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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栀犹豫了一瞬开口询问,门口站着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缓慢的挪动着进屋,慢慢点头:“嗯。” 苏栀因为她是和以前一样,要拿那些治疗身体的药,但是没想到女人进屋以后坐在了铁板床上,对着苏栀仰起头,露出脖子上的一道伤口,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这里,受伤了。” 苏轼愣了一下,凑近她,仔细的抬起女人的下巴认真的观察那道伤口,发现竟然是一道大约有三四厘米的伤口,是用利刃割出来的痕迹,边缘处还带着血痕。 似乎发现了苏栀面色的惊讶,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同样的上面还有一道伤口,和脖子上的痕迹差不多,似乎都刀割出来的痕迹。 “你这是……” 苏栀很震惊,她严肃的蹙眉:“你这是t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家暴吗?被那个男人追过来了?他打你了?用刀割伤你了?这种行为要去报警的!” 苏栀刚说完报警,看到女人身体颤了颤,她眼里隐约似乎有些不安,苏栀这才想起来女人未婚先孕堕胎的事情,报警的话如果把事情闹大,被人发现女人堕胎的事情,反而会把这件她一直想隐瞒的事情暴露出去,反而得不偿失。 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未婚先孕本来就是一件会让人唠很久的事情,女人全家都不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所以一直尽力的隐藏着。 “不是他,不是他打的我,是我自己……”女人开口说了一句,但没说完就又紧紧闭上了嘴。 苏栀也不清楚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好像很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的瘦弱身体,以及这一身的伤痕,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但苏栀没多问,只是拉着女人的手把她扯到桌子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把她的伤口进行包扎处理,尽可能的放轻,避免让她感受到疼痛。 苏栀本来就收拾了一下午的卫生,此刻外面的天空都布满了晚霞,天色也有些微暗,好在女人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很长,而且苏栀眼神也还好,所以没灯点灯就很快处理好了这两道伤口,并细致地帮女人包扎上缠好绷带。 “伤口的地方记得不要碰水,稍微的养两天,等过两天有时间的话再过来,我帮你换一下药。”苏栀柔和的双眸认真看着她。 女人闷闷的点头,活动了一下缠好绷带的胳膊,抬眼看向苏栀柔和的眼,和她对视上后不太好意思的移开视线,苍白的面色微红。 在她怀孕生子堕胎的这段时间内,女人尝过了很多以前没有体验过的各种人情冷暖和小心谨慎又忐忑的生活,而在她这段昏暗的生活中,除了孙大夫以外,另外一个会她伸出手的人就是苏栀了。 明明之前她们没什么交际,甚至她还对苏栀表现的很有敌意,但苏栀却根本没在乎那些,对待她的态度依旧很平静,很温柔。 女人郑重的对着苏栀道谢,从兜里掏了好几下,掏出了两张纸币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要走,被苏栀拦住。 “等等——!” 女人连忙开口:“苏大夫,给你的诊金,这是我的,很感谢你但是我的钱也要给,你收下。” 苏栀看她苍白的一看就营养不良的脸,再看一眼她几乎皮包骨的身材,实在是不太好意思收她的钱,毕竟她这次也只是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但是看女人坚持,苏栀也只好把钱先揣进了兜里。 苏栀看她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晃晃的样子,忍不住蹙眉开口:“我松松你吧,反正我这诊所的卫生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家住哪。” 苏栀上前一把搀扶住了女人的胳膊,这不搂不要紧,一搂苏栀反而愣住了。 她自己的胳膊就已经够细了,没想到女人的胳膊比她的还要细,甚至让人怀疑女人是不是除了骨头只剩下一层皮了,身上根本没有二两肉,好像风一吹就能吹倒似的,实在是瘦的厉害。 女人似乎没怎么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过,被苏栀这么一搀扶,浑身都不自在,脸色也红了一大片,尴尬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随便指了个大概的方向,苏栀点了点头,转身把诊所的门插好锁好,然后搀扶着女人往她家里的方向走。 女人的家住在和苏栀相反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朝西一个朝东,苏栀以前还没有来过这里,所以搀着着女人走了一会儿,感觉倒是有些稀奇。 正值做饭的时间,路上有不少人家烟囱都冒着烟,有人从粮草垛里扛着一捆烧火的玉米秸秆往家走,路上看到搀扶着女人的苏栀时,还笑着和苏栀打招呼:“苏大夫诊所什么时候开门呀,我还等着去拿药呢。” 苏栀有一点点点脸盲,平时来她诊所里看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并不不记得对方,但还是礼貌性的回应对方:“明天就开啦,明天来拿药就行。” “哎,好嘞。” 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人和苏栀打招呼,苏栀这走了一路几乎回应了一路,搀扶女人倒不累,反倒是自己回应了一路还蛮累的。 以前她是被村子里万人唾骂的那个,现如今倒成了人人敬重的那个了,苏栀觉得这种地位的转变倒还挺有趣的,只不过几乎她见到的每个人,看到她和旁边的女人站在一起还亲密的搀扶着时,表情都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没有想到她们两个人居然会凑在一起。 “到了,苏大夫。” 七扭八拐之后,女人的脚步停在一户破旧的屋子前,不太好意思的对着苏栀重重地鞠躬道谢:“谢谢你苏大夫,天色不晚了苏大夫你快回去吧,谢谢您。” 苏栀抬头一看,发现女人住的屋子竟然没比他们家好多少,甚至比越春寒的屋子还要破旧,屋檐的砖瓦下覆盖着一层茅草,似乎是为了避雨防寒,墙面居然是糊了一层黄泥做的,表面甚至还能看得清黄泥墙面里混杂茅草的痕迹。 这是非常粗糙破旧的一个茅草屋,虽然收拾的院内很干净,但距离村口和诊所的距离不近,走路都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偏僻。 原来女人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似乎发现了苏栀的眼神,女人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屋子,和苏栀解释:“我手里的钱能租的只有这家了,他们家的人都去外地打工了,所以权当少个人帮忙看护房子,有点人气至少房子不会堆塌,只不过屋子确实是简陋。” 女人望了望天色,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时间不早了,苏大夫,我就不留你进屋坐下了,您快点回去吧,别回去晚了让家里人担心。” 天色其实还没有很暗,甚至苏栀还能够感受到晚霞的颜色和天边的那股金色的光亮,但苏栀确实是要早点回去给越甜甜做饭吃,所以她点了点头,就准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