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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原本说好宽限三月的催债人又来过,他本以为是李家人反悔。 但后来,百般纠缠下,李文鸣才厌烦地暗示他……一切,应该源于那天带走了沈念的那位。 再想到那句警告,他心惊胆战,往日里那些心思也再不敢想了,反而庆幸起自己躲得快,没被沈念看到。 他正这么想着,肩膀却忽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转头一看,便与沈念对视上了。 沈念提着甜点,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卫重洋:“……过节,工地放假了。” 沈念更疑惑了,“什么节?” “不知道,”卫重洋甩了下脑袋,表情有点凶地瞪了沈念一眼,“谁会关心这东西,走了。” 沈念停在原地,望着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想着,卫重洋和高中时候比,差别好像也不大。 一样的脾气急,一样的莫名其妙。 但他也不是很在意,继续往公司走。 沈念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拦在外面的准备,也想好了直接转身回家,却没想到,离保安亭还有三米远时,门就自动打开了。 他有点疑惑,还特意在门外停了一两秒,保证门卫可以看到自己。 这才确认,门确实是为自己开的。 走到楼下时,沈念又有点迟疑了。 毕竟上次是直接被晏止行从车库抱上去的。 换而言之……他不认识路。 但他还没有苦恼多久,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是薛助理。 薛助理走过来,目光大概转了一圈儿,确定这祖宗身体健康毫发无损,这才带着沈念往里走。 在电梯里,还特意解释道:“是晏总让我来的。” 沈念抱着甜点盒子,乖乖点头,“谢谢您。” 薛助理动作一顿。 ……怎么感觉,这黑心金丝雀变乖了好多? 晏止行给调.教好了? 电梯很快到达顶楼,薛助理没敢下去,伸手对沈念做了个“请”的姿势,“晏总在等您。” 沈念点头谢过,走出去。 顶楼空间极宽阔,而穿过这段走廊,再转弯—— 门是开着的。 大片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而晏止行就坐在桌后,笑着望他。 “过来,念念。” 莫名地,沈念居然紧张了一下。 过了片刻,才谨慎地走过去,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推过去,“下午茶。” 晏止行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伸出手。 只是最终落点却并非是桌上的糕点,而是…… 沈念腰间一紧,随后,屁股便挨上坚硬的实木桌。 ……怎么每次都让他坐在桌子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旋即,甜点的香气在办公室蔓延开。 沈念本能地看过去。 晏止行将巧克力蛋糕取出来,却并没有吃,而是挖了一勺送到沈念唇边。 沈念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他不爱吃甜的,也因此选的都是带苦调的蛋糕,不会太腻,反而唇齿留香。 晏止行抬眼望他,将盒子里剩下的蛋糕吃了,随后又凑过来亲了亲沈念唇角。 ……是甜的。 沈念坐在桌上,无意识地晃了下小腿。 他想,其实甜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第26章 电话 办公室里的人来来去去,沈念本想回避,但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休息室的门。 反倒是晏止行朝他望来一眼,随后指了下桌洞。 沈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干脆缩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只露出一个后脑勺,佯装自己也是抱枕之一了。 五点半时,晏止行收了东西,带着沈念下楼。 在食堂和回家之间,沈念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回家。 晏止行当然明白他心里在念着什么。 到家后也才刚六点,刘姨正将晚饭盛出来。 沈念只好停下往二楼的脚步。 只是,在刘姨放下最后一盘菜时,没忍住开口问:“耶耶今天乖不乖?” 刘姨回忆了一下,说:“一直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听到什么动静。” 沈念放心了。 他埋头迅速地吃了几口,便将碗一推,迫不及待说一句:“我吃饱了。” 然后起身就往楼上去。 晏止行无奈,与刘姨说今晚准备些宵夜热在厨房,这才跟上去。 房门是关着的,侧耳听,什么也听不到。 耶耶睡着了吗? 沈念还处在一个很新奇的状态里,轻手轻脚打开门,然后…… 人都傻了。 他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看着一地狼藉,以及正舒适地趴在垫子上伸懒腰的小狗。 甚至连垫子都被咬得破破烂烂,四处都有棉花可怜兮兮地漏出来。 而罪魁祸狗就躺在那上面,听到开门的动静,弹了下耳朵,然后抬起头,冲着沈念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 沈念大脑还一片空白,便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后停在他身后。 晏止行抬眼,便望见卧室里一片狼藉。 沈念茫然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几下,才终于茫然地说出一句:“我的卧室……?” 晏止行嗯了一声,很严谨地陈述道:“被拆掉了。” ……被拆掉了。 沈念感觉整个人都麻了,他喃喃说:“不是说今天挺安静的吗?” 怎么安静地,就把他卧室给拆了? 甚至,连哪怕一小片的立足之地都没给他留。 沈念望着小狗,而小狗也吐着舌头保持微笑跟他对视。 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吧。 沈念终于接受这个现实了。 他沉痛地深吸一口气,想着,这或许是小狗带来快乐的同时,附加的代价吧。 他艰难地挑出几个落足点,一点点朝小狗靠近,而小狗也跟着站起身,冲他热情地摇尾巴。 但沈念难得忽视了小狗,而是费劲巴拉地走到床边,先是看了眼床头花瓶。 嗯,还完好。 他松了口气,这才抱住狗头狠狠搓了一下,“坏狗!” 但房间已经不能住了,沈念正抱着狗沉思今晚该怎么办——毕竟耶耶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也不能去和小狗睡…… 他正想着,却发觉身边停了个人,抬头,便见晏止行正望向床头那朵玫瑰,过了片刻,才道:“要枯萎了。” 这花一直是晏止行来照顾的,加上沈念对花一类的东西简直是一窍不通,闻言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任何枯萎的征兆。 晏止行轻轻抚了下有些干枯蜷缩的花片外部,没再说话。 衣角却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拉扯感,是沈念在拽他。 他低头,便与那双含着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