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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他也如愿选择了最好的大学里爱好的专业,正走在心向往之的道路上。 姜程这一通电话,更无异于为他注入了强心剂。 从韩江遇那里遭受的打击,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得到了弥补。 尚千栖好像找到了进行自愈的方式。 退一万步讲,即使他并不像姜程说得那样,适合走这条路,那现在去国外参加活动,只为了透透气、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出国将近一星期,这个时间没有韩江遇在,独处加转移注意力,他应该能够逐渐放下对韩江遇的喜欢,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慢慢远离他了。 拼命放弃感性、用理性的思维想清了这些,尚千栖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 可能是真的感冒了,他明明已经觉得自己想通了,但心情依然不够舒畅,身体也异常沉重。 仿佛五脏六腑的哪个位置,被压上了巨石,让他透不过气来。 鼻尖也变酸了,眼睛烫的想流泪,尚千栖抽了抽鼻子,锁上了实验室门。 再继续待着,他估计会晕倒。 心里默念着自己要再成熟一点、理性一点,告诉自己喜欢一个人很正常,表白失败很正常,爱而不得很正常,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也很正常,这是很多人都会经历的,只是他第一次经历,才会觉得这么难受。 韩江遇厌恶男性的喜欢,如果强求,可能还会被他厌恶。 那更不是他想要的。 还不如渐行渐远,至少留有不被破坏的美好记忆,至少能给自己留些体面。 他应该学会放弃。 韩江遇也没做错什么,一会儿回宿舍见了面,一定不要朝他摆脸色,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所忌惮地亲近他,或者向他发脾气。 那是不属于他的韩江遇,那些超越朋友距离的行为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之间。 而且,他和韩江遇,要一点点从好朋友,走向普通朋友,再走向……陌生人。 就这样慢慢来吧,不再睡一张床,不再一起洗澡,不再贴贴蹭蹭,不再“互帮互助”。 尚千栖这样提醒着自己,虚浮地走到楼下。 在一层大厅的墙边,嵌在天花板上的顶灯打下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依墙站着的男生颀长的身影,也令他的侧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韩江遇…… 尚千栖站在原地,愣住了。 夜晚越发寒凉,冷风顺着开着的厅门吹进来,吹得尚千栖滚烫的脸颊都散去了些热量。 而这人守在这样料峭刺骨的寒风中,待了不知道多久。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尚千栖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抿紧了唇,用有些模糊的视线看着韩江遇大步朝他走过来。 “不是说,你导师也在吗?” 果然,还是发现他说谎了。 尚千栖正思索着如何解释,就被韩江遇的大掌捂住额头。 韩江遇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还是温热的,但尚千栖额头的温度比他掌心温度更高。 他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烧了?” 他的手从尚千栖滚烫的额头挪到通红的脸颊,又挪到那热气腾腾湿润无比的眼睛,再挪到他颈间探了探温度。 尚千栖没有躲开,因为身体又重又没有力气,他根本抬不起手。 大概是一直强撑着,意识在见到韩江遇的那瞬间还清晰了一秒,却又马上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韩江遇把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抱起来,脱了外套,裹住他的身体。 他已经完全将追究尚千栖向他撒谎的事落在脑后,一边抱起他一边疾步往外面走。 该死,他应该直接上楼去找尚千栖的。 又让他生病了。 第22章 生病了 尚千栖恢复些意识时,已经身处宿舍,在自己的床上躺着。 旁边来来回回走过人影,但尚千栖实在没有精神去注意他们在做什么。 他想挪动一下身体,四肢骨骼却像被碾碎了一般,疼得很厉害。 眼眶很热,呼出的气体也热,整个人都快被高烧蒸透了。 尚千栖每次发烧感冒都是一副病来如山倒的场面,来得急又很严重,韩江遇丝毫不敢怠慢,刚把他弄回宿舍时,就翻出常备药给他喂了一次。 夜里反反复复醒来好几次,一是自己不放心,二是尚千栖总是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他不是第一次生病,柳柯和于凡也很理解,不仅安安静静没打扰他休息,还说要轮流起夜照顾他。 韩江遇拒绝了,让他们去睡觉。 尚千栖这个样子,他根本没办法安睡,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他怕换了别人尚千栖不适应,别人也不能像他这样照顾得这么周到。 所以一夜过去,他只闭眼了两个小时。 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醒着,反复换毛巾给他降温,量了几次体温,又在尚千栖难受时轻声哄他。 尚千栖一直昏昏沉沉,反反复复,等意识清醒一点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白天。 “小栖醒了。”柳柯是第一个发现他醒过来的,“感觉好点了吗?” 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夜,尚千栖慢慢回忆起来,夜里似乎一直有个带着熟悉气息的身影,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这个人是谁根本不做他想。 尚千栖想说话,但一张口喉咙就又干又涩。 韩江遇已经上了床,钳住他的肩胛把他上半身扶起来,尚千栖无力地顺着他的力道靠在床头竖起的软枕上。 一件厚实暖和的棉衣裹到了他身上。 眼见韩江遇又拿过准备好的温水,用陶瓷勺子舀了半勺,喂到他嘴边。 “喝点水。” “……” 尚千栖没有抗拒,微微张开唇,任那暖流滋润过被高烧折磨过的嗓子。 韩江遇又说:“我去买点粥和馄饨,填下肚子,再过一会儿,就再吃一次药。” “你如果坐着累了,等吃点东西后再躺下休息。” 说着,他便将裹着棉杯套的保温杯放在了他枕边,准备下床。 尚千栖低着头,微微垂眼,他无法分辨此刻眼睛的涩痛是由发烧还是其他因素所致。 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声说:“谢谢。” 柳柯敏锐地注意到,在尚千栖说出“谢谢”这个词的瞬间,韩江遇的脸色骤然僵硬了一瞬。 也是,“谢谢”这样客气礼貌的话,放在他和尚千栖之间,却未免显得疏远了些。 但韩江遇终究没说些什么,下来后穿好鞋,“柳柯,你照看着点他。” “嗯。” 听到宿舍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后,尚千栖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该说幸好有这场病吗?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韩江遇的心情有了缓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