” “心虚?”叶攸宁反问一句:“君上何时禁止过,攸宁与喻国的臣子来往?” “倒也没有。”喻隐舟道。 叶攸宁微笑道:“即是如此,何谈偷偷一说?攸宁又何必心虚呢?” 喻隐舟眯眼,冷笑道:“好一张灵牙利齿。” 叶攸宁敏锐的察觉到,喻隐舟好似不欢心,具体为何不欢心,叶攸宁却不知晓,他并非是书中的土著,严格来说,甚至只是游戏提供的一段数据代码。 叶攸宁虽具有敏锐的洞悉力,强大的抚慰力,却很难与旁人共情。 所以在叶攸宁眼里,其实喻隐舟并非暴虐残忍,而是时不时……无理取闹。 叶攸宁很会对付这样的无理取闹,他的唇角轻轻牵起,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春风般和煦,变戏法一样从袖袋中又掏出一只小罐子。 分明与方才师彦拿走的花果茶小罐子,一模一样! “这是……”喻隐舟蹙眉。 叶攸宁道:“这是花果茶,多谢君上昨日为攸宁劳心劳力,攸宁自当感谢君上。” 喻隐舟道:“你不是方才说,没有多余的么?” 喻隐舟此话一出口,登时有些后悔,这分明是承认了自己这一国之君,方才一直在偷听墙角。 叶攸宁一笑,道:“石蜜的分量如此之小,拢共只够做两罐,攸宁寻思着,君上出力颇多,自然应当进献君上,但日前答允了师将军,左思右想,只好从师将军的茶罐中,偷偷克扣了一些。” 喻隐舟顺手接过茶罐,打开盖子轻轻嗅了一下,甜蜜芬芳,比之前的清雅茶香,更多了一丝俏皮的滋味儿,喻隐舟并不喜欢食甜,但从未尝过甜口的茶饮,难免有些好奇。 喻隐舟面露不屑,道:“算你还有些承算。” 说罢,拿着茶罐转身离去,看喻隐舟的表情,也算是差强人意,满意而归。 喻隐舟掂着手中的茶罐,一路回到御营大帐,打起帐帘子的动作一顿,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孤这是,被叶攸宁给哄了么? 叶攸宁望着喻隐舟离开的背影,又是轻轻一笑,自言自语的道:“原来传说中的暴君,也不难哄么。” 按照原定计划,第二日喻国的大军便会进入会盟大营。 但喻隐舟看起来并不着急,在会盟的诸国之中,只有喻国和宋国是两大强国,可以互相抗衡,宋国的国君堪堪即位,资历尚且,喻隐舟又是重生而来之人,自然不将宋国看在眼中。 既然宋国的国君已然到了会盟大营,喻隐舟便打算再抻一抻,等会盟大营中,诸侯们的心弦绷得紧紧的,喻隐舟再姗姗而来,亦不迟。 喻隐舟如有所思的吩咐师彦道:“这两日,或许会有宵小之辈潜入营地。” “宵小之辈?”师彦一脸迷茫,道:“君上可是得到了甚么消息?” 喻隐舟没有回答,而是冷笑,道:“营地的守卫,不可松懈,但也不可太过紧绷,孤要让这个宵小,进得来,出不去。” “是!”师彦不再追问,拱手应声。 沿着临水的缘故,雒水的夜晚要凉得多。 叶攸宁轻微的咳嗽起来,总觉得着弱不禁风的身子,禁不得半丝寒冷,想要再找床被子压一压。 “太子。”宋子婴正好抱着一摞整齐的锦被进来,道:“夜里寒凉,小臣给太子送床锦被。” 叶攸宁一笑,道:“多谢你了,孤正觉得有些冷呢。” 宋子婴体贴的将锦被给叶攸宁铺好,也没打扰叶攸宁歇息,道:“那太子安歇,小臣告退了。” 叶攸宁钻进被子里,这才吐出一口气,稍微感觉到丝丝的暖意,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踏…… 踏踏…… 好像是跫音? 十足谨慎,一点点摸到叶攸宁的寝榻之畔。 叶攸宁睡眠很浅,立时清醒过来,戒备的睁开双眼,刚要出声,一只大手突然压过来,捂住叶攸宁的口鼻。 “嘘——” 果然有人偷偷潜入了叶攸宁的营帐。 那人一双眼目十足明亮,在叶攸宁耳畔低声道:“太子勿怕,是臣。” 叶攸宁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去看对方,对方没有自报姓名,叶攸宁对他也毫无印象,看来只是书中无关紧要的小配角。 但听他自称臣,合该是太子攸宁的旧部。 旧部拉住叶攸宁的手,焦急的道:“太子,臣一听说您被喻侯擒住,立刻便赶来营救,万幸太子无事,快!请太子速速随臣离开此地!” 那旧部不等叶攸宁说话,将他拉起来便走。叶攸宁身子病弱,纤细的手腕被旧部一拽,险些断了一般疼痛,登时勒出了一圈红印子。 叶攸宁身子踉跄,被他拽的差点跌在地上,连忙道:“你是如何进入营地的?” 旧部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