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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顺,因此刚出生不久就被立为了太子,他还有一个亲弟弟,以及众多庶弟妹。 北朔的皇帝励精图治,很看中太子,只是身体不好,年过三十身体便已快不行,皇后偏心小儿子,想要让小儿子登上皇位,于是趁着皇帝病重之际,给太子下了毒。 她笃定没有人会怀疑是她做的,毕竟小儿子出世之前她所有的依靠都是太子,更何况太子即位她就是太后,所以绝不可能有人怀疑她,况且她连替罪羊都找好了,只待计谋实施。 但她没想到的是,岐岸听到了她的计谋。 他替太子吃下了有毒的点心,太子对此震怒,立刻找了太医,好在岐岸吃得不多,所以很快便被救了回来。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的“救命之恩”,从那以后太子便一直很护着他。 后来北朔和西疆起冲突,为了拉拢南鄢,太子提议把他送回去,换取两国的合作,而这得到了北朔皇帝的同意。 于是在岐岸十六岁那年,终于被送回了南鄢。 只是回国后的日子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曾经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弟弟已经不认识他,再见面时满目轻蔑,“你竟还能回来?” 曾经为他取字远归的父皇大概看见他便会想起那段屈辱的往事,因此给他划了片封地,想让他远远离开。 但他已经不是十岁时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岐远归。 他以熟悉北朔为由,自请入军营戍边,先帝大概对他还是存了几分愧疚,很快同意。 于是他十六入军营,经过两年磨砺,十八便于战场之中独率精兵,深入北朔腹地,收复北地十城,此后数年北朔再无进犯,保边地数载安宁,他也一战成名。 再然后…… 他的哥哥弟弟皆不是他的对手,天下很快便在他的囊中。 他这一路用尽了算计,计谋,双手沾满了鲜血,哪怕手足凋零,哪怕被冠以暴君之名,可他终究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只是不知为何却总是会常常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见到的那只麻雀。 那还是在北朔的时候。 那是一个漫天飞雪的冬日,岐岸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取暖,可是整个人依旧冻到快要麻木,就在这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只麻雀竟然飞到了他的面前。 它似乎在寻找着食物,在他面前蹦蹦跳跳。 岐岸不知道为何这么冷的冬日它还在这里?猜测它可能是落了单。 于是哪怕自己拮据,还是分了它半个馒头,小麻雀吃得很开心,就这么留了下来。 岐岸对此很是开心,毕竟在北朔他身边连个宫人都没,因此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于是他便和那只麻雀聊了个够。 可是没想到的是,第二日等他再次醒来,那只麻雀已经飞走。 岐岸有些伤心,于是把原本剩下的那半个馒头也掰成小块,放到了门口,希望能再吸引它回来。 后来岐岸也真的再次看见了它,只是它已经变成了尸体。 小小的身体躺在檐下,又硬又冷。 岐岸蹲在它面前愣了一会儿,这才把它埋进了土里。 他也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对于弱小的生物来说,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存在。 所以后来当他第二次遇到麻雀的时候,岐岸用箩筐和绳子把它抓了起来。 他没有鸟笼,因此只能用细细的线拴住它的脚踝,把它留在了自己身边。 在岐岸的精心照顾下,它果然比第一只麻雀多活了很长时间。 只是后来,好景不长,它便被北朔那几个常欺负他的皇子指使小太监摔死在了他面前。 岐岸看着麻雀的尸体,得出了第二个结论,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护住想保护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得出的结论没有错,也一直是这么践行的。 可是为何到了千尧这里却行不通? 千尧这么瘦弱,性格又这么软,因此岐岸恨不得把他时时绑在身边,不让他被任何人欺负,他也只放心把千尧留在自己身边,毕竟只有在他身边才最安全。 这不对吗?岐岸不知道,毕竟他从小到大学会的只有算计,计谋,狠心,杀戮…… 他唯一有关于近乎爱的学习只有保护。 所以他尽自己所能地保护着千尧。 可是千尧的痛苦却似乎恰恰来源于他的保护。 想到这儿岐岸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冷,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前的北朔皇宫。 于是他下意识想要拉住千尧的手,然而碰到后才发现,千尧的手似乎比他更冷。 真奇怪…… 千尧的手当初明明很暖,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火炉,所以岐岸当初才日日让他给自己暖手。 可是如今,千尧却被他拖进了同样的寒冷中。 - 千尧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岐岸正坐在不远处怔怔地望着窗外。 他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向千尧走了过来。 “醒了,要不要喝些水?”岐岸说着把他抱到怀里,然后从宫人接过一盏茶水递到他唇边。 千尧没说话,只是乖乖地张嘴喝了下去,然后靠在他怀里发呆。 “怎么刚醒就发呆?”岐岸说着握住了他的手,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 千尧不知道怎么回答,因此干脆继续沉默了下去。 岐岸对此已经习惯,因此也没有生气,只是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一直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饿不饿?” 千尧摇了摇头。 若是平时岐岸大概会劝他吃几口,可是今日岐岸却没有。 “那就不吃了。” “你吃了吗?”千尧对此有些不适应,于是难得多问了一句。 “朕也不饿。” 千尧闻言下意识想劝他吃饭,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多事。 今晚的岐岸很怪,千尧总觉得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自己说,于是默默地等着他开口。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岐岸继续说道:“你还困吗?” “不困。”千尧摇了摇头。 “那就好,刚好今晚朕也不困,不如我们聊一会儿,好不好?” 千尧闻言有些不解。 然后就听岐岸继续说道:“算起来我们最亲密的事都做尽了,可是却好像还没有好好聊过一次。” 这实在不像是岐岸说出来的话,因此千尧闻言忍不住微微侧过了头,然后就见岐岸正望着自己。 “朕知道你不开心,是不是?” 千尧没想到岐岸会突然这么问,整个人终于有了反应,只是有些无措起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朕这些日子想了许久,有很多事朕确实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比如……陆砚洲。” 千尧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陆砚洲,他不明白这是不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