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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睁开眼睛,侧头看去,然后就见小太监正侧坐在地上,一只手递给他取暖,另一只手则撑着自己的下巴,看样子是在发呆。 因为他的动作,袖子顺着胳膊落下,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手腕。 小太监手腕处的曲线很好看,像是一笔勾勒而成的水墨画,只是到了腕骨处轻轻顿了一点。 真奇怪,其实也不是只有他的手可用,但不知为何,只有他的接触岐岸不觉得讨厌。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小太监从此便不能再睡个好觉,但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太监。 想到这儿岐岸重新闭上了眼,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却丝毫不觉得困倦。 手心处的那股热意实在太过明显,无时无刻地不在给他昭示着面前人的存在感。 又在发呆,他身边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爱出神的奴才。 那股奇怪的好奇再次油然而起,令岐岸自己都感到诧异。 不过是一个太监,到底有什么可好奇的。 他现在说不定只是看似发呆,心中应当在骂自己。 为了一个小太监而一次次地忍受疼痛浪费能力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但不知为何,岐岸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很快,熟悉的痛意便从脑海中传来,岐岸有些不适地闭上眼睛。 一边等着这犹如针扎的痛意退去,一边等着窥探小太监的心意。 终于,那道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跑,命不久矣,不跑,感觉也命不久矣。】 【跑还是不跑?真是个要命的问题。】 第14章 千尧 千尧正在发呆,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脖颈处莫名生出一股凉意,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然后就见原本应该已经睡着的狗皇帝正望着自己。 “陛下,您还没睡吗?” 因为隔着明黄色的帷幔,千尧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不甚明亮的烛光下,那双异色的眸子黑红各一点。 被这样盯着实在有些瘆人,千尧不明白狗皇帝又在抽什么风?为什么不理他? 但皇帝有不理人的权力他却没有,因此只能忍着尴尬继续问道:“您要喝茶吗?” “……嗯。” 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声音,放开了他的手。 千尧闻言像是得了敕令一般连忙起身去倒了一杯茶,自从他不负责上夜的茶水后立刻便有新人顶上,因此他倒茶时茶水的温度依旧不温不烫,刚好可以入口。 千尧捧了茶船来到床边,然而里面却又没了动静。 直到千尧又叫了一声陛下,一只修长手这才掀开了帷幔,接过了他手中的茶盏。 然而端起茶杯后他却没有喝,只是用茶盏轻轻刮着面上的浮沫。 千尧不敢抬头,因此并不知道狗皇帝的所思所想,但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知在打量着什么。 千尧莫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 自己刚才一直乖乖给他暖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吵到他睡觉,所以到底哪里惹他不满了? 就在千尧拼命回顾刚才的一切时,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索。 “千尧。”面前的人突然叫道。 千尧闻言,端着茶船的胳膊像是第一次奉茶时的那样突然一颤,好在此时上面没有茶盏,因此并没有茶水洒出,但千尧还是立刻跪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但这还是面前的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因此千尧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能是什么呢?他是罪臣之后?他是假太监?还是他准备逃跑的事情? 应该……不能吧? 罪臣之后肯定瞒不过去,毕竟随便一查就知道,但自己已经入宫为宦,按理说也没有错处可揪。 因此比较要命的是后两件事,但后两件都是死罪,陆砚洲肯定会慎之又慎,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暴露。 想到这儿千尧努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竖起耳朵等着他的下文。 然而面前的人简直像是故意一般,把他的一颗心吊的七上八下,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喝着手中的茶,似乎刚才叫他的名字只是一件一时兴起的事。 两人离得太近,因此千尧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抬头去看,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等着他的下一句话,心脏因为他的沉默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偌大的内室几乎被他的心跳声填满。 就在千尧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茶盏被重新放回到了茶船。 紧接着,面前人终于有了声音,“千老太师的孙子。” 千尧一听悬着的心开始晃晃悠悠地颤,这是知道了他的身世? 所以呢?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尧被他的话吊得难受,却又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只是低着头回了句,“是。” “从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到太监,不难受吗?” 千尧闻言嘴角微动,这人扎心挺有一手。 按理说应该回答不难受,但对于这个答案千尧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皇帝,因此千尧犹豫了片刻,还是回道:“曾经有一点。” “只是一点吗?” “是,能伺候陛下是奴才的……福气。” 千尧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么句违心话。 对面不知信了没信,再次沉默了下去。 许久,突然轻笑了一下,“是吗?” “是。”千尧立刻开始表忠心,“陛下赏识奴才,奴才自当万死不辞。” “奴才。”面前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咬重了这个字,“当奴才这么辛苦,难道不想离开这里?” “自然……” 千尧闻言下意识就想继续表忠心,然而不知为何刚一开口心中便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发现了什么吗?按理说不可能,但也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地这么问吧? 千尧大脑飞速运转,可是脑中实在太乱,因此停下后久久没有出声,面前的人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两人似乎是不约而同一般沉默了下去,寝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千尧被他态度弄得七上八下,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怎么可能,这些日子他和陆砚洲就见过那一次,还避开了所有的耳目,因此他怎么可能知道,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那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周围实在太过安静,空气似乎突然如有实质一般凝固在一起,使得千尧的呼吸开始变得艰涩不已。 终于,千尧再也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就见年轻的帝王端坐于床边,一只手垂在腿侧,另一只手不知为何轻抵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