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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对着下方的星球就是一甩。 千手慈怀药王曾行神迹,于焦枯世界行过,见众生挣扎苦痛,匍匐地狱间,垂泪而取瓶,以麦穗蘸瓶中甘露扬之。 甘露化雨,焦枯世云雨三昼夜不息,火乃止、焦乃复清,世间现溪流河海,花木鸟兽,浑然与乐土无异,遂谓之极乐。 倏忽此时在做的,便是复原药师所行之事,他一边做,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如是我闻,千手慈怀药王……” 腾骁注意到,在倏忽念诵这段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的文章的时候,有一股不属于丰饶的力量从他的枝叶中析出,都汇聚在了那从伤口中涌流出来的清露里头。 什么东西正在加强他,虽然效果并不如向日葵那么好,但是毫无疑问,他获得了一些奇遇。 “又是这一套,倏忽,你从未想出过第二个可以对付我的办法。” 倏忽的脑袋接连笑起来,笑声老□□女参差,逐渐变得高亢起来:“是的,是的,腾骁,但是对付你们,只要用这一招就好了,它很好用,我打算用到时光的尽头——不过,你确定你此时仍然可以站在这边什么都不做吗?那可是我的生命本源,你应该还记得当初的苍城吧?记得那些人都是怎么哭嚎的吗?记得他们都是怎么死去的吗?” 腾骁摇头:“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去的,但是今天,倏忽,这么多次的挫败,难道还没能让你意识到点什么吗?” * 步离人的兽舰下降到了一定的高度,呼雷从窗户看出去,在看到腾骁和倏忽对峙、而在下方的云骑军舰船最前方,站着一位手中握着一把云骑制式长剑的白发红眸女子时,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 鸣霄没有注意到呼雷神态上的小小变化,他对呼雷说:“战首,我要去带领军团作战了。” 呼雷点点头,将他送走。 旁边,有年纪尚且不算大的步离人跑过来,仰着头问他:“战首,您不去吗?” 步离人已经投入战场了。 但是,他们更习惯的,是呼雷做为他们的首领,也做为整个大军最前面的锋头,为他们从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一道脆弱的口子,好让他们冲入其中去撕扯血肉的战斗。 今天呼雷突然没有出现在前线,这一举动背后的意味,令一些不那么血性暴虐的步离人若有所思。 呼雷叹了口气,动作幅度不大,但是做为一头巨狼,这个动作仍然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会去的。”他终究还是说,“但是倏忽神使,他其实不该那么着急。” 他已经观察到了一些不同——这场战争,与往日的那些与云骑军之间爆发的战争有着极大的不同,呼雷已经观察出来了差异,但他还没有精确地意识到这差异具体发生在何处,所以他打算在上战场之前先再更多、更仔细地观察一段时间。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呼雷不得不承认,仙舟联盟其实是个比步离人还要战争的群体,尤其是在战争的技术、概念、认知等等方面,他们比步离人做得好很多。 如果仙舟上人人都能拥有步离人这样的强健的身体、锋利的爪牙,以及如此尚武且弱肉强食的文化建设,他们大概能把步离人撕成碎片,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做为战首,呼雷汲取着这些知识,不断让自己变成更为强大的狼——从敌人那里学习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他是这么认为的,也觉得步离人都应该这么认为,哪怕许多的步离人骄傲于自己都蓝子嗣的身份,从来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低下他们“高贵”到了傲慢的狼头。 那个跑过来找他的小步离人有些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他其实没有听明白呼雷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要会到战场上,而不是到这边来当个传令兵,他将呼雷的话记了下来,随后兴奋地朝着兽舰外头冲去,一双年纪虽小但也十分锋利的爪子蓄势待发。 呼雷摇摇头,继续注视向窗外。 他看到造翼者的军团冲了上去,在太空中作战,造翼者们总是有点小优势的,但这次有些不巧,他们撞上了个劲敌。 ……镜流。 呼雷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极了。 上一次,他和一支云骑小队遭遇,他释放出的狼毒让几乎全队的精锐跪在地上,不敢与头狼对视,但那个白发女人却像是完全不会被狼毒感染一样,不……她简直就像是比头狼更为高阶位的存在,以至于呼雷的狼毒在她面前也要俯首称臣,她的剑身上凝结了一层素白的霜。 呼雷因为有要事要做,并未和这支云骑小队纠缠,但饶是如此,他仍然在离开的时候被斩断了一撮毛发。 那些狼须被切断之后,一部分飘飘悠悠地落下,另一部分则黏在了冰霜覆盖的三尺青锋上。 她是个很强大的女人,呼雷知道,现在的自己和她大概是五五开,如果能够消耗对方的精力,那么他能够获得六成的胜率。 但是现在要去面对她的是鸣霄,而呼雷确定鸣霄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只失去巢穴的飞禽,如果认真起来绝对会被他扯干净翅膀上的羽毛,撕扯掉所有的皮肉,只剩下一具骨架挂在手边的架子上,闲来无事摘点儿骨头来磨牙。 所以,造翼者或许要失去一位宝贵的军团长了。 呼雷不再看向这自从遭了反物质军团之后就一路朝着拉胯的深渊狂热奔去的“盟友”,他开始专心致志地观察那些让他直觉意识到仿佛有些不太对劲的云骑军。 他们仍然开着星槎,仍然用着雷弩,仍然是和往日一样的战阵……不过,似乎他们身上都附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而且—— “轰”地一声,呼雷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板猛地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整个兽舰发生了一阵蠕动。 这对于完全被步离人操控着的兽舰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因为这些兽舰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可以被视作死物,它们的神经已经完全被步离人的生物科技操控,能够视作是驾驶者的机甲,是那些步离科学家们肢体的延伸。 所以,方才的蠕动是强大到了哪怕步离驾驶员都无法抗过去的巨大刺激,以至于反馈到神经、再沿着神经进入兽舰尚且还没有完全死去的大脑部分后,蠕虫做出了非条件反射。 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仙舟的火力真的是一次更比一次猛烈了,呼雷感叹道,他能够看出,倏忽在和腾骁的对战中陷入了僵持,或许就像是塔拉萨星没能和倏忽说的那般变成他的一株分身一样,他的第二个计划也出了些差错。 这场战争实在不该,但来都来了,总不能不战而退。 呼雷盘算起应该在什么时候撤回兽舰,但就在这一瞬间,他脚下的地板再一次震颤了,兽舰又一次蠕动,并且这一次的反应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