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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化作光矢下的灰烬吧! 这么美好的日子丹枫只想象了不到一秒钟就没敢再继续往下想……他确定自己还是胆子太小了,但这种梦未免也过分美了点。 他决定还是聚焦现实。 对付落魄了的幻胧并不困难,持明族这种类型的长生种对于岁阳来说本身就和没有经过烹饪的、腌制了起码二十几年的老咸肉一样难啃,更何况丹枫还是个转世之后会获得一些关于前世的记忆和印象的龙尊——老咸肉的年岁直接翻倍了,而且还是十几倍二十几倍甚至更多…… 这时候入口的就不能说是珍馐美味一般的情绪了,只能说是一口树皮一口灰。 丹枫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下意识地生出了少许歉疚情绪,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面对着绝灭大君么,他何必这么有道德。 况且,岁阳对于心智的占据伤害不到他。 完全开启了“不朽罩我”模式的丹枫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圆融”。 自我之内,亘古如一瞬,永恒无所移;自我之外,江风明月轮番来取,瞬息沧海桑田——两者并道而行,而互相无法干扰,外物之于我,曾不能动损一毫。 他的状态恒定在了最佳的瞬间,也就是幻胧无法夺舍的那个状态——或者说,恒定在了幻胧还没有夺舍的状态。 幻胧在已经被剥夺的令使权柄之外最大的倚仗自此也没有了作用。 诚然她的伎俩仍然很多,仍然能够玩出层出不穷的花样,幻胧也确实在尝试着能否使用这些伎俩从这个空间中挣脱开来—— 但是丹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世界笔的力量是有限的,他得趁着这条名为永恒的命途还存在的时候完成对于幻胧的处理,这样才能保证等到空间打开之后幻胧直接从中逃之夭夭。 他在自己的回忆里头搜寻了搜寻,随即找到了对于岁阳的收容办法条例。 要说龙尊转生之后仍然保留记忆,记得前尘往事这么个规矩确实很容易让人在世世代代的情感压迫中变得沉重,但有弊就有利嘛。 此时的丹枫就像是一本人形自走答案大全,只要在其中搜寻问题即刻得出想要的结果。 所以说,在仙舟这种地方,活得久是真的能够学到很多很有意思也很有用的东西的。 丹枫抬起手来,他开始利用当年仙舟在造化烘炉中封印岁阳的办法封印幻胧,这片空间足够小,幻胧无法逃窜,因此她不需要先行准备上点什么东西来暂时限制住幻胧的移动能力。 只需要……海水、龙鳞,以及—— 永恒命途的力量在他的掌心一闪而过,取自自身的龙鳞因为拔下来的比较匆忙还连带着一点浅浅的血色——但是这一枚鳞片长好得飞快,或许是因为永恒带着强迫症属性,最受不了伤口不长好。 一只泛着玉色的莲花模样的“香炉”出现在他的手上,丹枫承认他确实下意识地讲究了一下审美——但这完全是因为面前的幻胧给他一种一眼就看透,根本不用担心的直觉。 他的直觉还是有点准的,额,只要不牵涉到持明族的时候。 就像是他曾经怎么遇上现在这群年轻的队友,随后因为玩得确实挺好以及景元这家伙的辈分着实小的缘故,在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来到了比镜流矮上差不多那么一辈,从此需要坐在小孩那一桌……总之不太有利于团队精神的话先放在一边不说,单单说现在的丹枫吧——他就像是初遇时那样,剑指向前,操控着一条水龙,对着燃烧热烈的黄绿参半的岁阳火焰砸了过去。 货真价实的,砸。 短暂的片刻持续冲击过后,丹枫扔出了那只龙鳞化作的香炉,这上头他刻画的禁制齐齐地闪过光芒,随后香炉盖子张开,将火焰已经被冲得暗淡低落了三分的幻胧“兜”了进去。 香炉整体仍然在永恒命途的淬炼之下。 事实上,如果将命途比喻成一条大河,而将命途行者比喻成一个个在大河里头跋涉的人的话,那么此时的丹枫就站在永恒河流的深处,那人迹罕至并且水流湍急的地方,低头把香炉在水里狠狠地浸泡。 对幻胧的削弱用处不大,让他变成令使的力量消失之后对幻胧的压制也会变得很微弱,起不到多少效果;但是如果直接用此时强大的永恒命途完成彻底的禁锢,也就是做成一件效果有趣的奇物,随后将其带出这个空间的话…… 就像是他们持明族,身为龙裔,他们可以被理解为不朽星神的遗物(这种思维一点毛病都没有)。 而在宇宙中的不朽命途已经被撕裂了那么久之后,他们仍然能大体上做到站在永恒的命途之中,只是被繁育撕去了生育的能力。 那么,香炉,做为一个不朽令使的“遗物”,它在外界应该也能够见效……? 反正一只香炉又不需要生育的能力。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出什么波折就对不起丹枫牺牲的外套了,再怎么说那也是龙尊的外套。而且,那是一件非常好的外套。 莲花香炉落回丹枫的手中,从那些剔透的、质地如玉的雕刻线条之中,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点透出来的火焰光芒。 也是黄绿色的,颜色不怎么好看,带着危险的感觉。 丹枫将香炉攥在手中。 现在……他得从这个空间中出去,这个恒定了“幻胧无法从中逃脱”概念的东西在离开这个空间之后应该应当仍然会见效。 所以现在他要怎么出去……丹枫站在狭窄的空间中,脚下的水波正在欢欣地波动着,像是跨越了那么多的距离,以及现实与忆质的差别,波月古海还在为最早期的持明族的回归而鼓舞。 这些水正在挽留他。 但是再怎么说,丹枫心想,他都不能把自己留在这儿只有五米见方的空间当中啊。 片刻之后他想起来先前令夷他们怎么说的。 把他衣服上的字给洗了,洗干净之后规则就消失了,而他们考虑到丹枫随时都能弄出水来,所以唯一额外塞给他的就只是一小瓶洗衣液。 反正这件衣服大概率也不会再穿了,洗得不行就也没什么好有所谓的,洗衣液往上一倒,水里面浸泡一下,字糊了就差不多得了。 至少景元是这么说的。 反正牺牲的不是他的外衣,他一点都不心疼。 丹枫叹了口气。 先前事态紧急,他没怎么想就答应下来了,现在转念一想觉得这种离开这个小空间的设定简直离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洗衣液倒在了外套上写着那些文字的部分,根据洗衣液上的使用指南,稍微浸泡了一会儿,随后才蹲下来,开始在这点理论上来说也是波月古海的一部分的海水之中,开始漂洗起了衣物。 丹枫还是第一次手洗衣物,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