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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给其中相当比例的囚犯提供伙食,但光是,额,譬如说,给鸣霄准备的翅膀监禁装置,就能够抵得上整个幽囚狱内所有囚犯加上公职人员们一个月的伙食费那么贵。 对于仙舟来说,滑跪是非常好的选择,证明了他们的对手虽然能力不够出众、智力不够超群、心智不够坚定,但至少还有点儿分辨强弱的眼光。 挺好的,真的。 于是,丹枫一手扣住了龙师韶英手腕上的某个穴位,令他血脉中不朽的力量无法沿着筋脉流淌,另一只手则轻松地驾驭着水流,如同他手臂的延伸一般,将熊虫从人后提到了前面来,神色不变(但令夷能够看出来,他的心情其实挺好的,眼底藏着一点很难被辨认出来的笑意):“你说。” 在场所有人,除了丹枫和令夷,其实都是能联合起来的——从阵营划分上来说是这样没错——至少从人数,还有纸面上的战斗力水平而言,似乎还是很有希望的。 但是,就算他们将令夷这个潜入的内鬼也给算成了自己人,在场也没有任何一个龙师敢动手——他们面对着韶英被丹枫抓住,届时肯定会送去受审,说不定他们和韶英干的那些事情全都被败露……谁让龙师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甚至被丹枫强势镇压的时候过得也都还是好日子,至少物质上是从来都没有受过苦的,所以现在他们谁都不敢确定韶英到时候能不能咬死了他的那张嘴,保证自己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而此时,面对着丹枫,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动手,他们早就被这位龙尊的实力彻彻底底地抹除了用物理手段来避免他发现问题这个选项——在和丹枫交流的时候,任何时候的物理手段都是被禁止的,是一个完全呈现出灰色的按键;此时龙师们在想的,只能是等到时候韶英被抓起来了,他们不管是送进去点什么东西让他踏上转生路,还是如今天这样把他弄走……总之,解决问题还不如直接解决出问题的人。 他们安安分分地,选择了让龙尊独享这一“天降的馅饼就这么落在了他的龙角上”的特殊时刻。 龙师们的寂静令此时此刻室内唯一的声音,也就是熊虫被亲自看到丹枫出手的模样、被水流拽着领子拖上前来而吓破胆的咕哝声。 他的确非常惧怕死亡,也的确一直都在致力于逃离死亡,但是,这也是他第一次与死亡如此靠近。 他抽噎着,用不断被格愣打断的声音说:“我……我都交代……我从哪里开始……” 他的第一句话尚未说完,丹枫的脑袋朝着右边一偏,险之又险地让一道看不出形状的黑影从自己耳边掠过,擦断了他的两根长发。 鸦青的发丝飘落下去,而在发丝落地之前,由水流组成的武器已经从四面八方的墙体上渗透了过来——对于丹枫,这样一位持明龙尊来说,幽囚狱的深处未必是他的主场,但是,幽囚狱的浅层,也就是十王司办公的主要场所,这就绝对是他的主场了。 上方就是鳞渊境,一部分的十王司甚至是直接建造在波月古海之下的,无穷无尽的水元素可以被这位龙尊轻易驱使——只不过,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历代饮月龙尊都不会选择表现出自己拥有这个能力,毕竟带给十王司的压力太大了。 倒不是说什么联盟内部政治互信的问题……就是,怎么说呢,到时候十王司的清理工作会开展得比较困难吧。 毕竟,十王司又没有下水道。 但是此时此刻,丹枫的处境确实不能让他继续退让。 无形的水此时变成了有形体之物,这些海水,曾经哺育了持明族上万年的摇篮,哪怕在不朽的离去后逐渐变得不适合成为家园——它依旧非常愿意为自己的孩子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在丹枫的调度之下,它无比听话,就像是他的意志已然变成了整个大海的意志一般,在四周形成剔透的水牢,如同还未完全绽放开来的莲花花瓣一样,甚至还在层层叠叠地朝着“花蕊”所在的位置压下来。 在这朵水莲花之中,所有龙师们都静若寒蝉:一些人在心里感叹敬畏着龙尊的能力——哪怕他们其实对丹枫本人并没有那么多的尊重,并且还在背后屡次三番地想要对他做点什么,但是,力量,尤其是格外强大的力量,这永远都是值得尊敬的东西。 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庆幸方才的他们没有为了韶英龙师出头,刚才按捺住自己不动的选择是绝对正确且睿智的,因为如果他们刚才动了……可想而知,现在他们大概就不仅仅是被连坐着包裹在这样一座光是身处其中就能够感觉到无上的威压沉沉地架在自己身上,而是直接…… 很难说他们会被怎样,毕竟龙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个很好说话的好人,但是在一些时候就会露出不近人情到甚至如同暴君的模样,而……很不巧的是,龙尊几乎所有的看起来像是个暴君的时刻,对面要么都是丰饶民,要么就是…… 他们这些倒霉催的龙师。 龙师们当然不会反省自己,他们只会把问题全都推到丹枫身上去,不过丹枫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强大武力确实是个好东西,他几乎镇住了整个场子,只除了—— 从人群的后排,也就是方才那一道黑色的线条闪出的起始点,又有东西被扔了出来,那东西的尺寸不怎么大,大概也就一个拳头左右,或许还不到一个拳头,但是从中可以感觉到突然暴涨的毁灭的力量,这股力量同四周的水形成了拮抗的关系,它甫一被扔出,就膨胀起来,在快要靠近到丹枫面门的时候,它爆炸了开来。 滚滚浓烟中带着呛人的味道,就算是丹枫都无法幸免于难,在一瞬间的时间里,他没能看见四周发生的所有,只能尽量用水将这些不妙的烟气冲散、镇压下来。 然而待到这件事做完,等他再度睁开眼睛,含着一点被辣出来的泪水,看向前方的人群时,他赫然发现其中少了两个人。 一个是长着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对方大概是为了避免自己的体貌特征被看出来,特地在长毛上漆了一层隐匿在夜色中的黑,另一个,则是这一次所有被逮捕的寿瘟信徒当中,最被将军“叮嘱”着,一定要严加看管,争取从她身上获知关于丰饶和毁灭这两个命途的丑恶存在又在图谋些什么的首犯。 丹枫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龙师们都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龙尊微表情分析罢了,这门课他们都已经上了多少代了,为了避免在龙尊真的生气起来的时候有人上去一枪将火药桶挑炸,他们总是非常认真地学习这门课程——他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听力足够好的人甚至能够听到隐约的骨骼互相挤压的声音。 走失了最重要的一个,不,应该说是两个人——整个团体中先前是没有狐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