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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一眼看过去后险些心跳暂停一拍的: [检测到丰饶之力浓度上涨剧烈,植物二段强化中。宿主也可以种植更多的植物。] ——她没看到混在更下面那些系统弹窗里面显示的,倏忽在来到塔拉萨星上空之前就已经进行过的尝试,所以还很单纯地以为这样的情况只发生了一次。 哪怕从还没能确定倏忽计划的时候,应星就已经套用倏忽和丰饶民们最常用的做法和思路,精准地预言了对方完整的计划,并且随后又多次听说了倏忽的计划,自我认为是好歹已经脱敏了点儿的令夷发现,自己还是会因为确认了倏忽的所作所为而恐惧。 可能是因为仙舟苍城遇难的时候,从头到尾的全部影像资料都有留存下来,而这些影像资料也是云骑军内部训练时,思想与道德这门课上一定会播放的、用来坚定他们与丰饶对抗,并且为此不惜己身的教学素材。 也有可能是因为从小在步离人族群中做为奴隶长大,一直以来都将那样的环境视作最深的心理阴影。 总之——令夷是真的很害怕“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转变入魔阴身状态,不管老□□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不管是这件事本身,还是这件事的后遗症,在她看来都比自己又一次成为了步离人的奴隶恐怖一万倍。 好在,她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倏忽发动了一次最常用的大招攻击,但是攻击没有见效,如果他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人,令夷会祝他血压升高到大脑爆掉。 不过,也不知道倏忽是不是意识到了他提供给塔拉萨星上这些身体碎片的丰饶之力全都没能如他所愿地变成遮天蔽日的大树,反而成为了这颗星球以及云骑军攻击他们的助力,他好像没有—— [检测到丰饶之力在部分点位大幅度提升。] 部分点位?! * 倏忽用枝条飞溅出的那些甘露,并未全部落在塔拉萨星上。 他当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自然不会再多次重蹈覆辙——所以一部分的甘露被他点在了那些丰饶民的兽舰上。 他在增强同自己一个阵营的丰饶民。 先前只是在用相似的动作做为遮掩:如果他最常用的办法已经失效了,那么很显然,就需要改变策略了。 先前的策略是什么? ——是倏忽仗着自己超规格的强度,直接攻击敌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严格来说,这是个“田忌赛马”类的策略,让丰饶民为自己创造出能够输出的环境和机会,自己去制造最让仙舟痛苦的伤亡; 那么现在修改之后的策略是什么? ——将原本“田忌赛马”的思路更换过来,加强丰饶民,让腾骁不得不因为云骑军的伤亡而分身乏术,从而为他创造一个撤离的机会。 是的,撤离,而不是继续战斗。 倏忽其实是个非常惜命的家伙,如果不是惜命,他也没道理成为和丰饶民一路的丰饶令使。 他之所以那么多次和仙舟对上,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是能活下去——然而如果自己足够强大的丰饶之力都能够被抑制住,那么! 仙舟人!或许真的有可能!弄死他!!! 这个认知直接破了倏忽的心理防线。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他上一次遭遇死亡的威胁是在什么时候?在他成为丰饶令使之前?不,他在成为丰饶令使之前就已经是个很强大的丰饶命途行者了。 而他变成丰饶令使,已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换言之,这也就意味着,他大概已经有好几个琥珀纪都没能遇到这样的威胁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惧的阴影在他的心里滋生,然而在最开始的那几个瞬间里,他甚至都没能意识到自己感受到的滋味是恐惧!! 倏忽想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或许是一棵差点儿被路人彻底掐断的树苗,或许是一场火灾,或许是根须在洪水中浸泡到快要烂掉、变成和那些已经成为泥浆的泥土相似的半液体状态…… 总之,在突然间,仙舟帮他找回了他丧失蒙尘已久多年的恐惧、他的初心:不行,我要活下去,地久天长地活下去,活到世界的尽头、甚至超越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仙舟是很会举办党建活动的:这不是才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一位令使已经有所领悟,并且颇为激动地表示自己要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如果腾骁能知道倏忽心里在想什么的话,他会非常高兴地通知神策府策士长,然后告诉对方:“今年的党建材料,咱们有素材啦!不需要在凭空乱想,平地起高楼、胡诹一通或者把去年写的东西拿出来翻来覆去地滚几遍,非常糊弄也非常心虚地交给元帅了!” 终于! 胸挺起来了!背直起来了!年度优秀党建材料是属于他们罗浮的了! 哦,但是腾骁不知道。 所以非常可惜,今年的党建材料依旧需要炒冷饭,希望今年变得越来越厉害的人工智能可以帮助他们完成这个痛苦的工作。 他也看到了那些落在兽舰上的甘露。 对于这些步离人产物来说,这些从倏忽身上直接流淌出来的甘露是至高无上的补品,是一切天材地宝的天花板。 方才呼雷乘坐的那一艘兽舰碎片上也沾染到了一滴,在不过须臾的时间里,那原本已经焦黑的碎片突然苏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血肉。 那些正在这一片空域中穿行的狐人飞行士们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快速地离开这片区域,但是仍然有一些星槎没能甩开那血肉增生的速度。 镜流的余光里一直在关心着的那艘星槎,运气非常不佳地就在其中之列。 她看到腾骁将军又一次举起刀来——对于将军来说,此时虚弱的倏忽是最重要的目标。 去敌莫如尽。 趁他病要他命,只要倏忽倒下了,丰饶民军团就会如同一团干燥的沙子一样,失去所有的粘合剂,很快散成一片,云骑军只要稍微对那些散沙施加压力,他们就会如同被风吹过一样,瞬间被卷走,甚至不知所踪。 兽舰……星槎……飞行士…… 她手中的剑变成冰蓝色,那冰冻的严寒逐渐变得强烈起来,旁边的云骑军都不得不远离她来避免自己也被这股咄咄逼人的寒意刺伤。 制式长剑已经因为受不了那么厉害的严寒而断裂,此时唯有冰霜仍然连接着它的身躯,镜流向着斜前上方挥砍出一道如同圆月一般的攻击,而她正面对着的鸣霄,发现自己足下生冰,俨然无法从这柄剑下逃离。 他的羽毛被完全地冻了起来,一道伤口从他的肩膀斜斜劈下,几乎将他的整个身体砍成两截,有一只翅膀就彻底断裂了,它掉下去,被冰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