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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先是看了看椰子,见对方的状态还算正常,这才回头看晏止行,目光中带着疑问。 他的小动作,晏止行当然也注意到了。 他也跟着望了椰子一眼,竟莫名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旋即,沈念就发觉,掌心里被塞了个东西。 是硬的,小小一只,与无名指上的戒指磕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沈念愣了一下,心中骤然冒出点不太好的猜想。 很快,那猜想成真了。 他垂眼望着掌心里同款式、只是稍微大一些的钻戒,心猛地一跳。 昨晚被戴上这东西时,他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当时晏止行态度太过平静,而他也晕头晕脑,直接忽略了过去。 今早起来再问,却是有点迟了。 沈念便将之只当做一个普通的、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礼物。 就算是在无名指上……反正也只是单方面的,就像盖个戳而已,很正常。 可是,现在,沈念注视着掌心里这只明显属于另一人的戒指,感觉到心脏都跟着收缩了一下。 偏偏这时,有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唤他:“念念。” 昨夜里还折磨他的那只手,此刻就放在身前,指节修长而有力,经络明显,是很漂亮的样子。 对方的声音很轻,落在耳畔,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下午。 他说:“给我也戴上吧。” 沈念听到大脑嗡了一声。 这东西代表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熟悉的目光落在身上,却引起一阵阵的战栗,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哑了,可明明早上起来喝过水。 “……这是什么?” 他喃喃问。 晏止行垂眼,能看到他颤抖的眼睫。 将人吓到了。 可晏止行仍回答道:“婚戒。” 话一出口,沈念倏地抬头,睫羽还在抖,可那双清亮的眼睛却盯着他。 晏止行便微微笑了,他伸手与沈念十指相扣,指节能感受到对方指根上冰凉的温度。 “是婚戒。”他重复了一遍。 而昨晚,沈念并没有拒绝他。 沈念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忽然又注意到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顿时找到了救命理由,连忙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晏止行回答道:“去拿户口本。” ……? 接二连三的惊吓让沈念瞳孔都睁得圆溜溜的,他吞了下口水,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垂死挣扎般,磕磕绊绊问:“拿、拿户口本干什么?” 晏止行看着他,忽地便笑了,伸手,指腹轻轻抚过他眼尾,说:“去结婚。” 沈念彻底傻了,他捏着那戒指,一时说不出话,而晏止行又问:“你的户口本是在学校吗?” ……很显然,晏止行已经问过李父了。 连他迁了户口这个事都知道了。 沈念迫切地想找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可车中安静,就连椰子都乖巧地趴在一旁。 狭窄的世界里,唯有他和晏止行。 他垂眸不答,车里一时寂静下来,晏止行像是明白了什么,又缓声问:“你不想吗?” …… 沈念自己也不知道。 他才二十岁,刚上大二,这个词对他来讲……太遥远了。 更何况,他的母亲就是被这两字困了一生。 手背忽然被覆住,是熟悉的温度。 沈念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连指尖都在发抖。 晏止行缓缓摩挲着那里,过了片刻才看向他,说:“可念念,你昨晚没有拒绝我。” 没有拒绝他,那就是爱他。 紧绷的肩膀骤然松下来了,沈念仰起脑袋,表情还残留着几分茫然,可过了两秒又像是想明白了一样,主动凑过来,在晏止行脸颊上吻了一下。 随后,已经被攥得温热的戒指套入无名指根。 晏止行垂眼,看着沈念还有些颤抖的手,便轻轻笑了。 他很宽容地摸了下沈念脑袋,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目视着沈念下了车,上楼去取户口本。 然后,再也没有下来。 第45章 胸针 明亮的日光一点点黯淡下来,最后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日薄西山。 车中的气氛也逐渐压抑起来,司机僵着脊背坐在前排,目光小心翼翼透过后视镜。 晏止行的脸庞隐在暗处,看不清神情,只是司机却无端打了个寒颤。 应该是气温太低了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哆哆嗦嗦去调空调温度的时候,忽地与后视镜中那双冰冷的眼对视上了。 他瞬间卡了壳,一时不知说什么,嘴唇抖了两下,才挤出一句:“您要不去看看?……哈哈,说不定是碰到熟人了,耽误了几下……” 声音越来越低,他自己都不信这话。 什么熟人能直接聊一下午? 更何况……民政局都下班了吧? 司机胆战心惊,中午出门时还在想居然这么幸运能看到这位主儿结婚,没想到下午就又见证了逃婚现场…… 看着后座上正闭目养神的老板,司机咽了口唾沫,也没敢再回头了。 没多久,月上中天。 枯坐着等了太久,又不敢看手机,司机最后昏昏沉沉,直到被开门声惊醒。 是晏止行下去了。 他立刻清醒了,屏息凝神,目送老板离开。 这并不是晏止行第一次来这个小区。 在沈念上次回来时,在举办那场宴会前,乃至于刚将沈念捡回家时,他都曾来过这里。 晏止行垂下眼,指腹用力地擦过无名指根上的戒指。 那扇门并没有关,不知是沈念故意的,还是离开前太过狼狈仓促。 晏止行推开门。 入目的是一间狭小而整洁的屋子,从干净的窗帘一直到平整的小床,不难看出沈念对这里的珍视。 而如今,却被吓得什么都不顾了。 桌面上是空的,底下抽屉也都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倒像是早有预料今天的事情,提前收拾过。 晏止行敛眸,没什么表情地走到床边,注视着。 那床极小,看上去宽度也才将将一米,逼仄狭窄。 而沈念就睡在这张小床上,从高中时青涩的少年人,慢慢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是他睡了三年多的床啊。 晏止行垂下眼,掌心一点点抚过床角褶皱。 却在最后,发觉到有些不对。 晏止行掀开床褥,在靠墙的角落处,发现了一个灰色的盒子。 很小,外包装也简陋,简直就像是随手扯了几张纸裹上。 不像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可晏止行还是拿起,仔细地捧在掌心里,打开。 然后,他看到了那朵玫瑰。 那朵,曾经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