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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杏眼半眯:“我有时候想干脆到别的地方去开店,离远远的。” 快走到门口的赵础瞬间僵住。 就在他面部抽搐喘息困难时,他听见一道仙乐。 女人语调轻慢:“不过我又觉得这样做,太把你们当回事,你们不值得让我做那么大的决定。” 不到半分钟就让他背上布满冷汗,他咽了咽唾沫,喉咙干涩:“嗯,没 必要,我跟嘉言什么都不是。” 他打开门,低柔道:“我去刮胡子,你把药吃掉,我给你泡好了的。” 苏合香没搭理。 老男人出去了,她安静地吃早饭,头发总拖下来碍事,昨晚她过来这边就是散着头发,发绳一个没带。 正当苏合香准备一只手捉着头发,一只手拿勺子的时候,目光捕捉到了一样东西。 是个发绳。 就躺在电视柜上。 一圈黑色中间串了个琥珀色珠子。 很眼熟。 “啧……” 她跟赵础认识那天戴的,后来她怎么都找不着了,他给她买了一些新的发绳。 还以为丢了呢。 敢情什么破烂他都收着,藏着,想拿出来的时候才拿出来。 ** 苏合香中午离开的旅馆,房间她没退,让赵础退的,她到楼下的时候,二房东已经在等着了。 赵础和苏合香一起上楼,二房东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叹气,昨晚怕是失眠了。 楼道里烟气弥漫,每层都大门紧闭,里面也都有响动,在打扫。 “你别跟着我,回自己家去,看你弟弟有没有把房子炸掉。”苏合香丢给赵础一句,就二房东给她开门,她钥匙落在家里了。 二房东手上拎着一大串钥匙,他拿其中一把打开苏合香住处的房门。 房子里味道难闻,苏合香进门就开始咳嗽,吃不消,她随便检查检查,地上的瓷砖脏死了,一走一个脚印,阳台有许多玻璃碎渣,在太阳下五彩斑斓。 没窗户的阻拦,风呼呼地吹,苏合香养了蛮久的紫罗兰花盆倒在地上一片狼藉,客厅也是乱七八糟,家里不亚于被日本鬼子扫荡过。 二房东是明事理的,直接就要把苏合香的押金退了,说是明天带钱过来,让苏合香收拾收拾,他不止一套房,五楼也有他的房子,一会儿还要去处理那租客的事情。 “苏小姐,我叫你收拾收拾,不是要你打扫,这个我让我老婆来弄就好,你只要整理自己的东西。”二房东说,“你找好住的地方没,我在附近有空房,户型跟这个差不多,就是贵二百块,你要是租,我给你可以减掉那二百。” 二房东身材有点发福,脸勉强能看出秀气,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露出色眯眯的姿态,用词和表现不低俗露骨,也没往她沙发的衣物上看有没有内衣。 却是依然让苏合香不适。 非亲非故的就给她少二百,什么玩意儿。 苏合香冷冷淡淡:“明天几点退我押金?” 二房东笑着:“我和你说的……” 苏合香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都懒得编出自己已经找好住处这样的借口。 “看来苏小姐没有意愿再租我的房子了。”二房东有不快,态度也冷了些,“那就十点?” 苏合香说:“行。” 二房东一走,苏合香就把房门关上,她去卧室拿衣服。 便宜的不要了。 等等,好像没便宜的,都是贵的。 她向来都是赚的钱给自己花,不亏待自己。 苏合香收拾了会就烦了,大件小件的东西太多,收起来很累,有台机器人多好,她把发绳换下来,装上手机到店里去了。 ** 刘明今儿就迎来开门红,卖了件过时的长袖打底衫,赚了九块钱,苏合香路过时,她正拿着长杆子,把一件同款不同色的打底挂到原来位置,填上空缺。 “诶,妹子,新年好恭喜发财啊。”刘明笑喊。 “同好,同发财。” 苏合香脚步不停,刘明追过来和她唠家常,问她知不知道隔壁房子着火的事。 “我就住那儿。”苏合香撕掉店门口贴着的开业通知。 苏合香愕然:“啊,你住那边啊!那你没事吧?” “没事呀。”苏合香打开店门进去。 刘明唏嘘:“大过年的,好晦气,赶明儿你烧香去。” 苏合香感冒好的差不多了,精气神不错,她给店里通通风,驱散新衣服上的味儿:“前几天就烧过了。” “多烧。”刘明说,“去大寺庙拜佛。” 苏合香笑起来:“拜佛要是有用,我们普通老百姓连寺庙的门都进不去。” 刘明一愣,是这个理。 但就是,怎么说呢,苏合香好像心里有事儿,不是外表那么…… 刘明想不出形容词,恨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她问苏合香房子找好没。 苏合香扫扫地:“没呢。” “你住的地儿近是近,就是死贵。”刘明翻她店里的唇彩,框里哐当的,“我跟我妹妹住,老便宜了,两室一厅一个月包水电才160块,不好的是离得远,我来回在路上要花快三小时。” 苏合香咂舌:“你经常和我差不多时候下班,到家不就十一二点了,那多幸苦。” “这有什么,咱正是打拼的年纪。” 刘明翻完唇彩翻唇膏,“你晚上咋住啊?还去宾馆开房?那多费钱,要不你上我那儿。” 苏合香忽然说:“明姐,你忙吗,不忙就晚点陪我去找房子?” “可以啊。”刘明爽快答应,“我陪你在这一片找找。” ** 刘明是知道苏合香不缺人喜欢的。 会赚钱,年轻长得美,她要是带把儿她也追。 但她没见到过严先生。 戴了副眼镜,手上有表,穿西服跟皮鞋,斯斯文文的,很有学问的样子。 施工地不远的路边,刘明自觉走去一旁,掏出过年从家带的瓜子,咔咔磕了起来。 严向远脸上的伤早好了,他和苏合香说“新年快乐”,年三十他给她发短信发不出去,后来可以发了,他又觉得不合时宜。 夕阳西下,树边顽固积雪被染上余晖。 女人身上穿的厚却不臃肿,她两只手放在口袋里没拿出来,睫毛弯弯翘翘,疏离地问:“有事儿吗?” 严向远镜片后的眼睛把她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毫发无损。他今天才回的泗城,听说她住的地方起火,吓都吓死了,顾不上分寸就来商场找她。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你,我那边有空房,你要租吗?” 苏合香还没回答,后面就冷不防地有声音传来,“她不租。” 刘明在这个时候看到包工头,瓜子都不磕了,她一个劲地对苏合香挤眉弄眼,咋回事啊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