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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瞬不瞬,像是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自然是担心的,毕竟在这个社会以千尧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命如浮萍,面前的男人虽然恶劣,但似乎也是整个皇宫中唯一可以庇护他的人。 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千尧一时间竟还真的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男宠,因此自然怎么讨他欢心怎么说:“担心,奴才担心死了。” “是吗?”面前的人没说信也没说,只是突然拉起他的手贴到了胸口。 “陛下……”千尧因他的动作而有些不解,然后就听岐岸望着他道,“既然担心,就自己看。” 所以这是伤在胸口了吗? 想到这儿千尧连忙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每解开一层千尧的心便提起来一点,生怕看到暗红色的血和伤口。 然而并没有。 直到解开最里面的里衣,依旧没有看见任何的伤痕。 千尧见状大脑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抬手在他胸口处摸了摸,见确实一丝伤也没有,不禁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然后就见面前的人正含笑望着自己。 千尧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没有受伤!”千尧白担心了一场,一晚上的等待瞬间化为了不可抑制的委屈。 “怎么?”岐岸闻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很希望朕受伤?”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 千尧也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委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狗皇帝好好的,他在这皇宫里的庇护也还在,所以不应该是放心才是?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道:“陛下,昨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千尧对于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好奇到不行,然而面前的人却依旧不紧不慢,一边重新穿好衣服,一边把他裹着毯子抱到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问,“这么担心朕?” 千尧不明白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刚才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但还是又一次回答道:“奴才自然担心。” 话音刚落,千尧便感觉到面前人环着他腰的手瞬间收紧,千尧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下意识推了推,但反而却被抱得更紧。 千尧瞬间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到底出什么事了?陛下。” “无事,有人行刺罢了。” 千尧闻言只觉得他不愧是从刀山血海里过来的,有人行刺还只是无事吗? “那您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千尧只觉得更加不解。 “在处理那些人。”岐岸淡淡地回道。 千尧听到这儿瞬间想起从前在暗狱中看到的那些人,不敢再问,只是回了句,“这样啊。” 千尧不欲再问,然而面前的人却没有放过他。 “怎么不问问朕是怎么处理的?” 千尧闻言环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紧了紧,然后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不想面对。 哪里还需要问,刺杀皇帝可是大罪,行刺者肯定必死无疑,况且以面前人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让人死掉,折磨人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 因此千尧一点都不想问,但岐岸都发话了,千尧又不得不问。 因此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陛下怎么处理的那些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岐岸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犹疑地沉默了下去,许久,低头吻了吻他的脖颈。 “听人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千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但他本来也不想听那些。 因此干脆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是。” “不是派了人告诉你不必等朕?” “奴才担心您。” 千尧一夜没睡,刚才也只眯了一会儿,本来就困,被他这么抱着只觉得更困。 岐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困意,把他抱到了床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衣和他一起躺了上去。 千尧感觉到他躺下,习惯性地手伸了过去。 然而今日岐岸却没有握他的手,而是把他抱到了怀里,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嗯。”千尧很快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遇刺这件事就像是一滴水,融进海里后很快便不见了。 日子重新变得一成不变起来。 千尧每日除了陪岐岸外,要么去找小穗子,要么去找小麦子,日子过得倒也丰富多彩。 这日从太监院回来时千尧饿得不行,一坐下就吃了好几块点心。 岐岸正在批折子,见状吩咐宫人送些吃的过来。 还不到传膳的时间,因此千尧连忙想要拒绝。 但他自然拒绝不了岐岸,很快便有人端着吃的送了过来。 反正都已经送过来了,千尧见状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做什么了?这么饿?” “小麦子见后院有一小块地荒着,想要翻一翻种点菜,他年纪太小了,我就帮了他一点。” “胡……”岐岸闻言本想说他胡闹,但话已经到了嘴边,抬眸看见他脸上的笑,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道:“过来。” 千尧闻言连忙跑了过去,刚一靠近就被面前人拉到了腿上。 “陛下……”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现在总归是白日,因此千尧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岐岸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握着他的手看了看。 千尧的手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入宫后因为有陆砚洲的打点和小穗子的照顾,做的也不过是奉茶的活计,根本没干过重活,因此手指依旧柔软白嫩,所以一点变化都很明显。 果不其然,手心已经被磨红了。 岐岸见状立刻让人拿了药膏来。 千尧一听连忙想要把手收回去,却又不敢,因此只能看着岐岸低头为自己一点点抹上冰凉凉的药膏。 其实连疼都没有,因此千尧觉得没必要,但抹上去后确实舒服了些许。 “你不用做那些事。”岐岸给他上完药后说道。 千尧看他不太高兴,也不敢反驳,只是保证道:“奴才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嗯。”岐岸说着一边握着他的手帮他晾干药膏,一边抬眸问道,“最近似乎总去太监院和御膳房?” 千尧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但隐隐能感觉到这话似乎是对此有些不满,因此千尧连忙说道:“奴才以后会少去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岐岸看见他惊惶的模样,立刻回道,“朕的意思是你最近是不是很无聊?” 千尧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由愣了一瞬。 自从上次岐岸遇刺后,他似乎就变得很忙,因此千尧看见他的时候并不多。 所以确实比以前闲了很多,也更无聊了,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