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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打过来时,混沌的大脑还是提醒他危险。 道路中间是危险的。 这是妈妈说的。 ……妈妈。 于是,哪怕已经很冷、很累了,他还是挣扎着起来,想要挪到路边花坛边去。 万幸,雪虽然厚,但路不算很滑,沈念起身时歪了一下,却还是一点点挪到了路沿。 ……他好像,走不动了。 - 车内暖气打得很足,可气氛却沉得像是要拧出水来,司机不动声色擦了下额角的汗。 电话开着免提被扔在一旁,对面的人仍喋喋不休,翻来覆去无非是什么“血缘难断”之类的话,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出汗了。 说实话,作为最常接触到晏总的人之一,他真的很佩服电话对面那位的勇气。 就算是亲爹……准确来说,也只能是亲爹,才敢这么跳了吧? 司机苦中作乐地想着。 雪天路滑,他开得很慢,也因此,在转了方向的第一时间,他便注意到,这大雪天,路边居然站着个人。 第一反应,便是晏总的父亲还不死心,让人来找麻烦了。 但随后,车灯打过去,照亮了那张漂亮而失血色的脸,很明显已经到了极限。 零下的雪夜,却穿得那么薄……会出事的。 司机不由自主想起家中那个差不多大的顽劣儿子,动了恻隐之心。 可他毕竟还在工作,而老板居然还任由电话对面那人滔滔不绝,不知现在心情如何…… 他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也没忍心继续看那少年,只在心里默默对那人说了声抱歉,同时祈祷着这孩子能再撑一会儿。 等他送了晏总,就立刻回来看一眼。 轿车缓缓开过去,被雪地和路灯映得明亮,眼见着便要决绝而去,可下一秒—— “好可怜。” 低得几不可闻,却让司机悚然一惊,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得滴一声,电话被掐断,车内一片死寂。 鬓角的冷汗终于落下来,司机连呼吸都放轻了。 “停车。” 他听到晏止行的声音,带着冷意,打断纷杂思绪。 司机缓缓踩下剎车。 车后,昏黑、沉寂。 男人的脸隐在明暗交界处,那双锋利的眼微微垂着,像是漫不经心,却又准确无比地落在车外花坛边,落在沈念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上。 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却又转瞬便放开,司机很有眼力见,停好车的瞬间直接闪身下去,帮着撑开一把黑伞。 雪花纷扬,晏止行接过伞,朝着那蜷成一团的人走过去。 沈念只觉思绪飘飘忽忽,眼前昏暗光亮都仿佛生出刺来,扎得眼睛生疼。 他恍惚中忆起,自己是在等人,可等的那人是谁,他已经记不清了。 ……冷,好冷。 这个字铺天盖地占领大脑,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呜咽着将自己蜷得更紧。 直到他隐约感知到,似有一道热源接近了自己。 沈念近乎是本能地仰起脸。 ※ 如?您?访?问?的?网????彂???????不?是?í?f?ü???ē?n?2????②??????c?o???则?为??????????点 伞檐投下一道阴影,不多不少正好将沈念完全笼罩,唯有翘着的发丝还挣扎着像是要探向光亮。 晏止行低头,目光带着探究。 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他那好“父亲”设下的套。 可对视上的瞬间,晏止行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晃了神。 眼前人的姿态顺服又柔软,微微扬起的脖颈纤细到仿佛能被轻易掌控折断,漂亮的脸完全失了血色,可眼尾那颗痣却盈盈得勾人。 脆弱、可怜、易于掌控。 他撑着伞,俯视着沈念,目光从眼尾滑落到鼻尖,最终却停在颤抖如蝶翼的眼睫上。 雪夜,会出现蝴蝶吗? …… 晏止行近乎是漠然地想着,就算是那所谓父亲送来的,又如何? 伞檐微倾,将那最后一丝光线也吞噬,沈念似有所觉,微微瑟缩着,可旋即,模糊的视线中,有一只温热的手向他伸来。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张大那双迷蒙的眼,可最后还是寒冷占据了上风,他颤抖着,拼尽全力抬起身子。 ……终于,握住了那只手。 第2章 喝药 下一刻,犹带着体温的衣服轻轻落在肩上,他也随之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在久违的温暖中,他近乎是贪恋地倚过去,浑身似乎都放松下来,紧绷的精神立刻散作一团模糊睡意。 温暖、馨香。 让人放松。 他想看清那人的脸,可眼前是一片昏黑,本能地想要挣扎,但很快,一只温热的手遮住他双眼。 像是被彻底拽入深渊,沈念眼睫颤抖不停,几秒后,终于还是放纵自己陷入沉沉睡眠。 在最后失去意识前,他挣扎着、呢喃着。 “……谢谢您。” 声音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掉了。 - 车内一片寂静,司机战战兢兢地踩下油门,不确定是否该朝着之前定的方向去。 而晏止行并没有开口。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许是因为感受到车内热意,那脸颊慢慢浮上一层薄薄的红,却更显脆弱和无辜。 怀中人年龄不大,却一副很不安的样子,哪怕在睡梦中,眉尖也总是微微蹙着,指尖也始终小心翼翼捏着晏止行薄薄一小片衣角,像是又怕被抛弃,又怕惹了旁人厌烦。 看上去怪可怜的。 晏止行伸手,指腹虚虚擦过那还在惊颤的眼睫,明明没触上,肌肤却好像已经有了那柔软、湿润的感觉。 会是谁派来的? 那所谓的父亲,还是最近痴心妄想将他视作竞争对手的那几家? 晏止行漫不经心地想着。 “掉头,去西城。” 司机一直屏息凝神注意着老板的话,立刻依言去做,同时暗暗心惊——那可是老板最核心的产业和最常用的住所…… 虽然他也心疼过这孩子,但是,真要将这人带进那么重要的地方吗? 一路无话,很快,司机便将车停下,正转过来开门,想接过那少年,替老板背上去,却见老板径自绕过他。 竟是自己将人抱上去了。 他正吃惊,却见晏止行背后仿佛长了双眼睛似的,道:“管好你的嘴。还有,将祝庆云叫过来。” 声音很淡,可蕴在其中的警告意味不容小觑。 司机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去接人了。 晏止行步子很稳,直接进了主卧,又将怀中人轻轻放在床上。 腕骨纤细,脚踝却冻得青紫,哪怕被晏止行抱在怀里一路也没缓过来。动作间睡衣往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 晏止行没有再看,只是替人将鞋袜脱了,塞进被子里,又注意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