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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真好,那腰细的,我今晚不吃晚饭了。” 同伴:“还是吃吧,咱饿死了都不会有那样的身材,她看样子也才一米六点,比例多好,腰细胸大腿直,皮肤白,头发又黑又多…… 女生:“睫毛比我拿夹子夹的都翘,还长,手也好看。” 同伴:“还有天鹅颈……” 两人羡慕地你一嘴我一嘴,搭着肩离去。 ** 赵嘉言下课就来找苏合香,兴高采烈地跟她说他哥来学校了,大家一块儿吃饭,不到市里,就在学校后门对面找个饭馆。 “已经定了?”苏合香愕然,“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 “是我哥,不是我爸妈,没事儿的,你放轻松,就吃个饭,我哥做工程的很忙,也没什么时间,就来看看我。” 苏合香说:“嘉言,你该问问我的意见。” 赵嘉言脸上笑容收了收,正经道:“那你不去,我就和我哥讲一下。” “我也没说不去,我的意思是……哎,定了就去吧,哪个馆子啊,你等我下,我把店门关上。” 苏合香没再说什么,半个多小时后,她走进馆子就后悔,当时应该再说点什么,最好是坚定的拒绝这场饭局,而不是为了不打击小男友的热情,顺了他的意。 川菜馆的空气里弥漫着麻辣香气,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听赵嘉言给她介绍,眼角轻微抽了抽,谁来告诉她,兄弟俩为什么不是一个模子,现任是前任的弟弟是怎么回事?搁这儿演肥皂剧的。 苏合香着急怎么和前男友赵础交流上,让他不要把他们好过这件事告诉他弟弟,哪知他叫她苏小姐,好似对着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苏小姐,你好。” 苏合香顺势回应:“赵先生。” 赵础微颔首。 苏合香有些惊讶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这一面,装得挺像那么回 事。 可在她记忆里,他老实,本分,能干。 诚恳真实,言行一致,是个非常质朴的人…… 那就不是在伪装,是真的放下了。 前男友面色平静冷漠,她反应激烈就成笑话了。 苏合香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确实没必要紧张,他们只是好过,也分两年了,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垂落在一侧脸颊边的碎发被撩起来,苏合香的睫毛眨动。 赵嘉言给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拨了拨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 少年那般做,犹如显摆自己的宝贝。 赵础面庞轮廓利落刚毅,眉锋利,双眼漆黑,目光不知落在哪一处,他沉默着,一直沉默着。 “哥,待会儿吃好饭,我带你在学校转转。”赵嘉言神采飞扬,“香香姐也一块儿。” “我就不了,店里忙。”苏合香这次不考虑小男友的兴致,当场拒绝,“你跟,咳,跟你哥聚一聚。” “行。”赵嘉言笑得帅气。 苏合香做不到赵础那样淡定,自我调整不起作用,要时间平复,赵础说过有个弟弟,赵嘉言说过有个哥哥,可哪个都没透露名字,这才让她碰上这么尴尬的事情。 她懒懒地垂眼,看起了自己的手指甲,昨天才涂的指甲油,温柔的玫瑰豆沙色。 女人一双手细细白白,用纤纤玉手形容再合适不过。她一头长发松松地拢在脑后,发丝里插着一根檀木簪子,顶端开着两朵精致的玉兰花,脖颈纤细皮肉白腻。 赵础握杯,一口干掉冷掉的茶水,粗大的指骨扣着杯子。 服务员端了盘蚂蚁上树过来,他起身,按着弟弟的肩膀说:“你们先吃,我出去抽根烟。” 没等苏合香反应,赵础就迈步离开了,走过她这边的时候,有意拉开距离。 对着弟弟带过来的对象,赵础的分寸感十足。 任谁也看不出,他除了兄长的身份,还有个前男友的身份。 仿佛那段记忆早已被剥离。 赵础回来时,身上烟草味明显,他只抽红双喜这个牌子,味儿浓,还苦。 唾液都是涩的。 ** 菜陆续上齐后,苏合香吃自己的,赵家兄弟聊天。 哥哥话少,嗓音低沉,相反的,弟弟话多,声线便清亮上扬,热烈奔放。 苏合香嚼着莴笋,小男友十九岁,她二十四岁,开头数字不一样,感觉差了辈分。 而前男友三十二了,和她也差辈分。 她看了眼那盘没被宠幸的基围虾。 忽有一双筷子伸过去,夹走一只大虾,她的视线沿着那只虾,移向两片薄削的唇。 ——沾上水光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 板寸不扎人。 从潮湿泛滥的回忆里抽离,苏合香幽幽叹息,食色性也,她好久都没性生活了。 小男友还是学生,没上过床呢。 “对了,还有虾,我都忘了吃,最贵的就它了。”赵嘉言兴冲冲地问,“哥,虾怎么样?” “可以。”赵础说。 “那我搞个。” 赵嘉言挑了只虾去壳,送到苏合香的盘子里,“香香姐,你吃着看看。” 苏合香没有感动,她谈恋爱是要被宠的,不懂事的就滚蛋,如果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她可以引导,但也只能引导几次,要是还不会就散伙,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身旁的少年是例外,有些事她教了很多次了,还是没长进,就像虾,总是剥得不那么干净。 连个虾都剥不好,却一直没被她踹开……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这儿,苏合香心里一动,偷摸看少年的眉眼,余光晃到对面老男人那儿,视线平移了两个来回…… 苏合香突然就不是很想动筷子了。 又有一只虾被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胖乎乎,尾巴上带小虾壳,她说:“嘉言,虾壳没剥干净。” “那一点儿你吃的时候吐出来就好了。” 赵嘉言发现他哥似乎皱了皱眉,他连忙挪凳子过去,压低声音:“哥,虾是我自己要给香香姐剥的,你别说什么。” 第2章 赵础没说什么,他吃了几口菜就被一通电话叫走,赵嘉言送他出饭馆。 “哥,是要紧事吗这么赶。” 赵础把手伸进长裤口袋,大手捏着皱巴巴有些变形的烟盒:“上个工地款下来了,我回去把工人的工资结清。” 张嘉言说:“不急吧,明天结又不是不行。” 赵础拿出烟盒,把最后一个烟抖出来,叼着,拨动打火机:“工人今晚拿到钱,就能睡好觉。” 赵嘉言还没入社会,不是很理解他哥的责任,只知道他哥带的一群工人都是老工,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活不缺,他哥也把他们当兄弟。如果碰上没品没良心的甲方,硬拖着不给进度款,他哥就要垫钱给工人发生活费。 往年一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