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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来,揪小鸡一样把沈宁抓起来,反身朝门外走去。他走到门口停了脚,像丢一块抹布一样将沈宁丢在地上。 沈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乎乎地望着沈休,连哭都忘了。 沈却心想这下坏了,赶紧让红泥去沈宁的院子里找人过来。她自己更是快步走过去,将沈宁拉起来,暗中捏了捏她的腿骨,知道没摔坏才松了口气。 沈宁看了看凶神一样站在门口的沈休的脸,再看了看给自己扑打身上灰尘的沈却的脸。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重叠在一起,她哭得更凶了! 沈宁的眼泪洪水一样哗哗地淌,她人小嗓门却大,哭起来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别、别哭了……”沈却也才十一岁,她哪里哄过人?她只能一边笨拙的劝着,一边拍着她的背。 可是沈宁完全不理她,自哭自的。 早就不耐烦的沈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说:“你再哭,我割了你舌头!” 沈宁正上扬的哭声戛然而止。也不知道以前沈休都对沈宁做了什么事儿,让她怕沈休怕成这样。 沈却在心里暗暗惊叹,这才是收放自如啊!这本事实在是厉害! 伺候沈宁的丫头吓破了魂的跑过来,一把将沈宁抱在怀里,跟沈休、沈却打了招呼,就急忙抱着怀里吓坏了的沈宁离开。 沈却这才转身上上下下打量沈休,沈休也在打量她。 颇有大眼瞪小眼的架势,只不过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眼睛自然也是一般大。 绿蚁和红泥悄悄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大少爷平时的名声实在是不好,那沈宁可是他亲妹妹都那么欺负。两个丫头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欺负沈却才好…… 忽然,沈休向前跨了一步,拉住沈却的手腕,一使劲,就把她拽进屋。然后又是猛地将房门摔上。 门被从里头上了锁的声音把三个丫头吓得一激灵。 “这……怎、怎么办?”绿蚁望着紧闭的屋门两眼呆滞。 “要不然……咱们去找夫人吧?”囡雪也是真的吓着了,她可比绿蚁和红泥更担心沈却! 红泥眼珠子一转,说:“囡雪你守在这里,绿蚁姐你去请夫人,我去找二姑娘。这府上不怕大少爷的主子只有二姑娘了!” 三个丫头在外头想着对策,屋子里的两个人却互相安安静静的。 他们两个互相瞪着,谁也不先说话。 “把衣服脱了!”沈休忽然说。他显然是在变声期,嗓音很粗,难听得很。 沈却向后退了一步,古怪地瞪了沈休一眼,说:“没想到我有个流氓哥哥。” “哥哥”这词一入沈休的耳,彷如有一股暖流淌在心口。可是那“流氓”两个字实在是刺耳。他冷哼一声,道:“动作快点,要不然我揍你!” 沈却学着他的样子也冷哼了一声,说:“我保证在你揍我之前,把它捅进你肚子。” 一把小巧的匕首出现在她的小手里。 精致的匕首上,有一道很深的萧纹,是当初戚珏亲自刻上的。 沈休盯着沈却手中的匕首,一动不动,连话都不说了。 沈却就这么盯着他天人交战。 好半天,沈休忽然出乎意料地长叹了一声,他望着沈却,有些犹疑地问:“都好了吗?你……身上那些疤。” 沈却错愕地望着他,竟然是为了这个…… 沈休别开眼,闷声说:“我知道你大了,可是……可是我想抱抱你!” 沈却就将匕首收起来,走近沈休。 她将自己的袖子拉起来,露出手背上的疤痕,递到沈休面前,说:“喏,这是最重的一处疤了。背上还有一些疤痕,可是很浅,再过几年就会消了。腿上、脚背和腰上的那些疤痕已经全消了。头一年,洛神医亲自给我医治,后来这些年,都是先生给我调理,先生可是洛神医的关门弟子呢。” 沈休的目光凝在沈却手背上的疤痕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定很疼。这些疤本来应该落在我身上的。”沈休的声音闷闷的,他亲自将沈却的袖子放下,又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仿若珍宝一样圈在怀里。 “不疼,不疼……”这些年,沈却早就不知道疼了,可是瞧着沈休这样,她倒是不安了,反倒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沈休忽然低头,在沈却的肩头咬了一口,疼得沈却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却听见沈休粗粗的嗓子低声说:“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沈却在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声,她算是发现了,这家里的人都有病。 第7章 重逢 何氏带着两个丫鬟就急匆匆赶到了折筝院。 “你个浑小子!赶紧从你妹妹闺房里出来!”她捏着帕子指向关着的房门,气得发抖。 沈却明显感觉到沈休在听见何氏的声音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哼一声,脸上竟是带着丝让人心惊的仇恨! 沈却一惊,她轻轻摇了摇沈休的手腕,沈休的脸色才好了些。 “母亲也是关心我,不是故意指责你的。我去开门。”沈却绕过沈休把门打开,拉着沈休走出去。 看着两兄妹拉在一起的手,何氏僵了僵。她压下心里的火气,看着沈休,质问:“明日才是归家的日子,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又偷跑回来的?再说了,你为何一回来就不安生!你知不知道你把阿宁吓成什么样了!她才五岁!你有没有个哥哥的样子!” 沈休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见一样,两眼望着天。 沈琉也赶了过来,瞧见何氏已经赶过来了,她脸色稍缓,将手里的鞭子扔给丫鬟收着。没错,她赶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九节鞭。 “母亲……”沈却想劝。 “你给我住口!”何氏一声厉喝喊回去,打断沈却的话。 沈休转过来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吼什么吼,你就有母亲的样子了?” 沈却惊愕地抬头去看沈休,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休的跋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有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按理说,他连母亲都顶撞,为何又帮沈却?仅仅是因为双生的缘故? “你!”何氏气得险些背过气,“我就不该生你!” 沈休冷笑,道:“要是不生我,你可就当不成沈家主母了。” 何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沈琉过去扶住何氏,转头瞪着沈休:“你瞧瞧你那样子,像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 沈琉的母亲在生产她的时候就难产故去了,沈琉自打出生就养在何氏的身边。 这一场训斥和顶嘴早就让所有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而沈却也陷入震惊当中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她眯起眼睛抬头望了望东边。朝阳已经升起来了,不过是初升的太阳已经这么晒