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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小男生心智发育慢,年纪大的喜欢说教,同岁的最有共同话题。” 苏合香慢悠悠:“年纪大的还会疼人呢。” 杨语接到她补充的前前任信息,依旧不多打听:“那你不也没要。” “光会疼人,不会别的,时间久的也腻。”苏合香岔开话题,“你在家都还好吧?” 杨语说:“蛮好,都好,我这边你就放心吧,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茵茵呢,睡了没。”苏合香把棉拖摆整齐,爬起来坐到床边,两条细细白白的腿翘在床尾的被子上面,“叫她喊我干妈。” 提起女儿,杨语满是宠溺:“白天疯玩,吃过晚饭就睡了。” “那只好下次。”苏合香说,“我还蛮想她的,她乖的吧?” “乖,也懂事。”杨语叹息,“总觉得对她还不够,亏欠了她。” 苏合香的语气很是认真:“以后她爸缺的那部分,我们给她补上,让她有个快乐的童年。” 杨语那头静了会儿:“好。” “腊肠和咸鸭吃完了没?”她问着。 “没呢,不要再给我拿了。”苏合香说,“你留着自家吃,过年走亲戚吃的多。” “那行,年后再说。” 杨语遭了流产的罪少给了元气,家里照料的再好喝多少碗鸡汤都回不到以前,她熬不起夜了,九点刚过就哈欠连天,只能结束通话,改天再聊。 苏合香把手机放床头,拿木头的小锤子锤捶肩膀,让那块肌肉放松放松,小语从头到尾都没提严向远被打的事,应该是不清楚,严向远没说。 小语不知情最好,不然就会自责,觉得自己要是不让严向远帮忙跑腿就好了。 她的内心受到婚姻和贱男人的重击,不适合再伤神。 苏合香关灯睡觉。 黑暗中,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揉揉怀里被她壕秃噜毛的兔子玩偶,严向远也没找她说半个字。 赵础想必已经做好了那件事的善后工作。 三十几岁的人了,就算现在变得再不靠谱,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 甩掉小屁孩第一晚,苏合香睡了个踏实觉,她包裹好自己开门,发现一个人影背身蹲在楼梯口,脚边有个沉甸甸的大垃圾袋。 看样子是要下楼扔垃圾。 苏合香开门的动静让他回头,他们刚对视,他就猛的站起身,鞋带都顾不上系就拎着垃圾袋,大步往楼上走。 “装什么呢。”苏合香哼道,“真要是想我避开你,那就从这儿搬走。” 去向5楼楼梯上的高大身影滞住。 赵础慢慢转身,微垂着眼俯视现在4楼的女人,雪白的毛领贴着脖颈和下巴,衬得脸小小的肉肉的,外套下摆坠着一圈白色毛球,棕黄色短筒皮靴配铅笔裤,扎了个丸子头,脸蛋白里透红,眼睛水灵灵的,特别的娇俏。 谁会不动心。 除非是铁打的,石头做的。 赵础低声:“我交了一年的押金。” 他看着她。 “看我干什么,就你交了,我没交啊,”苏合香撇嘴,“真的是,这地方离学校近,房子也好,我才不会因为谁就换房子。” 自己不搬,却要求他搬。 不自觉地随心所欲。 这要不是恃宠而骄,那什么是。 赵础不易察觉地弯弯唇:“等到期我就搬走。” 苏合香得到答案就下楼。 尽管她根据他们再见后,他的种种言行判断,他的承诺还不如路边狗的两声汪汪叫。 赵础拎着垃圾走在她身后:“对不起,害你和嘉言分了。” 苏合香有种老男人要发病的前兆,立刻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给自己加戏。” 赵础嗓音沙哑:“不是你发现我是他哥,我喝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起来……” 苏合香不让他继续往下说:“想多了。” 后面一下就没了响动。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男人面部爬满阴霾。 不是因为我? 原来不是因为我…… 竟然不是因为我。 赵础有些神经质地扯动唇角,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那就好,不然我会内疚。” 苏合香嘲讽他说:“你还知道内疚啊。你都不在乎你弟知不知道我们以前的事。” “现在是真不打紧了,你俩都是我过去式,没差。” 赵础不紧不慢:“那我是不是该说出来安慰他,我也被你甩过。” 苏合香倏地向后扭头:“别说!” 赵础居高临下:“不是说不打紧吗?都是前任了,还在乎他的感受?” 苏合香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谁在乎了,我是不想你弟弟到我跟前闹,很烦人好不好。” 赵础黑沉沉的眼神看她,是,分了,你见都不愿意见,最好是直接从地球上消失。 苏合香瞪他一眼:“听到没,看着点你弟,给他上思想教育课,跟他说什么叫分手,死缠烂打只会令人反感让人厌恶。” 赵础抿唇:“他年纪小,不懂事。” “我不是他家人,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苏合香说,“我已经拉黑了他的Q/Q,也删了他的号码。” 赵础低笑:“谁有你绝情。” 苏合香没听清楚:“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赵础黏稠的目光追随着她下楼,“嘉言下周放寒假,到时候就回家了,烦不到你。” 苏合香嘀嘀咕咕:“最烦的还是你,没人比你更烦的了。” 多好。 不管是什么,他都排第一,爱也好,恨也好,嫌也好。 赵础闭了闭眼,发出满足的喘息。 楼道里没其他人,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苏合香想到赵础拎手上的垃圾袋里有一些卫生纸团,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天给买的。 这么一走神,脚下就没看好,整个人失去平衡往下栽。 一只手握住她手臂,将她稳在楼梯上。 并不宽阔的楼梯上站了两个成年人,一对男女,好过的关系。 彼此的呼吸若有似无地碰上,擦过。 这暧昧不适合用在前任之间。 尤其是认为回头草谁吃谁烂肚子的苏合香身上。 她淡定地提醒赵础:“可以了。” 赵础眼不眨:“嗯。” 苏合香挣了挣他的手:“那你就别抓着我了啊。” 赵础面部平静:“哦。” 苏合香为了避免再发生那样的事,后面就不分神了。 赵础却始终留意她下楼的脚步。 哒哒哒,哒哒哒—— 清脆的声响听着悦耳,不是踩在楼梯上,是踩在人的心窝上。 小皮靴里的脚都像是香的。 确实是香的。 他一寸寸亲过,把玩过,揉捏过许多个夜晚。 她体寒,一到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