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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揉了下沈念脑袋,而后开口:“很棒。” 然后,他便眼睁睁看着沈念眼睛更亮了。 “……” 好,很好。 电灯泡本人很自觉地后退几步,绕了一圈到大黑跟前,带着马回去了。 草场上便只剩他们两人,还有自远处吹来的清风。 沈念还想开口,说说方才凛冽的风与哒哒的马蹄,说说所有的恣意与自由,可脚步刚往前一下,却忽地整个人都顿住了。 ……等等,不对! 大腿根处的皮肤仿佛着了火,动一下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 沈念被后知后觉的疼痛袭击了,整个人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静止在原地。 抬头,便见晏止行噙着点笑意望向他,似乎早有所料。 “怎么了,念念?” 尾调却很轻,仿佛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关心。 这种表现让沈念又不确定了。 他仰头与晏止行对视着,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对方关切的目光下,瘪了下嘴,有点委屈地说:“……疼。” “嗯?”晏止行像是没听清,也像是没懂,还接着问他:“哪里疼?” ……这怎么好意思直说! 沈念欲言又止,心中想,难道晏止行就没经历过这个过程吗? 在这时,他忽地灵光一闪,想起教练曾几次劝他休息一下。 难不成,教练之前一直顾虑的就是这个事? 沈念有点后悔没听教练的话了。 不过,骑马是真的很好玩……如果不磨腿就更好了。 晏止行看着他,眼带关切,也寸步不让。 仿佛非要等沈念说出个结果来。 沈念不由自主地咬了下唇,说:“没事。” 对方还不太信,仍注视他。 沈念想正常地给晏止行走两步看看,但奈何实在是太疼了,刚艰难地迈出去一步,就直接身子一斜腿一软,晕头晕脑地栽下去,又被晏止行捞住。 ……成吧。 他干脆直接将脸埋过去,闷声闷气说:“累了,您抱我回去。” 明明是颐指气使的语气,可偏偏声音又低又软,像是在撒娇。 晏止行垂眼。 怀中人似乎气狠了,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看,可晏止行看着看着,注意到他脑袋上有个小小的发旋,居然也觉得分外可爱。 晏止行低低笑了一声,伸手将人捞起来。 只是动作间,似乎听到沈念很轻地抽了口气。 ——疼。 扯着伤口了。 但沈念以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晏止行没戳穿沈念强装的镇定,只是动作放轻了些,抱着他往外走。 天色未晚,晏止行没第一时间带沈念回家,而是去了家火锅店。 锅底满是红油和辣椒,被热水一浇,顿时冒出腾腾的热气,空气中也满溢着又香又辣的气息。 沈念盯着那红艳艳的锅底,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然后就幻觉大腿根更疼了。 这期间,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查看伤处,不知道是破了皮还是单纯淤青,又怕伤口发炎加重,也因此只能眼巴巴看着麻辣锅底流口水,然后低头啃几口清水涮过的青菜。 ……难吃。 晏止行坐在他对面,透过氤氲的雾气望着对面小孩,看他恶狠狠咬着青菜,又看他无意识地鼓起脸颊。 指腹不动声色地搓了一下。 想捏。 这顿火锅持续了快半个小时。期间,晏止行很体贴地将大部分肉类都倒进了辣锅里。 毕竟沈念以前是从不涮清汤的。 可今天,眼睁睁看着晏止行将最后一片午餐肉放下去,沈念终于受不了了。 他想吃肉。 但又不能吃辣的。 还不能直接说。 沈念很憋屈地咽下最后一口青菜,然后将碗一推,“我吃饱了。” 腿根更疼了,四肢也后知后觉酸软起来,是运动后的副作用。 他恹恹地趴在桌子上,等着晏止行结束。 却只等来了轻轻落在自己发顶的掌心。 是晏止行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轻轻揉着他脑袋,又安抚般落在他脊背上。 对方的声音低沉,静静落在耳畔。 “念念,”他说:“凡事要节制一些。” ……还真当上爹了。 沈念不开口,也不抬头,过了片刻,便又听对方妥协地叹气。 “好了,不逗你了。”晏止行问:“等下我让他们再送菜进来。是想吃清汤,还是西红柿?” ……? 什么? 沈念抬起头,眼睫还带点湿意,很茫然地抬头去看自己身边那人。 却只看到熟悉的纵容与让步。 ……明明没吃辣椒,却莫名有点鼻子发酸。 他闷闷说:“都要吃。” 而晏止行一如既往地应了。 “好。” 锅底撤下去,很快又被重新送上来,一侧是奶白浓郁的清汤,另一侧则是酸甜红艳的西红柿。 大块西红柿在锅里翻滚着,咕噜噜冒着泡,还有点点浮沫煮出来,空气中的辣味也逐渐被酸甜的气息取代。 沈念第一次发现,好像……西红柿锅底也很好吃。 第33章 抹药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这一路上,晏止行动作都算小心,没弄痛他,也因此,沈念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一直到拿出医药箱,他才终于记起对方曾说要给他抹药的事情,加上晏止行那么多前科…… 他立刻就想往后躲。 却奈何身上带伤,动作起来实在缓慢,还没两秒,就又被晏止行抓住了。 沈念强装镇定:“我可以自己来。” 晏止行道:“你看不清。” “我能……!” 他慌乱一瞬,但还想狡辩,伸手要将药膏接过来。 可晏止行直接避过去。 看样子,如果沈念还想去抢,那就只能把自己送过去,完成一个自投罗网的全过程。 沈念才不干,反而后退一点,强调说:“我可以对着镜子抹,能看见的。” 晏止行闻言,却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又稍纵即逝,没让沈念捕捉到。 他没让步,反而将手更举高了些,是沈念够不到的地方。 沈念才不想陪对方玩什么抢东西的游戏,气鼓鼓地往那里一坐,两只手抱着膝盖,很警惕地看晏止行。 还小声说:“算了,不疼了,不抹药了。” 晏止行无奈,伸手捏了下沈念脸蛋,这次下手有些重,像是不高兴与惩罚。 “不可以,”他说:“受了伤就要上药。” 沈念还想负隅顽抗,可奈何男人已经失了耐性,长臂一伸,便直接将他捞过来,很轻松地就攥住他手腕,然后——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