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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手机边进楼道。 那会儿她在公交车上,小男友给她发信息说自己在大厅排队打本,这个点已经在坐船过江二刷的路上了。 一次次刷本,就为了开什么武器。 苏合香停在楼梯口回他信息,指甲在按键上戳动,一行字就要打好,后脑勺冷不丁地爬上一层凉意,头皮都麻了,她屏息向后看。 一道高大的人影立在她身后,黑沉沉的。 苏合香脱口而出:“赵础!” 男人背部微微弯着,神情模糊不清,他不出声,不知道站了多久。 苏合香抚了抚起伏的胸脯,下意识地抱怨:“要被你吓死。” 赵础抬起眼来。 那次在饭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对上彼此的目光,这是他们分手再遇后的第一次对视。 苏合香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的,从楼道外刮进来的冷风把她的发丝吹乱,她抬手整理整理,听到他的声音。 他突兀道:“你在跟嘉言处对象。” 苏合香蹙眉:“什么意思?” 赵础双手放在夹克口袋里:“那男的对你有意思。” 苏合香:“……” 这男人还是老样子,还认为她人间人爱花见花开,是个男的都喜欢她。 她跟严向远一起下公交,在路边说了几句话,没别的了,赵础目睹了全程也就这样,他是怎么得出那个结论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要得着你来跟我说这个啊。” 苏合香觉得他好笑,一会儿把她当陌生人,一会儿又多管闲事:“那次在饭馆,你不是叫我苏小姐?” 女人一双眼因为染上情绪而发亮,身上穿的玫红色毛呢短外套配蓝色铅笔裤,裤腿收在短筒皮靴里。 她风格多变,有时清纯,有时魅惑,有时娇俏,也总有柔媚动人的时候。 两片嘴唇向来不涂什么唇膏唇彩,是健康的红润的颜色,樱桃嘴,说出的话能让人上天堂,也能将人推下地狱。 “不然叫你什么?你要我怎么说。” 感应灯灭了,突然降临的黑暗掩盖了赵础的轮廓,他一步步走近,嗓音浑浊,听着不真实,“难道要我告诉嘉言,他的对象曾经是我的女人,我对她全身都熟悉到……” “好了!”苏合香阻止他往下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气恼又迷惑,“你以前没这么多话。” 赵础站定在距离她两三步的距离,不说话,就那么站着,空气里尽是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苏合香正要跺亮感应灯上楼,毫无预料地听见他说,“你是不是把我弟弟当我的替身。” “……啊?”苏合香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础低声重复:“嘉言和我长得像,你才和他好,你把我弟弟当我的替身,你在他身上找我的影子,是吗?” 苏合香反应过来了,一点不带犹豫:“不是!” 哪儿像了,哪里像了,莫名其妙,烦死人,喝醉了就回家去,到她面前发什么酒疯。 “别在你弟弟面前乱说有的没的。”苏合香丢下一句警告,抬脚往楼梯上踩。 赵础抓住她手腕,气息里渗透辛烈的酒味:“是不是?” 苏合香哪里在他身上见过胡搅蛮缠的一面,愣了愣才开始挣脱:“有完没完,都说不是了!” 男人手掌宽大,掌心干燥,很有劲,她挣不掉,他能轻松托起她,一托就是好几个小时,他们体型差大,力气不是一个级别。 苏合香腕骨被他掐着,脸色不好看:“我不要跟你这个醉鬼说话了,赵础,你赶紧把我的手松开,不然我就……” 后面的话被一声压抑的哽咽打断,她倒抽一口气,见鬼地看过去。 赵础拿走她手里攥着的饮料,拧开瓶盖递过去,眼眶很红,喉头抽动着,静静看她几秒,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说是好不好,宝宝。” 第3章 苏合香第一次听赵础叫她宝宝,是很平常的一天。 午后大雨瓢泼,她趴在出租屋的床上串手链玩,都是些金光闪闪的小珠子,被她用透明弹力线串在一起。 这颗不够绚丽,换掉,这颗不够饱满端正,换掉。 工地不施工,赵础没上宿舍打扑克,就坐在床边,给苏合香喂西瓜。 苏合香眼睛看的手链,西瓜送到嘴边就张口接,籽吐在伸到她眼皮底下的手掌心里。 西瓜很甜,一个喂,一个吃,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窗户,小小的房间,苏合香的用品占据了大半位置。???阯????抪?業?i????????ě?n?Ⅱ???????5???????? 衣橱里几乎都是她的衣物,赵础给她买的,包括她身上的碎花吊带裙。 不是牌子货,却是纯棉材料,一滴西瓜汁落在领口部位,留下一小块湿痕。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那块印记,捻了捻。 下一刻,那手就从领口进去。 苏合香吃痛:“疼,别揪……” 后面的话没发出来,她的脸被掐着扳向赵础,他吻了上来。 赵础的吻没技巧花样,他吻得极其用力,像是要把苏合香吞入腹中。 可他表 情却是正直的散漫的,看不出半分重欲迷乱到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就那么把苏合香压在凉席上亲,几颗五彩斑斓的小珠子滚到地上,苏合香嘴里的西瓜汁水都让赵础吃了去。 苏合香喘不上来气了,就拍赵础胳膊,扯他短硬的头发,抓他精悍的背部。 赵础低喘着蹭她的脸颊,叫她宝宝。 苏合香惊到了,扭着脖子想看他面色,却被他摁在怀里,他上身是光着的,她的脸紧贴他烫热的胸肌,耳朵里是他强劲的心跳。 “你别摁着我啊,我看看你脸红没红。” 头顶响起声音:“红了,害羞。” “你还知道害羞,叫都叫了。”苏合香咬他一口,“你哪学来的这么黏糊的称呼。” “没有学,”赵础又叫她,“宝宝。” “好肉麻。” 苏合香让他别叫了,他却一声声地叫着。 宝宝,宝宝…… 思绪回笼,苏合香时隔两年再次听那两个字,同样是震惊的。 只是这情绪冲起来的原因不一样。 男人双眼湿红,硬朗的面部被泪水濡湿,这是她头一回看他哭。 分手都没掉一滴泪,现在竟然满脸泪。 真是活见鬼。 苏合香忽然发现,赵础的眼神是浑浊的涣散的。 也不晓得喝的什么酒,刚才还是清明的,这会儿就不清醒了,酒劲现在才上来。 苏合香不跟酒鬼费劲,她很用力地把手腕从赵础掌中抽离,不顾皮肉被摩擦火辣辣的疼,调头就跑上楼梯,又突然停住,返回去。 赵础还维持给她递阿萨姆的动作,感应灯的灯光打在他头顶,他站在原地,犹如一条被主人丢弃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