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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一段龙争虎斗最终以民俗神明的负伤离去而告终,但是一切真正的结果,还得是在大约一年多之后。 当有人真的遇到了一位擅长说书的假面愚者,在道路上一边打着响板一边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寰宇上下最正宗的愚人戏,你听不了吃亏你听不了上当——” 随后开始一边唱愚人戏一边播放一段录像。 “看吧?保真的哦。” “这可是阿哈亲手给咱们送来的录像带,仅限这一次:阿哈真有面子。” * 不过,那就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愚人一脚踹走了那个民俗神明,一只手扶着面具,对着下方的世界鞠了个非常潇洒的躬,随后,他将剑背在身后,转身,动作潇洒自如地朝着天际走去。 一时间,夜色恢复宁谧,仿佛方才快速轮换过的七轮日月都只是一场群体性的错觉。 但是,仍然留在天空中的那些金色的血液,仍然提醒着所有人:刚刚又一个愚者提着剑,将一个绝对是邪神级别的存在给赶跑了。 顿时,在这间屋子里,这群狂信徒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一直以来都相信自己信仰的神明是最强的存在,而幻胧的到来其实某种程度上还加重了这种认知,因为虽然幻胧也不得不承认虚无星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星神,虚无的命途才是笼罩着所有人的庞然大物,但是很显然虚无从不动弹,所以她做为反物质军团的绝灭大君,有事没事吹一吹纳努克也很正常,对吧? 毕竟她也是毁灭命途的一员,倘若在心里保留着对生的渴望,一点都不想自己被毁灭的同时,还对纳努克这个直接上司没点儿崇敬之情,那她这个令使是怎么当上的——总不能纯粹是因为纳努克看这团离火之精觉得顺眼吧? 而这些骚动也反应在了他们的集群意识上头,那些原本统一的、坚定的、组合在一起可以变成一个强大的民俗神明的念头,现在因为民俗神明本身形象的垮塌而随之变得支离破碎。 这种情况要做个类比的话,大概就像是某个游戏里的强度党,一直以来因为社区的影响而觉得某个角色是个超强的角色,是那种策划单推,过了两三个版本之后仍然可以在游戏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找到关于此人的售后;然而当他们开始用这个角色之后,他们却发现这个角色的强度相当难评,大概就是机制被后续角色套用,强度被后续角色薄纱,剧情查无此人……整体来说,可有可无,仿佛空气。 道心破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如果神明都被暴揍成了这副样子……那他们应许中可以在死后享受一切的那个天国真的还存在吗? 或者说,它真的有被形容出来的那样无所不能吗? 这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但是每个人都已经开始怀疑这位神明的权柄。 这,就是民俗神明以及他的诸多规则被动摇的第一天。 先前才刚刚将一条胳膊砍进了锅里煮着,像是对自己的身体全然不在乎,只想要让那位至高存在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取走的老者口中发出了几乎是哀嚎的叫声。 * 此时的室外的混乱程度,并没能比室内好上多少。 因为室内通过那个天井所看到的一切,在室外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什么假冒伪劣版本的纳努克的出现,还是什么天外出现了一位星神,而这位星神一个鞭腿就把自己的分身踹进了世界并且完成了一场真正的降维打击……又或者是在快进的七天七夜之后假冒伪劣版本的纳努克消失不见,而那位星神的分身也走得全然不见了踪影…… 总之这一切的碰撞看起来就像是一出光怪陆离的梦,毕竟也就只有那种没什么逻辑也不需要起承转合去将其连接起来的东西才能够拥有如此荒诞但又如此吸睛的表现力。 在瞠目结舌之后,他们开始猜测揣度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说一,在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之后——尤其是在最开始,因为那场仪式的召唤,导致假冒伪劣版本的纳努克的一只眼睛顶替了原本月球所在的位置,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砍下来的那瞬间——这座情绪之城里的居民很难不把祂和影响了他们那么久的轮回结合在一起。 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个邪神被击败的时候,不管他们有没有为这位造型和举止都多少有点夸张的愚人鼓掌,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不少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觉得,既然邪神已经被击败了,那么它大概就无法再继续主宰这个世界了吧?轮回是不是要结束了? 先前这些人也曾经发自内心地希望轮回就此结束,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但是这样的集群性的意识并没能够真正地影响这个世界的走向——这其实是因为他们虽然希望轮回就此结束,但却没能真正在心里坚定地认为轮回会结束。 他们仍然觉得明天轮回仍然会发生,这就使得他们做为多数的意识并没能够影响少数人的意识。 但现在就有个突破口了。 在天上打成一片的时候并未和其他人一样光顾着抬头看而忘记了自己还有工作要做的景元:“再多用上几次世界笔,这里的轮回应该就会结束了。” 从怀疑到坚信,思想的转变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需要先动用一些外力,让他们产生习惯,之后的事情,就会变得好办许多。 丹枫给的隐身效果未能覆盖到他,当然这也不太重要,毕竟景元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仙舟上不甚起眼的骁卫,和前几代将军在做骁卫的时候武力值爆表的水平相比,他在直观战斗力方面就比较平平无奇。 至少令使这一层次的大人物基本上关注不到他,更何他现在没有穿着仙舟的衣服,甚至还把一边的刘海放了下来,将自己一边的眼睛盖在了刘海下头,剩下的头发则披散在背后。 认真看,的确还能够看出往日的影子,但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就算了吧,认不出来的,他甚至控制着自己眼睛张开的程度,看起来像是在心情极好的状态下喝了几杯,眯着眼睛准备找个什么地方睡觉,现在还没有倒下单纯是因为方才发生的那次巨变。 他在人群中寻找着幻胧的痕迹。 方才那些人在言谈间不是提起幻胧来了吗? 他们说幻胧到街上去了,她应该不会走出太远,毕竟她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方才发生在天空中的那一幕谁都看到了——那么大的动静,基本可以说是阿哈单方面硬控所有人抬头将近十分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部分人成天低着头工作而养成的颈椎毛病,被治好了全身随后又被砍得全身流血的,那可是和她息息相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